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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向办公室,开了请假条,回班拿几本书,陈朝沅眼色担忧,她的空水杯此刻满满当当,冒着热气。
“你怎么了。”他问。
“我不知道。”她低头翻找书本,答。
“不会是……”他没有把话讲完,她眼色讥讽,因着她垂眸,他错过了眼中内容。
“如果是呢。”她轻笑。“那你要做爸爸了。”
他攥着杯子的手一僵。
“不能吧——这个月只有那一次。”
“要真有呢。”她轻轻的语调,调情般柔和。
这问题似乎把他问住了。
他久久没有回话。
她收完书,面无表情离开。
回了家找了开药医生。他给她减了量,神色有些尴尬:“可能你吃不了头孢。”“哦好。”
晚上吃了副药,没什么特殊反应,便回了班。他怎么说的?“我…我不是不想负责,我只是觉得太突然。昨天我想了很多,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留不留终究是你的自由。”
“胃肠型感冒。”她淡淡地掠他一眼。
“啊?”他有些错愕。
她没再看他,但感受到他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讥笑。
她一直不觉得他有多喜欢她。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他最大的乐趣是把她调教成十足的荡妇,然后高高在上地、观望她被情欲折磨得丢弃羞耻,浪荡求操。
她对这一切做出的回应是什么呢?和强奸她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接吻,口交,做爱,侧入,后入,骑乘,内射,灌精!
这算什么?
太可笑了。
这几天她的思绪总是很杂、也很乱。
时常想起小男孩,也时常记起被强迫的自己,那时她那么害怕,他也没停。里面很干他还硬要闯,擦出血丝来。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橡胶轮胎刮水声。
软软的车胎擦过覆水地面,溅起水花,发出唰唰的摩擦声。
徐昭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稿纸写下的“去死”,堆在密密麻麻的式子之间,不算突兀,但很刺目。
明明上一秒还在算式子,不知怎的想起他,笔比脑子快一步。
好容易反应过来,她心头一惊,如此恶毒的咒怨,从前从未有过。
忙换浓墨笔划线条,线条绕成圈,反复打磨纸面,薄薄稿纸上黑墨团深刻。
去办公室抱作业。
赵老师喊住她,寒暄几句,切入正题。
“你知道你同桌怎么了吗。他请了一周的假,听家里说是住院。他天赋是不错的,就是不好学习,这样耽搁,只怕落下更多。”赵老师担忧地说道。
“我不知道老师。”她淡淡地回道。
“我看看。”赵老师打开同陈家父母的聊天框。
陈家父母称自己不便,托老师多多看望和关照陈朝沅。
名义上期盼同学多同他聊天解闷,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他口中翘出住院缘由。
“仁德。”赵老师合上手机,说。
她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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