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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抱歉抱歉。”故意调侃的艾薇莉娅笑了。“光说我了，你呢？”杰森抬起胳膊，将小臂枕在脑后，相当惬意的样子。艾薇莉娅：“成年人没有作业，还记得吗？”“我当然知道这个，我是在问，关于成为正联后勤的事情。”杰森睁开眼，看着艾薇莉娅耸耸肩，试图展示出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采访本人一下，你是怎么想的？”“我不会加入任何团队，也拒绝接受任何团体的‘监督’。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意外，我甚至不想出现在人类面前。”艾薇莉娅非常笃定，“不过既然我已经进入了大众视野，那么我最好还是展现一下自己的友好。”“所以……你会帮我们修战损？”杰森回想起曾经看到布鲁斯签过的巨额赔偿金支票。“视情况而定。”艾薇莉娅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但我想蝙蝠侠肯定不需要，他可是有韦恩集团的资助。”懂了，就是不会帮老头子收拾烂摊子的意思。杰森点头，准备看好戏。一点都不夸张，韦恩家可是疯了一样的有钱。有闲着没事干的人做过计算，如果把韦恩集团所有的资金变现，一台一分钟能点一千张“富兰克林”的点钞机，需要昼夜不停还不能坏地运作将近六百年才能清点完毕（注一）。哪怕他们不可能瞬间拿出这么多现金，但能够动用的资金也是很多中产家庭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数字。“但是你会帮助复仇者联盟。”杰森翻了个身，感觉懒人沙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罪恶的发明，回去之后或许可以买一个放在自己房间。“如果他们需要的话。”艾薇莉娅没有明确拒绝。她和克拉克就这个问题交流过。在明面上，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关系肯定会非常针尖对麦芒，这个情况和他们个人的私交没有关系，完全是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要问为什么的话。一个拥有美国队长的复仇者联盟，和另一个拥有超人的正义联盟，肉眼可见地会逐渐发展成地球上大概率最出名的超英组织。如果这两个组织还关系密切，全天下的阴谋家都要坐立不安了。而翡翠少女不一样。她是自由的，并且最好和所有的联盟都交好，维持“中立友好”的立场，但同时也保证自己不会加入任何一方。问就是政治。很麻烦，但是很有必要。和联盟交好意味着翡翠少女拥有各种各样的朋友，如果动了她，大概率会被各路人马问候一遍。而不加入任何机构，也意味着她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偏向，更“安全”。艾薇莉娅长长地叹气，一切事情如果套上某个枷锁，都让人感觉很微妙了。虽然从操作上，她只要做自己就够了。正当艾薇莉娅和杰森和谐聊天的时候，她突然收到了克拉克的呼唤。氪星人没有意念交流的能力，所以克拉克想到的方法很硬核。——一个氪星科技加持的呼叫器。“好吧，我先撤一下，你自己待会。”艾薇莉娅摘下眼镜，随口叮嘱了一下杰森。“拜拜。”杰森睁开眼，抬手挥了挥。看着艾薇莉娅消失在原地，杰森嘿咻一声从懒人沙发上把自己拔起来，好奇地凑近那个神奇的氪星眼镜。这个东西真的过于神奇，只是戴上眼镜，哪怕没有改变身高体型也会让人感觉是另外一个人。“……好想试试。”杰森戳戳眼镜，犹豫了很久还是没瞎动。或许等艾薇回来了直接给她说会更好，反正这些事情她一般都很大方，或许还会主动要求帮我拍照呢。杰森自我说服完毕，开始在工作室溜溜达达。另一边，艾薇莉娅出现在克拉克的所在地。“哇哦……”出现在人群中的艾薇莉娅挑眉，“我可没想到是这个场景。”很明显，艾薇莉娅被人群围绕住了，不过不是普通的人群，而是一群消防员。“多谢你的帮助。”克拉克伸手揽住了艾薇莉娅的肩膀，把人带着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让她看到后边的惨状。“哇哦！”这一次她的惊叹就大声多了，“这种事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我也是。”克拉克跟着抬起头。在面前的三层小洋房顶上，一辆香槟金色最多可以容纳五十人的大巴车危险地维持着平衡，大半个车身已经陷入了房顶的阁楼，车里边满是惊惶失措的游客。“我猜这一次你不能直接把车拉出来是有原因的？”艾薇莉娅歪头。克拉克点头：“我看到了，车底下压着一个男的，脑袋、胸腔和大腿都被钢管穿透了，但是还活着。”明白了，就是说如果硬来挪车，底下被车零部件穿透身体的男人必死无疑，但是如果不挪车又不行。“我试了一下，我托着车，消防员先把男人救出来……做不到，需要切割身上的钢管，空间不够机器进去。”克拉克继续解释。“好嘞我明白了。”艾薇莉娅干脆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一边的消防员们，“我有个小问题，医生是哪位？”“是我。”一位几乎是留着寸头发型的黑人女性走上前，看起来很紧张。艾薇莉娅很熟悉这种紧张，她眨眨眼，没有安慰反而直接进入正事状态开始询问：“理想状态下，怎么样才能保证那位男士的存活和车里人的安全？”她了解这些真正献身事业的人，这种时候干巴巴的安抚远没有直入主题来得有用。果然，这位隶属于消防的医疗人员立刻开启专业模式：“他身体里的钢管不可以抽出来，最好是能够将钢管和车体分开，并不牵动身体的状态下移出来。”“很好，我明白了。”艾薇莉娅点头，立刻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看了看克拉克，“卡尔，你去托着车，我给你信号，你就正常挪车就行。”“好。”克拉克点头。兄妹两个像是被风吹动的星尘，半点不需要电影中那还充满人类幻想的屈膝蹬地，二人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的，像是游鱼一般轻盈的，从地面升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样的场景了。”其中一个看上去年轻一些的消防员发出惊叹。“好了，别傻站着，准备我们的工作。”大概是队长的人拍拍手，将任务一一安排下去，确保伤者被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救治。艾薇莉娅来到房子破损的地方，一个男人躺在废墟中，艰难而急促地呼吸着，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消防员的陪伴。“别担心，你马上就要出来了。”艾薇莉娅勾起嘴角安慰了一句，光雾出现，快速地涌入男人和汽车连接的地方，找到了可以断开的点。原本一体的粗厚钢管就好像是被放进了水中的棉花糖，顺滑地消失了一节。细碎的钢管粉末被光雾妥善地收集起来，丢在一边。“卡尔！”艾薇莉娅适时出声。有着生物立场的克拉克托着大巴车的尾巴抬起，保证车子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断裂或者崩坏，然后他带着大巴车缓缓落地。艾薇莉娅在大巴车离开的瞬间就接手了伤员的身体。光雾弥散着，将周围狭小的空间拓宽，那些坚硬的石材和柔韧的木板好像冬日里被陡然蒸发的薄雪，男人被力量簇拥着，没有牵动任何一个血管地漂浮起来，最后缓慢地落在已经被救护人员提前准备好的担架车上。“ok，搞定。”艾薇莉娅拍拍手，转头看见克拉克正蹲着和一个从车上下来的小女孩说话。她笑了笑，正准备离开。“翡翠少女。”细细的声音带着年幼孩子特有的那种咬字不清晰从身后传来。艾薇莉娅转头看过去。还没有她腿高的两个小孩手牵着手小跑过来，实话说，她甚至担心俩人就这么一块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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