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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2页）

“你在做什么？”有些细弱的声音在西弗勒斯身后响起，西弗勒斯没有回头，仅是简单的回答：

“我在观察药草的生长情况，以选择最好的采摘时刻。”

“哦。”小小的声音轻轻应了声，但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西弗勒斯感觉到身边蹲下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标志性的乱蓬蓬黑发，严肃的小脸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昂起头，哈利问，“为什么你叫它们药草？它们能做什么？”漂亮的绿色眼睛让西弗勒斯仿佛看到了幼时的斯戈比奥，平日冷淡的近乎冰冷的口吻变得温和了许多。

“药草是酿制魔药的重要材料，正确的采摘可以使药草的功用充分的在酿制过程中发挥出来。”西弗勒斯小心的用手指指点着咬人含羞草的叶子并保持距离，“小心点，它会把你的手指咬下来的。”西弗勒斯将男孩好奇的手指在即将碰到那棵咬人含羞草的叶子时拉了下来。

男孩脸色白了白，“它真的会咬人么？”从下往上看的湿漉漉眼睛无辜的像小狗，似乎有些不致信，那么漂亮的羽状叶子。

斜瞥了男孩一眼，西弗勒斯从口袋中拿出魔杖，将散落在一旁的一节树枝控制着在空中漂浮，在男孩惊讶的“哇呜”声中，那节树枝碰到了咬人含羞草那漂亮的蓬松的羽状叶子。

哈利“碰”的合上刚才因为西弗勒斯的表演而张大的嘴，有些敬佩也有些恐惧的看到那节树枝在含羞草“害羞”的作用下被挤捏得噼啪作响，短短三秒钟，树枝仅剩下了在叶间落下的粉末，其它的部分都在含羞草叶子的包围下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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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它好凶哦。”男孩不自觉地往西弗勒斯的方向挪了挪，小小的身子带着孩童特有的高温贴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似乎并没有发觉两人的距离的缩短，“所以，在你接触这些植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想，在我来之前，斯戈比奥并不允许你来这里，是么？”老师特有的一种教训口吻让哈利有些瑟缩。

“嗯……”哈利微微抬起眼皮向上瞅着西弗勒斯严肃的脸，看到对方一向尖锐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自己时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这个男人一直都很严肃看上去很可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不会像威农姨父那样打自己，“斯戈比奥在做很好吃的点心，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些。”

“下次，你可以在门口叫我，”看着男孩一副做错事等待惩罚的样子，西弗勒斯无奈的又加了句“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进来的，等你大到可以去巫师学校上学并掌握了足够的知识不会让自己受伤，我想斯戈比奥的魔药园圃也会对你开放的。”超乎寻常的长句让西弗勒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眼前的男孩子付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关爱”的东西。

“巫师学校？那是什么？哎呦！”男孩随着西弗勒斯站起身来也跟着站了起来，只不过由于蹲得时间太长小腿有些酸痛。

俯视着男孩可怜巴巴的小脸，西弗勒斯提着男孩的后颈衣领，再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真不知道这个小鬼是怎么从园门口安全走进来的，弯下身将男孩抱在怀里，决定在剩下的时间里为了避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这个小鬼跌断自己的脖子而把他抱出去。

轻松的抱着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小哈利，暗暗吃惊这个小鬼之前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又瘦又小轻得像根羽毛，即使在自己糟糕的可以的童年，那个被称为“父亲”的混蛋至少也会让自己吃饱饭，虽然挨打也是跟着三餐来的，但至少没有让自己发育不良，而现在自己六英尺多的身高就是证明，不过，探究别人的隐私从来就不是自己的风格，所以……具体的事情也没必要知道，有斯戈比奥这个美食专家在，这种生长上的问题用不着自己操心。冷不丁想起自己在五年级的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自己仍然对斯戈比奥每日三餐的进补心存怀念，好吃的营养丰富的古怪食物让他在那场事故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仍然不能重新适应霍格沃茨的饮食，而在霍格沃茨任教的这几年，每当他用几乎是仇恨的目光瞪着餐盘中的牛排时，家养小精灵都会恨不得撞死在桌子上，以至于他越来越少的去大厅用餐，而看着教师桌下一群狼吞虎咽的吵闹小混蛋们更是让他没有胃口，这直接导致了他经常会被其他女教师用足以媲美死咒的嫉妒目光扫视，只因为他的饮食习惯让他保持了瘦削的身材，女人——一群他永远搞不懂的生物。

哈利用一种西弗勒斯不能理解的崇拜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能从这么高的位置俯视苗圃，开阔的视野让他惊喜，“哇呜——”兴奋的男孩用手臂揽着西弗勒斯的脖颈，顺从的坐在西弗勒斯的手臂上，宽阔的胸膛给了他很好的支撑，好奇的大眼睛开心的左瞄右看，不时地发出一些孩子气的惊叹，那张红润的小嘴似乎就没有闭上过，不禁让西弗勒斯担心那透明的口水会顺着孩子的唇角滴落下来。

“如果你的口水弄湿了我的衣服，我就把你扔出去！”不用高声训斥，西弗勒斯能用最低沉丝滑的声音制造出最让学生恐怖的效果，只不过——这次好像……效果不大相同，是这个小鬼神经太粗还是自己不小心加上了出了威胁以外的情绪？！看着小鬼羞赧的红润了脸颊，一边偷偷摸摸的用细弱手指擦了擦嘴角，似乎想湮灭证据，一边用无辜的近乎纯真的眼神偷瞄自己，似乎在观察自己把他扔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所有清澈的让人一眼看到底的情绪中都没有掺杂任何一丝在他学生身上能轻易发现的恐惧与厌恶。

哈利羞涩的露出讨好的笑容，似乎想通过傻笑让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脸上坚硬的线条放松些。从小就必须学会如何通过别人的表情与肢体语言来了解自己需要做什么的环境，让他敏感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虽然嘴上说要把他扔出去，但托着自己的手臂仍然是让人舒服得安稳。

更紧地揽着男人的脖子，换来一记冷冻视线，但男人却没有拽开他的手臂，于是，大着胆子，哈利缓缓地将头靠近西弗勒斯的肩膀，在男人颈侧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男人温暖脖颈上血脉稳定的跳动贴近哈利的额头，如此硬朗、安稳、却又温暖的怀抱，是爸爸的感觉么？哈利迷迷糊糊的想着……

西弗勒斯几乎是僵硬的挪动着身体，哈利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敏感的脖子上，平缓的呼吸声昭示着男孩渐渐睡着的事实。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在孩子心目中不是一向扮演着梦中的恶魔或者吸血鬼的角色么？什么时候成了“慈祥”的奶爸了？尤其是自己怀里的这个小鬼是一向不对盘的詹姆？波特的儿子，还是说来自格兰芬多父母的遗传已经刻在血脉中，即使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这个小鬼仍然有着无人可匹敌的“勇气”？

西弗勒斯假笑着嘲讽自己竟然会无聊到在这个小鬼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快速的向主屋前进，他决定，在看见斯戈比奥的瞬间，将这个小鬼扔到他身上，毕竟这是他拐回来的小东西！自己可不是什么该死的“保姆”。

生活片段

这是什么情况？西弗勒斯皱紧眉头瞪着正靠在自己怀里吃着芒果蛋挞的黑发小萝卜头，自己身上沾染了什么吸引小鬼的魔药了么？怎么这个小子一直粘着自己不放？

“西弗——勒斯，”孩童的声音在填满食物的口齿不清中听上去软绵绵的，“你想吃么？”哈利敏感的察觉到了年长者注视的目光，单纯的心灵把男人这种关注归为对自己手中甜香蛋挞的垂涎。

瞪着那团被举在自己鼻子下面的仿佛被犬类动物啃噬过的金黄｜色点心，“不，你吃就好。”他对吃小孩子剩下的东西敬谢不敏。

哈利有些庆幸自己的芒果蛋挞保住了，也有点遗憾西弗勒斯竟然错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摇头晃脑的扭动着身子往后坐了坐，柔软的身体更加贴紧了西弗勒斯，似乎在安慰男人没有吃到蛋挞的遗憾。

西弗勒斯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了，这个死小鬼以为自己在做什么？自动自发的爬上自己腿上吃东西也就算了——斯戈比奥含笑的眼睛警告他不许对男孩有任何粗鲁的举动，现在还嫌不够的在自己腿上扭来扭去？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柔软”牌靠背椅么？

斯戈比奥强抑着到喉间的笑意低着头沏着茶，顺便给托马斯切了一角黑森林蛋糕，能看到西弗勒斯手足无措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一个粗线条的无知无觉，一个敏感别扭的一塌糊涂，如此可爱的西弗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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