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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管摇摇头说道:“上尉,你这消息不好。东家不肯饶他的。”
都宾请巧伯下班以后到他歇脚的旅馆里去,把后来的情形说给他听,随后垂头丧气的朝西去了。他回想过去,瞻望将来,心里非常不安。
当晚勒塞尔广场一家子吃饭的时候,看见父亲嗒丧着脸儿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按惯例,爸爸这么沉着脸,其余的人就不敢作声了。同桌吃饭的几位小姐和白洛克先生都猜到准是奥斯本先生已经得着了消息。白洛克先生见他脸色难看,没有敢多说多动。他坐的地方,一边是玛丽亚,一边是她姐姐,坐在饭桌尽头主妇的位子上。他对她们姊妹俩分外的周到殷勤。
照这样坐法,乌德小姐一个人占了一面,她和吉恩·奥斯本小姐之间空了一个座位。往常乔治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坐在那儿。我已经说过,从他离家之后,开饭的时候照样替他摆上一份刀叉碗碟。当下大家默默的吃饭,碗盏偶尔叮当相撞,弗莱特立克先生微笑着断断续续的低声和玛丽亚谈体己话儿,此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佣人们悄没声儿的上菜添酒,哪怕是丧家雇来送丧的人,也还没有他们那副愁眉哭眼的样子。奥斯本先生一声儿不言语,动手把刚才请都宾共享的鹿颈子切开来。他自己的一份,差不多没有吃。不过酒倒喝得不少,管酒的不停手的替他斟酒。
晚饭快要吃完的时候,他瞪着眼轮流瞧着所有的人,随即对乔治的一份杯盘瞅了一眼,伸出左手指了一指。女儿们白瞪着眼,不懂他的手势——也许是假装不懂,佣人们起初也不明白。
他开口道:“把那盘子拿掉。”说罢,咒骂着站起来,一面推开椅子,走进他自己的私室去了。
在奥斯本先生家里,大家管饭厅后面的房间叫书房,除了主人以外,别的人轻易不准进去。奥斯本先生如果星期日不高兴上教堂,便在那屋里的红皮安乐椅上坐着看报。房里有两口玻璃书柜,摆着装订得很坚固的金边书,都是大家公认有价值的作品,像《年鉴》呀,《绅士杂志》呀,《白莱亚的训戒》呀,《休姆和斯莫莱脱》呀。他一年到头不把书本子从架子上拿下来看,家里别的人也是宁死不敢去挨一指头。除非在星期天晚上,家里偶然不请客,《缙绅录》旁边的大红《圣经》和祈祷文才给拿下来。奥斯本打铃传齐了佣人,在客厅里举行晚祷,自己提高了声音,摆足了架子,读那祈祷文。家里的佣人孩子,走进屋子没有不害怕的。管家娘子的家用账,管酒佣人的酒账,都在此地受到检查。窗外是一个干净的砖地院子,对面就是马房的后门,另外有铃子通过去,车夫从自己的屋子走进院子,好像进了船坞,奥斯本就从书房窗口对他咒骂。乌德小姐一年进来四次,领一季的薪水,女儿们也是来四次,领一季的零用。乔治小的时候在这儿挨过好几回打,他妈妈坐在楼梯上听着鞭子劈劈啪啪的下去,心里好不难过。孩子挨了皮鞭难得啼哭,打完之后出来,可怜的母亲便偷偷的摩弄他,吻他,拿些钱出来哄他高兴。
壁炉架上挂着一幅合家欢——这画儿本来挂在前面饭厅里,奥斯本太太死后才移进来——乔治骑着一匹小马,姐姐对他举着一束花,妹妹拉着妈妈的手,画儿上人人都是红腮帮子,大大的红嘴巴,做出笑脸你看我我看你。大致画合家欢的,全画成这个格局。如今母亲已经去世,大家把她忘掉了。姊妹兄弟各有种种不同的打算,表面上虽然亲密,骨子里却是漠不相关。几十年后,画上的人物都老了,这种画儿也成了尖刻的讽刺。凡是合家欢,大都画得十分幼稚,上面一个个都是装腔作势,纯朴得自满,天真得不自然,笑脸底下藏着虚伪,做作出来的那份儿至情简直是个笑话。自从合家欢拿掉之后,饭间里最注目的地位便挂了奥斯本本人庄严的画像,他坐在圈椅里,旁边搁着他的大银墨水壶。
奥斯本进了书房,外面几个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佣人退出去之后,他们压低声音畅谈了一番,随后轻轻的上楼。白洛克踮着脚尖,鞋子吱吱吜吜的响着,也跟上去。可怕的老头儿就在隔壁书房里,白洛克实在没有胆量一个人坐在饭间里喝酒。
天黑了至少有一个钟头,仍旧不见奥斯本先生有什么吩咐,管酒的壮着胆子敲了敲门,把茶点和蜡烛送进去,只见他主人坐在椅子上假装看报。等那佣人把蜡烛和茶点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搁好,退出去,奥斯本先生便站起身来锁了门。这样一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家都觉得大祸临头,乔治少爷少不得要大大的吃亏。
奥斯本先生在他又大又亮的桃花心木的书台里留出一个抽屉,专为安放和儿子有关系的纸张文件,从小儿一直到成人的都在这儿。里面有得奖的书法本子和图画本子,都是乔治的手笔,又经过教师改削的。还有他初到学校的时候写回来的家信,一个个圆滚滚的大字,写着给爸爸妈妈请安,同时要求家里送蛋糕给他。信里好几次提到他亲爱的赛特笠干爹。奥斯本老头儿每回看到这个名字,就咒骂起来。他嘴唇发青,恶毒毒的怨恨和失望煎熬着他的心。这些信都用红带子扎成一束束的,做了记号,加上标签。例如:“一八——年四月二十三日,乔杰来信请求五先令零用;四月二十五日复。”
“十月十三日,乔杰关于小马”等等。在另一包里是“施医生账目”,“乔衣装裁缝账”,“小乔·奥斯本的期票”等等。还有他从西印度写回来的信,他的代理人的信,发表乔治被委派为军佐的报纸。他小时的皮鞭子也在,另外有一个纸包,里面一个小金盒儿装着他的头发。他母亲活着的时候一直挂在身上的。
伤心的老头儿把这些纪念品搬搬弄弄,沉思默想的过了好几点钟。他的野心和心坎儿上最得意的梦想都在这里。生了这样一个儿子,他面上也有了光彩。谁也没见过比乔治更漂亮的孩子。人人都说他像贵族人家的哥儿。有一回在克优花园,连一位公主都注意他,吻了他一下,还问他叫什么名字。什么买卖人家有这样的儿子?王孙公子所受的栽培养育也不见得比他好。凡是花钱买得着的,他的儿子一样都不缺。每逢学校里颁发奖品的日子,他便坐着四匹马拉的车子,带着穿了新号衣的佣人,去看望乔治,把簇新的先令一把一把的撒给学校里的孩子。乔治的部队上船到加拿大之前,他跟着儿子到总营去大宴军官。那天的菜肴,就是请约克公爵吃,也不辱没了他。乔治欠了账,他何曾拒绝过一次,总是一句话都没有,全部付清,连账单都还留着呢。他骑的马,比军队里好些将军的坐骑还强。他想起乔治小时候的各种样子,好像就在眼前。往往在吃过饭之后,乔治像大人物一般神气活现的走到饭厅里来,踱到饭桌尽头父亲的座位旁边,把他的酒端起来一口喝干。他又想到乔治在布拉依顿骑着小马跟在猎人后面飞跑,碰见一道篱笆,竟也会托的跳过去。还有一次,乔治参加宫廷集会,朝见摄政王,把所有圣·詹姆士区里来的公子哥儿都比下去了。当初何曾料到今天的下场?谁想到他会不孝忤逆,好好的把送上门来的财运推开,去娶个一文不名的老婆。老头儿是个名利心极重的俗物,想到儿子这样的丢他的脸,气得发昏,只觉得一阵阵的怒气冒上来,彻骨的难过。他的野心和他对儿子的骨肉至情受了个大挫折。他的虚荣心,还有他的一点儿痴心,也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
在愁苦的时候咀嚼过去的快活,真难过得叫人没个抓摸处,那滋味比什么都苦。乔治的爸爸把这些纸张翻来覆去,不时拿出一两张来对着呆呆的发怔。多少年来这些文件都藏在抽屉里,奥斯本把它们一股脑儿拿了出来,锁在一只文件匣子里,用带子扎好,上面加了火漆,火漆上印了自己的图章。他打开书橱,把上面说过的大红《圣经》拿下来。这本《圣经》十分笨重,平常难得打开。书边上装了金,黄灿灿的发亮,翻开书头一页就有一幅插画,是亚伯拉罕拿伊撒做牺牲祭献上帝的故事。奥斯本按照普通的习惯,在书前面的白纸上用他那大大的书记字写着自己结婚的日子,妻子去世的日子,还有孩子们的生日和名字。吉恩最大,跟着便是乔治·赛特笠·奥斯本,最后是玛丽亚·茀兰西思,旁边另外注着他们三个人的命名日。他拿起笔来,小小心心的把乔治的名字划掉,等到墨水干了之后,才又把《圣经》归还原处。然后他从另外一只安放他本人秘密文件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东西看了一遍,一把团皱了,在蜡烛上点着,眼看着在壁炉里烧个精光。原来这就是他的遗嘱。烧了遗嘱之后,他坐下来写了一封信,拉铃把佣人叫来,叫他第二天早上送出去。他上楼睡觉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满屋都是阳光,小鸟躲在勒塞尔广场碧油油的树叶里面吱吱喳喳的叫。
威廉·都宾想着应该在乔治时运不好的时候给他多拉几个朋友,便想巴结奥斯本先生的家人下属,回到旅馆里立刻写给汤姆士·巧伯先生一封客气的信,请他第二天到斯洛德老店去吃饭,因为他知道好酒好菜对于一个人的感情有极大的影响。巧伯先生离开市中心之前,收到请帖,连忙回了一封信,说:“他给都宾上尉问好,明日便来领赐。”当晚他回到索默思镇,把请帖和回信的草稿拿出来给巧伯太太和女儿看。他们一面坐着吃茶点,一面兴高采烈的谈论军官先生们和西城阔佬的事。后来女儿们去睡觉了,巧伯两口子便议论起主人家里的怪事来。那总管说他一辈子没看见东家那么激动。都宾上尉走开之后,巧伯走进办公室里间,发现奥斯本先生脸上发黑,竟好像中风的光景;照他看起来,奥先生和他那当上尉的少爷一定是狠狠的闹了一场。东家还叫他把奥斯本上尉最近三年来花掉的钱开出账目来。总管道:“他花掉的钱可真不少。”他看见老爷少爷花钱的手笔那么阔,对他们愈加尊敬。他说爷儿俩拌嘴都是为了赛特笠小姐。巧伯太太赌神罚誓的说她很同情可怜的小姐,把上尉那么漂亮的少爷给丢了岂不可惜?巧伯先生因为赛特笠小姐的爸爸投机失败,只还出来一点点股息,不大把她放在眼里。伦敦城里所有的商行里面,他最看得起奥斯本家的字号,热心希望乔治上尉娶个世家大族的小姐。当晚总管比他主人睡的安稳得多,第二天吃过早饭(他吃得很香甜,虽然他省吃俭用,茶里面只能搁点儿黄糖)——他吃过早饭,搂着孩子亲热一下,便上班去了。他穿上星期天上教堂用的新衣服和镶皱边的衬衫,叫站在旁边瞻仰他风采的老婆只管放心,说他晚上跟都上尉吃饭的时候决不会狠命的喝他的葡萄酒。
奥斯本先生这东家不好伺候,所以手下人常常留心看他的气色。那天他按时上班,大家都看见他脸上异乎寻常的憔悴和灰白。到十二点钟,喜格思先生(贝特福街喜格思和白雪塞维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按照预约的时间来了,手下人把他领到东家的私室里耽搁了一个多钟头。约摸在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巧伯先生收到都宾上尉差人送来的条子,另外附了给奥斯本先生的信。总管把信交到里面,不久,里面传出命令来叫巧伯先生和他底下的书记白却先生两个人进去签字做证人。奥斯本先生对他们道:“我正在立一张新的遗嘱”,他们两人便签了字。大家都不出声。喜格思先生出来的时候紧紧的绷着脸,下死劲的对巧伯钉了两眼,可是并不说什么。大家都发觉奥斯本先生特别温和安静。许多人本来见他沉着脸,以为凶多吉少,见他这样反觉诧异。他不骂人,不赌咒,很早便离开办事处回家去了。动身之前,又把总书记叫进去交代了事情,然后踌躇了一下,问他可知道都宾上尉是不是还在城里?
巧伯回答说大概还在城里。其实两个人都是肚里明白,不过嘴里不说罢了。
奥斯本拿出一封信,叫书记转交给上尉,并且吩咐必须立刻亲自交到都宾手里。
他拿起帽子,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说道:“巧伯,现在我心里安了。”钟打两下,白洛克先生来凑着奥斯本先生一同出去,一望而知是预先约定的。
都宾和奥斯本的连队所属的第——联队当时的统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将军。他资格很老,第一次上战场就跟着华尔夫将军①在奎倍克打了一仗,后来年老力衰,早就不能领军了,可是他名义上既然是统帅,对于联队的事情还有些关心,有时也请几个年轻军官到家里吃吃饭。这种好客的风气,看来在他的后辈之中是不大流行的了。老将军最喜欢都宾上尉,因为都宾熟悉一切关于军事的著述记载,谈起弗莱特烈大帝和皇后陛下以及他们那时候的战役,和老将军差不多一样头头是道。将军对于后来的胜仗不大关心,全心都在五十年前的军事专家所研究的问题上。奥斯本先生改写遗嘱,巧伯先生穿上最好的皱边衬衫的那天早上,老将军带信叫都宾去吃早饭,把大家正在等待的消息早两天先通知他,告诉他说军队不久就要开到比利时去。一两天以内,骑兵队便会传信下来,叫部队随时准备动身。运输的车辆船只眼前很多,所以不消一星期便要上路。部队驻扎在契顿姆的时候,又另外劝募了兵士。在老将军看来,他们这一联队从前在加拿大打退蒙卡姆,在长岛大败华盛顿先生,如今开到荷兰比利时这样久经战事的地方,决不会辱没了它历史上显赫的名声。老将军雪白的手抖簌簌的捻了一撮鼻烟放在鼻子里,然后指指自己晨衣的胸口——他的心虽然有气无力,可是还在跳动——他指指胸口,对都宾说:“好朋友,如果你这儿还有未了的事,譬如要安慰女朋友啦,跟爸爸妈妈辞行啦,或是要写遗嘱啦,我劝你赶快去干。”说完,老将军伸出一个指头和年轻的朋友拉手,又慈眉善眼的对他点点头——他头发上洒了粉,后面扎了小辩儿——然后两人别过。都宾去后,他坐下来写了一封法文信给皇家戏院的亚莫耐特小姐,他对于自己的法文是非常得意的。
①华尔夫将军(James Wolfe,1727一1759),英国将军,在加拿大魁北克之役战死。
都宾得了消息,心里很沉重,记挂着布拉依顿的朋友们。他一想到这上面,忍不住觉得惭愧,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叫他放不下心的总是爱米丽亚。爹娘,姊妹,责任,倒都靠后了。他醒着想她,睡着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她。他回到旅馆,便差人送了一封短信给奥斯本,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他,希望他得信以后会跟乔治言归于好。
送信的专差就是前一天给巧伯送请帖的人。这位好书记拿了信急得了不得。给奥斯本的信是托他转交的,他一面拆信,一面着急,惟恐希望了半天的晚饭会落空,直到拆开信封,发现都宾不过怕他忘记,再提醒他一声,才放下心来。(都宾上尉写道:我五点半等你。)他很关心主人的家事,可是随你怎么说,别人的事,总不能比一餐丰盛的晚饭要紧。
老将军的消息不是秘密,都宾要是碰见联队里的军官,尽可以把消息告诉他们。他在代理人那儿碰见斯德博尔旗手,便对他提起这事。斯德博尔急煎煎的要上阵打仗,立刻到器械店里去买了一把新的剑。这小子不过十七岁,只有五呎多高。他本来生得单弱,而且年纪轻轻就爱喝搀水的白兰地酒,把身体弄得更糟,不过他胆子很大,跟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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