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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头痛,宿醉后遗症,明明喝的也不多,没想到对隋时来说喝那一点也叫逞能,吃不消酒精的折磨,回忆一丁点也不剩。
隋时花了一点时间回忆前一天的事,无果,只模糊记得自己最后被同学撺掇着唱歌,纯粹喝多了的表现。结果艾语扬根本连回应也欠奉,隋时当时还对自己生闷气,想歌是唱给他的,凭什么不为所动?
现在想来傻透了,简直像一头花孔雀向对象展示自己的靓丽羽毛,后面又无征兆地断了片,隋时不清楚自己还犯了什么蠢,但显然最后的结果是他和艾语扬再次滚到了床上,甚至做得非常狠。
忍不住伸手去摸艾语扬细瘦脖子上那片斑斓的痕迹,浅嫩的红色,不知道他前一天是有多凶才能弄出这种效果,至少他以前从没有这样不加克制过。
艾语扬眼梢也红着,隋时想,是不是又哭了。
隋时的手指覆盖艾语扬的皮肤摸索,揉那片可怜的泛红边缘,体内好像的确有破坏因子作祟,不合理地认为这样也能称为美。艾语扬在半梦半醒里本能把隋时作乱的手撩开,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来,脸往枕头埋。
这幅样子弄得隋时想笑,心里想艾语扬睡着了脾气就这么大,平时惯会张牙舞爪,十足的猫系动物。捏着艾语扬腕子想帮他把手塞回被子,又蓦地被艾语扬食指上套着的戒圈扎到眼睛。
CHROME HEARTS,Forever,隋时选的戒指,自己也有一枚。
呼吸一滞,隋时手上的力气一下没控制住用得很重,再努力克制着卸力松开,安分地把艾语扬的手塞回去,守礼般把手收回来。
对于这只戒指的印象隋时剩下艾语扬当时的冷嘲热讽,艾语扬说谁他妈稀罕,毫无回旋余地的奚落,然后他又不遑多让地回嘴,一点也不愿处于下风。
那样吵过他以为艾语扬绝对丢掉,可现在却偏偏奇怪地再出现在艾语扬食指,在他宿醉后的早晨,超级变变变也不是这么玩。
隋时想抓艾语扬的手出来确认自己看错了没有,甚至觉得这很像在做梦,又因为是刚醒过来,思维还不很明朗,于是动作有些莽撞。
艾语扬被隋时反复折腾弄得醒来,极不耐地把被子扯过去一大截,拉着盖过脑袋,哑着嗓子模糊地抱怨,“你他妈烦不烦,我还要睡。”
隋时尚且愣着,讷讷又听话地答,“好。”
对话恍惚又很像是同居状态,新婚夫妇的摩擦,纯粹是无厘头的异想天开。
艾语扬仅露出半张无防备的脸,头发散乱,隋时感觉到更加渴,干燥得像一把火快烧起来。对着艾语扬试图回忆昨晚丢失的片段,除了做爱、戒指到底还忘记了别的什么,可大脑完全是空白的,记忆被截断开,好像从来没有在隋时的脑子里停留过。
该死的酒精,隋时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不会喝酒。
舔舐自己澡涸的嘴唇,隋时推推艾语扬肩膀,“我怎么在你家?”
艾语扬文不对题地“嗯”了一声,好像完全没听见隋时说的,因为被隋时搡了,又再往被子里缩几分。
“你为什么戴着戒指?”
隋时全然不在乎艾语扬的不清醒又问起别的。
艾语扬含混地再发出几个无意义音节,没有参考价值地回应隋时,好像在躲避提问,又像是完全睡了。
隋时知道艾语扬没醒,自己无非是无理取闹要求一个答案,被艾语扬这番胡乱的轻哼泡得心又软下来,像个傻瓜一样对这段鸡同鸭讲发笑。
又说,“我借一下浴室。”
“嗯。”艾语扬再应一声。
隋时便站起来不见外地翻艾语扬的衣柜,衣柜也有一股辛香,隋时最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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