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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巍峨（第1页）

众人惊颤的目光中难以掩盖的敬意，但出了哀叹和悼哀又能做着什么呢？时候已经不早了，几许的祝托后众人只的匆匆离去。

荒郊野外人烟甚少，几度辗转后好歹寻的一个住处。一个快古稀的老爷子独自居住，长年生活在无人的郊外，自己操持着几分田地，远离尘世又活的自在。众人的打扰没有让老爷子反感，反而看着有点高兴，许是多年的孤独消磨了原来喜爱热闹的性子。老爷子多做了许多的菜，还将自己珍藏的陈年好酒拿了出来。喝的高了老爷子讲起了自己的往事，他可能已经讲了很多次，这次是唯一一次有人听的。

出身平淡，那时有个学堂上让我认字已经算是很奢侈的事了，但是那是时的读书与不读的区别不大，朝廷也不重视。后来赶上了义和团，跟那洋人还干过几仗呢，后来啊又是那王八蛋的狗皇帝坏的事。流浪几年后参加了辛亥革命，结果打跑的狗皇帝又回来了。后来有人说了个媒找了个婆娘，生活虽然贫穷但我觉得还不错。后来……婆娘走了。

老爷子一时语塞，满眼的泪光看着夜空下隐约可见的山峰，巍峨却渺茫。

她是山东人，所以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想上那泰山看看。可泰山是皇帝的认可的圣地，那是说去就去的。我带着她的遗物来到泰山脚下，巍峨高俊，人在她面前无比的渺小。我有了畏惧的心里，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敬畏。

老爷子说着醉了过去，众人将他安置回屋中。房子中只有一间空屋子照顾了叶玲，其他人都是受惯了风餐露宿的主，随处寻个地方也能对付一宿。

一早没有再打扰老爷子，帮老爷子收拾好了后就上了路。过了老爷子的屋子，没多远就看到纵横交错的几条路，也能看到几个早起的人在为一天的忙活事做准备。过了这个不大的镇子就能看到通往远方的路。之后就轻松的多了，正好有人运货去北川附近，打点明白行头，人家也同意了搭个顺风车。这次便快的紧。虽然钱是给的不少但车的主人也是好心人，专门找了个让众人方便的地方。

这次这个地方冯林源杜玉丰跟何天成都都有印象。

从东门进去北川，明显觉得出凄清。寻问了几个认识的人。家中有点积蓄的都去西北去避难了。实在拿不出什么的家里，男人们都参了军。最后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了。虽无奈但众人也做不了什么。

杜玉丰站在客栈的门前，磨出钥匙打开了已经锈的不成样的铁锁。客栈内空无一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来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房间内就一张床，床的对面有一个普通的桌子，桌子上是他爷爷和他爹他娘的牌位。杜玉丰拿出一炷香点上，双膝跪地叩拜三下，立下无悔的誓言，走出门一如决然。走后桌上的牌位正叩在桌子上。

叶玲同何天成回到了那几间土坯房中，房中的装饰十分简陋。何天成走到后面的荒土上，叶玲在后面默默跟着。荒土上立着两块墓碑。何天成对着这两块碑跪拜三次，叶玲学着何天成跪了三次。天边不知何时飞来了一群受惊的鸟，叫声凄凄惨惨。

冯林源独自一人回到了那个没有扁小药房，将最后的酒灌进酒葫芦里，多出来的洒在了地上。他从不祭拜长辈，这次也算给他好酒的爷爷送上一碗酒了。

从北川到泰安花不了多长时间，众人处理完自己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凑合着让杜玉丰客栈炉灶又热了一回。

辛亥革命后清政府彻底灭亡，

但封建的观念让泰山依旧处于高不可攀的位置，所以那老爷子没有敢爬的半步。众人到是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从泰安方向走有守山人，白天走绝对不明智，所以众人决定绕个路，从山后摸黑爬上去。

黑暗这不住山的雄伟壮观，黑夜中的山峰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分开天地。野兽长鸣，夜间活动的鸟不时在空中啼叫，轻柔的风拂过众人，多天的疲惫也随风消散。天空晴朗，明星闪烁，算子感叹这天生的吉象。中国古有三天龙脉，这第二条龙脉头起淮河尾至昆仑山，风水轮流一气呵成，这泰山便是次龙头。

云雾笼罩在山间，这是晨雾。众人到达山顶时已经快到黎明。黎明前的黑暗衬托这天上的明星更加耀眼。算子不是很懂古人的占星术，只能依靠着奇门来拼出一个星门。

天边的一白光煞破了黑暗，日光缓缓升起，渐渐笼罩万千世界的大好河山。一切的事物在这一缕暖阳下复苏，生长。一览众山小的旷野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境。冯林源小口着了一口烈酒。算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初生的太阳。何天成叶玲二人的手不知不觉的紧紧握在了一起。刘顺不住的感叹。杜玉丰第一次感觉到平心静气是什么感觉。木晴溟微微张开了嘴，眼神呆呆的看着远方。

山的巍峨包容了世间万物的一切，她让终生免受苦难，孕育着一切，承载着一切。站在山脚仰望的只是对山的敬畏，站在山巅俯瞰一切的威严。

“找到了吗？”木晴溟悠悠然问了一句打破了这种静寂。

“这次这个墓气焰很大，头顶与次龙头却临天子星门。”算子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堆，最后才回答木晴溟的问题。

“在太岁头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动土，真的不会怎么样吗？”叶玲弱弱的问了一句。

“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算子看了看身后的帝王庙。“庙里祭拜过天神，你可以去祈愿一下让他老人家保个佑，让咱们留个全尸。”

这话激的叶玲不敢再说什么了。

“现在去肯定不行，这过了寅时不动土，过了戌时再说。”算子又开口补充了一句。这确实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别的地方也不会有多忌讳，但这次是在泰山。

白天是不可能下去了。众人闲来无事，各自在山中游玩。杜玉丰跟刘顺两人在一块了这玩劲就收不住了。二人不知道从那个地方竟然找到了一个干涸的河谷，顺着河谷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洞中安静，只是时不时能听到滴水的声音。二人好奇，便继续向里走去。

“杜哥，你看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刘顺拽了拽杜玉丰的衣服，然后指了指河谷的右边。

杜玉丰顺着刘顺指的方向看去，好像还真有些东西，兴奋的表情流露在脸上。二人一先一后走了过去，还没到地方就愣在了原地，吃惊的看着半截插在土中的东西——一截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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