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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顺理成章地坠入爱河。然而某天查理斯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信说他已经另有所爱。
&esp;&esp;克莱尔自然气不过,四处打探未婚夫的下落。她没打算挽留,只是想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但三年过去一无所获,最后找上了一位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
&esp;&esp;接下来的剧情贡献了全剧最密集的一段笑点:侦探和克莱尔根据蛛丝马迹展开调查,屡屡扑空。从观众的视角看,查理斯仿佛预见了他们的行动,每次都精准地把握逃离时机,在有限的舞台空间灵活跑动,上演滑稽版猫鼠游戏。
&esp;&esp;几个人在这里用了略显浮夸的喜剧式演法。文清让旁边的两个女孩被逗得前仰后合,他不禁也轻轻笑起来。
&esp;&esp;而他也终于知道staff发给自己的“证物”是做什么用的了。饰演克莱尔的殷玥环顾一圈观众,语气焦急,“你们谁捡到了我的车票?”台下的戚风犹豫着举起一张纸片。
&esp;&esp;原来是个隐藏的随机互动环节。
&esp;&esp;克莱尔终于察觉到异样,在她的追问之下,侦探不得已道出实话。
&esp;&esp;三年前,查理斯要动身前往战场送一封密信,深知自己凶多吉少,便留下信谎称自己已有新欢,又怕心高气傲的未婚妻仍会来找他,才拜托侦探到时候演一出戏。
&esp;&esp;他们在调查途中差一点遇上的那个“查理斯”,虽然由演员本人扮演,但在剧中其实代表着一个虚影,抑或是克莱尔的想象。
&esp;&esp;侦探给了克莱尔一封查理斯留下的信,里面是他真正想说的话。顾以诚站在另一侧,念出那些文字。
&esp;&esp;克莱尔捧着信纸,双手微微颤抖。台下有几个女孩子和她一起小声啜泣。
&esp;&esp;在信的末尾,查理斯写道:“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送你一朵玫瑰?”
&esp;&esp;他再度轻声唱起那首《十四行玫瑰的诗》,情绪却和出场时完全不一样了。他用明亮的眼睛久久地遥望着克莱尔,像是要将她的模样铭刻在眸中,然后转身,走向了远方。
&esp;&esp;故事迎来了一个戏剧化的结尾。
&esp;&esp;克莱尔在站台上等候那班回家的火车,一朵纸折的玫瑰悄无声息出现在眼前。
&esp;&esp;她转过头,查理斯一只眼睛缠着绷带,浑身是伤,像他们初见那样露出个轻佻戏谑的笑,“对不起,我现在只有这个。”
&esp;&esp;克莱尔扑上去抱住他。两个人唱起了全剧最后一首歌。
&esp;&esp;文清让看到这一幕,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熟悉舞台戏剧叙事形式的人,应该会察觉到这里的一些隐藏信息。无论歌词还是灯光,都在烘托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表面上看,这是个虚惊一场的圆满结局,仔细想想,它更像是克莱尔的一个梦。
&esp;&esp;她的心上人死在了战火中,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esp;&esp;但不深究这一层的话,停留在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也未尝不可。毕竟戏剧本身就是造梦,谁又真正分得清现实和梦境?
&esp;&esp;-
&esp;&esp;唏嘘或是感伤,都在返场的欢乐中烟消云散。演员们满场跑动,带着观众一起唱起剧中的歌,快门声咔咔响个不停,有人在跟着节奏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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