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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城,地下。
古月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远,然后很快也跟了上去,像是完全不需要隐藏似的,但其实谁都不会发现一个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是却正在往外面走去的普通男人的。他的脸上带着某种异样的神情,在他那呆板的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竟是如此的灵动,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住在他的身体里面,而他的灵魂即将透过这具虚假的面具展现出来,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即古月的存在,而不是使用“千面佛”的得失。
一路上,他就这么悄悄地跟在那个男人后面,心中的杀意早已攀升到了某种顶点,而他的眼神也愈发冷冽,像是雪原厄斯有史以来最难熬过的冬天。他看着那个男人,盯着他的后背,追寻着某个最容易一击毙命的点,但是他这样直接的眼神和目光,却没有惊动前面的那个男人,后者手上提了一堆人,他们都像是身体散了架似的,全部瘫在了他的手上,男人就那么提着一堆尸体走向地下世界的外面,就像是提着一堆死鱼似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仿佛是被太阳晒干了的模样,既是僵硬的,也是枯燥的,像是身体里面的水分全部跑失了似的。也许这就是死亡给他们所带来的东西吧,只不过每一个人此刻都表现出了一种出奇的一致的效果,这倒不像是死亡了,反倒像是他们全部都舍弃了某种死亡的状态,而去用生前的招式来赢得一些死后的“名声”。他们的头像是扫把下面的那个尾梢,全部垂下,像是天下最没有力气的东西。在被那个男人一手就轻易拧断的脖颈上面,还留有一道暗红,上面缺了一块似的,骨头分开之后,凹陷下去了些许,松开了一块皮肉,即使是天下最粗糙的皮肤,在那一部分,也尽可能地展现出了其柔软的一部分,像是每一个生物都会存在的一个角落,又为软肋。只不过有些是天生就有,而他们身上的,却是被硬生生弄出来的,是死亡所带来的某种特征,某种不再需要防备的地方。
地下世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古月的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缓。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首先,得等到那个男人走出这个地方,到了外面之后,他自然会去寻找时机,争取不被别人看到的情况下,完成那血腥的一步。他现在正在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后者仿佛是知道自己的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跟着他,所以他走得很慢,他手上提着的那些人或睁眼,或闭眼,嘴角和身体各处都在往下淌着血,就像是无数条分支的河流一起在他们的身上出现,由某个源头开始,然后顺其自然地往下流淌,在他们的皮肤的纹理上面,血液用它自己的鲜艳的颜色,刻画出了一条条的“生命线”,与所谓的红线不同,这样错综复杂的“生命线”,只能够留给死人。
终于,在地下世界的光线逐渐暗淡下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提着那些人的尸体走到了外面去,头顶黑暗的一片忽然展开一条缝隙,外面的白光透了进来,在地下世界待得久了,突然出来还是有些不适应,以为外面也是和地下世界一样的黑暗的天色,却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外面的世界还是白天。在地下待得久了,真的会自动忽略掉时间的流逝,从而忘记时间的。这想必也是地下的那位的主意吧,用最简单的方式,控制住最多的人,即使是那么残酷的擂台战斗,但是依旧可以让众人都乐在其中,并且丝毫没有感觉到需要去改变些什么的地方。这或许是因为雪原厄斯这边的天然文化使然,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残酷的战斗,真的会消磨掉一部分人眼中的石头城,亦或是雪原厄斯的真正的模样,在魔教的统领之下,仿佛每一个人都带着他们自身的特质,但是这样的特质却没有办法通过其很好地展现出来,反而更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给硬生生地挤压了出来似的,带着一种近乎被压榨的疲惫与无奈。
古月的眼睛眯了眯,待得自己的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看那个男人慢慢走远了,自己方才慢慢地走出来,随后继续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他在算计着自己的得失,若是自己此刻贸然出手的话,有多大的把握可以不惊动别人,最少得做到不被人发现,他的理智告诉他,一切都得小心,一切都需要循序渐进,就像是攻打雪原厄斯一样,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拿下,然后再去想其他。但是古月心底里面的那股愤怒,那种不可言说的杀意,就像是一个孩童的成长似的,一点也无法阻挡,疯了似地在其心中疯狂蔓延,如同森林里面的那些没了天敌又生长得极好的藤曼似的,生长出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模样。
随着前面那人逐渐停下,古月便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像是一阵阵敲鼓的声音似的,响彻在自己的耳畔,他眼睛紧盯着前面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高大男子,后者将手上的尸体全部扔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似乎是觉得麻烦,又不希望让城中的居民们发现这些尸体的存在,所以他脚下一踩,连带着古月这边,都能够感受到他脚上传来的力量,震动声一直蔓延下去,地面上被他踩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缝,随后他将那些人都踢了进去,然后试图就这么离开此处。
古月这时候再也无法等待,见四下无人,口中呵出一口郁积的浊气,一扫心中的愤懑无数,双手垂下,握紧了袖中的两把刀,随即一脚跨出,像是要飞跃山脉似的,整个人都宛若一道极限小的黑色残影,从大树的背后一闪而逝,几乎不到眨眼的瞬间便来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前。
两道刀光一闪而过。
空中传来两道沉闷的声响。
那个男人及时反应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双手持刀,用尽了力气砍下来,而那个古井无波的男人的脸上,好像是头一次露出这样愤怒的表情,由于过于愤怒,又或是第一次这么愤怒,所以他脸上的表情显得过于僵硬,以至于男人都不觉得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在生气,他只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不知名的杀手,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杀手会盯上自己。
他虽然反应及时,但是因为来不及躲闪,所以只好抬起手臂,硬生生地挨下了古月的这两刀,这两刀都以不同的方式进入到了男人的皮肉里面,磨在了他的骨头上,那种金属似的响声像是天底下最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一样,在男人的耳边不断地想起来。
男人双臂一震,古月随即后仰翻飞过去,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他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后者抱着已经流血的双臂,从始至终仿佛一个不会言语的野兽似的,即使是受到了这样的重伤,但是也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这样的伤口好像对他而言,就像是小孩子涂在身上的画笔颜料一样无关紧要,所以他只是双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然后催动灵力,使伤口迅速愈合,起码不至于流血。
男人看着古月,想起了他到底是谁,之前在地下见过一面,当时他好像就站在那个小孩的面前,难道是想要替那个孩子报仇?呵呵……男人笑了笑,他不是很愿意相信自己的脑子里面突然蹦出来的这个荒唐的想法,他只想要知道对面的那个男人到底所为谁服务,杀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是,为何要这么不要命地想要杀掉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就这么死在了他的手上吗?
只是思虑再三,男人最终也还是没有问,他只是看着那个双手持刀的冷漠男人,后者眼神如芒,像是两道尖锐的光似的,直直地刺入他的身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恨他入骨,想要亲自手刃了自己。男人笑了笑,还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个问题,然后突然问道:“你为何要来杀我?难道是为了给那个小孩报仇吗?”问完这句话之后,连男人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脸上扯了扯,差点就要笑出了声来。他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实在是想象不出在那样的地下,居然还会有这么深刻的联系,就凭那些人?他真的不愿相信。
但是很快他的想法就如他所不愿的那样发生了,对面那个双手拿着刀的男人,只是想了一阵,又或许是想都没想,直接点了点头,说了声:“是的,没错。”这让已经想好了措辞嘲笑他的男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在他的震惊之中,对面的那个男人又十分托大的问了他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
男人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啊?你是什么救世主吗?这样的话是怎么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啊?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吗?!古月的这番话不由得让男人想到了自己以前听过的那些最老套的故事里面的主人公在打架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每次他都觉得这样的话显得有些愚蠢,有没有名字,或是知不知道名字,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过是萍水相逢,匆匆一见之人,即使是知道了名字又能如何呢?反正最后留下来的人当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么那个活下来的人,还需要知道自己杀的人究竟叫什么名字吗?难道不是只知道他自己的名字就足够了吗?如今这样的话居然能够被自己亲耳听到,让男人不禁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模糊感,好像自己确实是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话,但是却已经丧失了面对这样的话的时候的反应能力了。
他只是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选择忽略掉了他的问题,眼角的余光看了眼那个缝隙之中的男孩的尸体,后者的眼睛早已经闭上了,就像是他当时面对死亡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坦然一样,在死去以后也自然地带上了那份面对死亡的从容,反正每一位从擂台上倒下去的人都会面临这样的情况,活着的人能够继续下去,成为赢家,而淘汰掉的人,就只会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亡。这是地下世界的法则,从未有人违背,即使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在男人看到他如此奋不顾身地过来的时候,他最先想到的,其实不是自己的伤口,反而是自己现在若是就站在那个擂台上面的话,就好了。如果这样的战斗没有观众,那么他的热情也就丧失了一半了。他很渴望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挥舞自己的拳头,在众人的欢呼之下,拿下那场战斗的胜利,在那样的混乱之中,整个擂台上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人,就能有机会重新开始。过去的那段时间里面,作为曾是擂台上面的赢家的男人,现在成为了廖笛的衷心护卫,负责处理一些最肮脏的活,比如说这些身上早已是血污的失败者们,他需要去将这些人从地下世界里面清除出去,用最不带感情的目光审视着他们每一个人,然后用土将其掩埋,就像是掩埋一段过往似的,在土把他们的眼睛盖上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的那种对于自己良心的叩问,也就随之结束了,毕竟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他只不过是在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如果不按照命令行事的话,那么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会是自己了。以那位廖笛的性子,他是丝毫也不怀疑那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待得久了之后,男人也学到了不少事情,渐渐地变成了第二个廖笛,虽然和廖笛本人依旧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他实际上已经可以说是廖笛在某些方面上的翻版了,在看到了那些人的尸体之后,他的心中也渐渐地变得古井无波了,就像是看着一件最是普通不过的事情,而心中却一点波澜和起伏都没有,就像是早已经习惯了死亡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冲击感,更不如说是自己亲手所制造的死亡带给自己的冲击。男人的生活因为一场犯错而险些结束,又因为他自己的努力,在擂台上面打败了所有人,获得了成功,也就成为了廖笛的手下,在他之前的那个男人,当时做的,就是他现在的工作,负责处理一些廖笛他们不愿意沾手的事情,成为了他们在黑暗中的某种代行者,为他们做事,用他们的名义在外面完成各种各样他们所布置的任务。因为这样的生活虽然血腥,但也实在是难得,所以男人在看到了新的赢家出现在擂台上面的时候,实际上是有点不安的。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这些成果,转而就会成为另一个人所需要做的事情,他会把自己手上的事务全部交给他,然后自己卸下重担。
但是在那之后呢?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男人不禁想起了这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在此刻想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太过于不合时宜,但是他还是不禁在心中抛出了这个问题,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提问的时候,当听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答案的时候,男人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砸了一下似的,全然不带有之前的冷漠和平静了,而对于男人那个有关于他自己是谁的问题,男人也实在是懒得回答了。他只是看着那个拿着双刀的男人,扭了扭脖子,说了句:“打就打,别废话那么多了。”
语罢,男人庞大的身躯上的气势忽然变得极为凝实,就像是在一座雪山面前似的。他曾经在山中练拳数年,以修道之人的身份练拳,这是他的身份开始转变的一个开始,在看到自己修道也突破不了瓶颈,可能未来就会一直停留在某个境界面前很多年的这个现实以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也就是停止修炼,开始中途转为武道,选择成为一名武夫。事实证明,他当初的那个选择是无比正确的,在成为了武夫之后,男人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天赋所在,即使是成为一名武夫,他也有着自己所要完成的那些目标,和修道的时候一样,一步一步地进行,然后在不经意之间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达到现在这样的状态的。在那个雪山之中练拳的时光里,是男人为数不多睡得格外踏实的一段时光,因为每天都能够看到自己身上的进步,然后也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事物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可见,从原先很远的一块石头,再到后来的可以看到石头上的青苔的纤毫毕现,他的进步是极大的,在一天又一天的训练之中,男人的生活也渐渐地变得单纯了起来,是一种纯粹武夫所准寻的那种境界,在待在雪山的那段时光里面,男人深刻地感受到了那份来自纯粹的滋味,就像是心里面被无数的真气所填满了似的,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安慰的语言了,他自己就能够安慰自己。武夫,对于男人来说,可能更像是一场久违的救赎,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文章”里面写道:“武夫之路,开启了我新的生命。”就如同诗人新作出来的诗篇一样,新的开始总是充满着勃勃的生机与无限的生命力,即使是再大的风浪,也无法将其给摧毁,在那
段武夫之路里面,男人的眼睛越来越明亮,看到的目之所及的地方,也变得愈发得广阔了。
可是世事无常,或许是因为他的顺利遭到了嫉恨,又或许是他真的修炼到了某种需要现身于世的程度了。总之,在后来的某一天当中,有人前去雪山找他,要他加入魔教,他开始时是拒绝的,可是后来他们给了男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那就是让他看到了武夫之道的更广阔的风景,那是俯视众生,视若蝼蚁,一拳便能教日月山河齐齐变色,大地塌陷山峦崩碎,天公发怒降下雷霆九招。
男人的眼中神采奕奕。
在那之后,无论男人再怎么练拳,终归是破开不了那道瓶颈。每当他练拳的时候,就总是回想起那一日所见到的一拳而出的风景,他自认自己无法做到,而在见识过了那般的风景之后,再面对什么样的出拳的时候,男人的视角便已然切换到了那种俯视一切的模样了。而这一点,正是魔教的人给他的一个陷阱,让他最后只能不得不答应了下来,选择臣服了自己的。
只是在那之后,男人的生活却并非是他最开始设想的那般精彩,因为天才实在是太多了,相比起他们而言,男人的那点武道的天赋就显得实在是太过不值一提了,于是之后的生活也正如他在意识到自己与其他人的差距的时候所想象的那样,急转直下,最后变得无比悲惨,直到有一天他被美杜莎招进了石头城,作为她身边的一个人处理着一些石头城的事情。只是后来廖笛来了之后,他很快就从人们之中崛起了,又因为他本身就不俗的能力,所以他很快便被魔殿那边看中,选择了他作为石头城的二把手,来负责日常的一些事物。
而在那之后,他又通过各种手段,然后将男人也调到了他的身边去,至于美杜莎,则是自己待在了她的那个巨石堡垒里面,他曾经去过一次,当时在看到那些石头人的时候,他只感到心中的世界在不断地崩塌摧毁之后,又重新建起,因为他负责的那些工作的原因,所以事实上,他有时候会将那些需要惩罚的人带到巨石堡垒前面,到时候会有石头人来领,带着他们进去,男人后来也猜到了美杜莎在里面究竟在做些什么,而且看起来,廖笛也是清楚美杜莎所做的那些事情的,只是一直瞒着大家,有时候他还会让男人送一些人过去,带到巨石堡垒门口就离开了,他也没有进去,只是将人送到那里之后便走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男人实在是不敢去细想了,因为无论他怎么想,那种想象都会以一种比事实还要可怕数十倍的模样展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在美杜莎死了之后,男人也就再没有再去过了巨石堡垒那边了,即使是它被夷为平地了之后,他也没有再去看一眼,因为那个地方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棺材盒子,虽然上面有着像是马蜂窝一样的窟窿,但是男人总觉得在那里面的,无论是石头人,还是美杜莎,都带着一种对于生命的疯狂。
那种疯狂是男人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他的心中无法充斥着那些东西活着,而且他的心中早已经被很多事情给填满了,若是再让他看到那些东西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一天也会不自觉地走上他们所走的道路,正如之前开始加入魔教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一拳,被那一拳带来的冲击,而去想要选择加入魔教,以为这样就会开启自己的一段新的人生的,但是事实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很多时候事物里面都是美好与毁灭相伴而生的,在你直面美好的同时,其身后的毁灭也在悄悄地逼近你。
男人对于这些事情考虑得还算是比较周全,但是脑子里面所想的,往往会容易和现实产生一种极大的误差,那种误差会给人带来一种自己就是如此想的那样的错觉,但是实际上,想要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有八成是在看自身的行动,但是由于男人的身体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灵敏,实际上,也就只有在战斗的过程中,他算是脑子最清醒的时候。但是即使是那样的时刻,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气罢了,在他陷入到那样的情况中的时候,一切他所为之的行为,都是他凭着自己的身体本能而采取的行动,可能是毫无理由的,甚至是疯狂而残暴的,但是却是极有成效的。廖笛之所以费尽心思地将他抢到自己的身边来,就是因为他在擂台上的表现让廖笛看到了他身体里面的另一种可能性。廖笛对于男人的了解程度,或许比男人本身还要更加得要清楚。
因为他看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像男人这样在一条道路上面走到黑的人,实际上,心里面的潜藏的疯狂,又会有谁能够清楚呢?所以还不如趁早发掘出来,让他为自己效命,成为自己手上的一把最为锋利的刀。
古月双手握紧刀柄,刚才他将双刀砍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的时候,从刀柄处传来的那股力量一直传到古月的手臂上,那股异样的感觉让他的手臂不由得都是有点发麻,好似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他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后者膝盖微曲,浑身的气势凝为一团黑色的实质,如火焰似的,在身上冒着,腾腾的,上下跃动着。
武夫?
看着对面那个男人身上的反应,古月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个词眼。他看着男人身上的那股不断攀升而起的气势,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行动,他看着那个男人的伤口处已经开始滋滋地冒着白烟,伤口也肉眼可见地愈合了起来,心中不由得震惊,多么可怕的恢复能力,居然凭借着自身的强悍的体魄,硬生生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让自己的伤口愈合了起来。他看着男人身上奇怪的两股气息,突然开口道:“你既是武夫也是修士?”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笨拙的看不出是笑容的笑容,“那又如何?”
“不如何。”古月也沉下一口气,咬了咬牙,握紧了刀柄,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不好对付一些。他随即整个人便冲了上去,就像是一个离了弓弦的箭矢似的,飞快地离开了地面,带动了地面的无数尘土,一溜烟地飞到了空中,他双手持刀,眼神狠厉又冷漠,极为凝重地看着地面上的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后者还站在地上,仿佛是想要以他的武夫的体魄来以不变应万变,浑身上下都露出了破绽,但是细看之下,又都不是破绽,在这样的过程之中,男人的身上的黑色的气息也逐渐将他的全身都给铺满,随时都能应对即将发生的任何意外与挑战,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像是一头猛兽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眼眸里面既有野性的奔袭,也有那股来自对自身强大的实力的自信,丝毫也不惧怕古月的神出鬼没。
古月跃在空中,眼眸中盯着那个男人,后者仿佛是一块无比坚硬的黑色石头,浑身都没有破绽,所以古月在到达了天空中以后,顿时发现自己先手错误,然后思索了一番,身子猛然下坠,从树林中迅速隐没身形,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在坠落的途中忽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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