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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躺床上（第2页）

“别的法子，你倒说说还有别的什么法子？”我语噎，一时回答不上来，冷清秋又道：“况且，跟你做，同跟那贤王做，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换了张脸换了个身子罢了。”

我其实想说，我什么身份，那贤王又是什么身份，我和他哪儿有什么可比性的呢？可转念又一想，或许在冷清秋眼里，一个卖身青楼的平民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王爷相比，真的就没有半点区别。

我苦笑道：“这么说，公子的想法又确实不是下下之策了。”

冷清秋方才同我掰扯说了这许多，神色已有不耐烦，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赶在了他话前率先说道：“公子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了一点。”

“……什么？”冷清秋不解。

我目光直直望向冷清秋，道：“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冷清秋霎时铁青了脸，半句话说不出来。

我摇摇头，笑道：“清秋公子，以你身姿，天底下再无第二人能比。我也确实曾对你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天鹅终归是天鹅，癞蛤蟆始终是癞蛤蟆，你我间有着云泥之别，我是早早就看清了的。曾经对你的那些想法，也早早就烟消云散了。”

“那你现在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冷清秋冷声道。

他的想法和张大爷一样，有能力的人早就识趣的离开了菊香苑，我能留到现在就是为了他。

而原主也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我不是。

我说：“我之所以留到现在，不过因为没有想好下一步路该怎么走罢了。我只为我自己，并非为了谁。公子，你一切都算计得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是海棠妈妈手里唯一的救命稻草，若我今日答应了你，万一事情捅了出去，海棠妈妈东山再起的梦碎了，我会有什么下场？”

冷清秋抿唇道：“我不会将你供出的。”

我道：“你不会，那你能保证海棠妈妈就一定看不出了吗？她大半辈子都在青楼里，于情之一事再清楚不过，只怕蚊子是公是母都逃不过她法眼。公子，今非昔比，若是从前的我，必定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现在我不会了，我不会把自己的命交放在你手里。我是个很怕死的人，我还想要活着。”

冷清秋绝不会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死过了一次，所以对生命才会格外珍惜。

冷清秋面色发白，道：“所以，你要拒绝我，对吗？”

“我没有理由不拒绝，异地处之平心而论，公子，这种亏本买卖换做你，你也同样不会做的。”我冷静说道：“能得公子青睐，实是我三生有幸。只不过这份青睐请恕我徐渭无福消受，还请公子另寻他人罢。”

冷清秋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方道：“徐渭，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万事万物都在变，更何况是人。”我想今天这个闹剧也是时候该落幕了，朝冷清秋抱了一拳，便道：“今日之事，大家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公子，若无其他吩咐，小徐子就先下去了。”

冷清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走。

我原以为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人刚走到门口，身后却突然被人用重物狠狠一击，我只感觉到电般一闪而过的疼痛，随后便两眼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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