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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第1页）

“不是每个老师都有这个本事啊，”我牛皮哄哄地说，“你说，是不是？”

“是你的头！”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我忙抱住她，怕她闪了腰。她就势靠在我的身上，娇滴滴地说：“老大，你说，你以前打过我的主意没有？”

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没有吧，她又生气；说有吧，明显又不符合事实，而且让她占了上风。

思来想去，我还是说：“有。”女孩子，谁没有虚荣心，我总不能说是她追求我吧。她这么年轻，而且是硕士。按照钱钟书在《围城》中提出的理论，我至少得是个博士才和她般配，而实际上，我只是个学士（这年月，还有谁提这个“士”！）。

“呵呵，总算老实了。你们啊，都是道貌岸然的。”她得意地说。

“你不能一竿子打倒一船人，伟大的教师还是有的。譬如说。。。。。。”我突然停止说话了，因为我发现前面有个女孩子好熟悉。如果我没有老眼昏花的话，她就是朝烟！虽然她穿着我非常陌生的衣服――带帽子的蓝色大衣！

应该是她，现在是寒假，她回来了。再过半年，她就毕业了，回B市看看，告别一段历史，开始新的生活。她也看见我了，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又回过头看着湖面。我注意到，那里正是四年前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我们第一次相拥而坐的地方。而那有又是怎样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啊！

“你看你看，又被那个小姑娘给吸引住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柳芙蓉终于发现我有些不正常。

我难堪地回头笑了一下。

“不过；”她看了看那边的朝烟；认真地对我说；〃那小妮子还真不赖呀！可惜；你老咯！”

我哭笑不得。

“好了；你坐好；腿放平；我要睡觉了；…哎哟；真是舒服；这腊月的太阳；上哪儿找去！”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

我又侧脸望了望那边的朝烟；心里像有无数的蚯蚓在蠕动；感觉难以言表。

她的面前就是见证我们曾经山盟海誓的湖水；远处是见证我们第一次相拥的高楼；而现在；我们却是两个陌生人；虽然相隔只有几十米；但心中的距离何只几万里。难道；是因为我们当初太缺乏预见？

这时；她微微回过头；瞥了我一眼；又迅速转过去了。我很想知道；她这一年来过得好不好；学业进步了没有。我最后一次和她交谈；是三月份在洪山广场的邂逅；再一次是在鲁巷的小餐馆前的擦肩而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两颗心只见的距离；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而且；太明白了。

我就不望她了；而是回过头来；看看躺在我腿上的这个女人。其实；她也有一张俊美的脸；她也有聪明的才智；而且；她有难以想象的热情。人生得此伴侣；亦复何求？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怀念朝烟；还是怀念那个影子。

06：38

“滴—滴〃手机来短信了。

我轻轻地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呀？”柳芙蓉迷迷糊糊地问。

“不知道；是垃圾短信吧？我马上就删掉！”

“不要！”她立即弹了起来；〃我要看！”

“呵呵；你喜欢看；你就看吧！”我把手机递给她。

她坐了起来；按了〃阅读”键；念道：“看见你这么幸福；我很忌妒。你为什么过得这么好？真是有病！这是谁？”她气势汹汹地盯着我。

在一刹那间；我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她就是坐在离我们几十米远的地方的朝烟。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那边望了望；她竟示威似的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哇；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只得理直气壮地撒谎。我总不能说；那个发短信的人就在那边；你去和她决斗吧！

柳芙蓉也不答话；只是手指飞舞；手机屏幕上立即出现了这些文字：“你是哪个神经病？为什么给我老公发短信？小心老娘灭了你！”

我不仅莞而。

“老大；怎么样？”她得意地问。

“是不是太那个了？”我小心地说。

“哼；你还舍不得我骂呀！偏要骂！”她立即按了〃发送”键。

我又瞅了一眼那边；只见朝烟低头看短信。我不知道她看了之后；会如何想。她肯定会觉得我找了一个庸俗的女人；从而有一种胜利的满足吧！如果是这样；我倒觉得柳芙蓉这样回复很好；至少让对方有成就感。

但是；朝烟并没有回头；也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还是稳稳的坐在那里。估计她在还击了。

果然；过了几分钟；手机又〃滴…滴—”叫了。柳芙蓉迅速浏览一遍；大笑着对我说：〃老大；我不是有意占你的便宜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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