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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像是回到了初中他被安努迪那伙人挨打的时候,或者是大学里和杜浩互揍,全身的皮肤都在遭受着撞击,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
&esp;&esp;原来一点都没有改变,他还是没有能力反抗这些无端暴力的发生。他隐约猜到了这些人打他的原因,在彻底昏迷前,努力睁开眼睛想要记住揍他的人的嘴脸。
&esp;&esp;“眼睛睁那么大想干嘛,报警啊?”其中一个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在季野的脸庞上用冰凉锋利的刀刃抹了一下,“我看你是不想要眼珠子了是吧?”
&esp;&esp;那人看上去真不像开玩笑,季野死命地闭上眼睛,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刀尖没有划伤他的眼皮,他听到有人大喊:“都住手!”
&esp;&esp;季野猛得睁开眼睛,楚风扬喘着气站在他的眼前,手里握着那把小刀,手掌已经被割伤,鲜血从刀柄处顺着他的手臂流下去,滴落到地上,像冰水融化后的水,逐渐成串。
&esp;&esp;楚风扬的右脸也被划了一刀,应该是在争夺刀具中被偶然划到的,他看了季野一眼,冲着要过来打他的那些人喊道:“我已经报警了,听到警笛的声音了吗,警察已经赶过来了。”
&esp;&esp;“这种伎俩能耍得了我们?”那个男人的力气比楚风扬大,眼看着刀尖就怼着楚风扬的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他的小弟突然叫到:“大哥,好像警察真的赶来了!”
&esp;&esp;男人骂骂咧咧地收起刀,对着楚风扬和季野比了一个中指,从小巷的另一头跑走了。
&esp;&esp;季野被揍得整张脸都很肿,他的眼睛不太睁得开来,但还是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风扬的状况。但无论他怎么试图让眼睛清楚些,最后都只能看到瘫倒的人影和红色的血迹。
&esp;&esp;等周围陆陆续续又充满了脚步声,他随便乱伸着手,让赶来的医生护士先去看看楚风扬怎么样了。
&esp;&esp;“我还好。”楚风扬躺在担架上面,还得应付着季野的焦急询问,他举起流淌着鲜血的手,对着季野挥了挥手表示他还有意识。
&esp;&esp;“你先给自己处理吧,全身都是血……”楚风扬说,“我没事的,我手上差不多凝固了。”
&esp;&esp;明明还在手肘处往下滴血……
&esp;&esp;季野被拉上了另一辆救护车,拍片抽血包扎,一套下来已经到了晚上,身上还跟着火一样疼,但他还是选择从床上起来去另一间病房找到了还躺着的楚风扬。
&esp;&esp;给楚风扬看完片子的医生正取下眼镜从门口走出来,“没大碍吧?”季野急切地跑上去问着医生,“骨头什么的有没有断?”
&esp;&esp;“那刀伤着实插得有点深,有一定骨裂,还得让患者决定保守治疗还是手术。脸上的伤口还好不深,得养一养,不然容易留疤。”
&esp;&esp;季野走进了病房,楚风扬看他进来了,吃痛的表情一下子忍了下来。
&esp;&esp;“谢谢你救我。”季野诚恳地给楚风扬道了谢。
&esp;&esp;“都是小事。”楚风扬不在意地说。
&esp;&esp;“怎么会是小事呢,你都差点破相了。”季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抬头很近地看着那条被纱布包裹起来的伤疤,“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esp;&esp;楚风扬及时抓住了重点:“你觉得我好看啊?”
&esp;&esp;“……正常人应该都会那么觉得,我是个正常人。”季野马上补充说。
&esp;&esp;楚风扬像是没听到一样,嘴角弯上去了很久。
&esp;&esp;季野看着他一边疼得不行,一边又得意洋洋的样子,竟也觉得有点当年楚风扬的样子了。
&esp;&esp;好像没必要对他太过于疏离和冷漠。
&esp;&esp;季野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总是欠你很多啊,以前也这样,好不容易把那些钱债还清了,然后现在又有新的人情债出现了。”
&esp;&esp;“你不用和我纠结那么多。”楚风扬说,“我们谁还没欠点对方什么的。”
&esp;&esp;季野的手掌心抽动了一下,警察就推门进来调查事情经过了。他起身和楚风扬说等会见,就分别接受了警察的询问。
&esp;&esp;做完笔录已经很迟了,季野一整天就进食了早上那一顿鸡蛋饼,还被揍的吐了一大口血,他想着去医院的小店买点泡面,再给楚风扬带点热饭,结账的时候许向容突然就打电话给他。
&esp;&esp;他接起来后,对面劈头盖脸就一顿骂:“你怎么回事啊季野,让你好好招待楚老师,怎么给招待进医院了?”
&esp;&esp;“我……”季野用手捂着手机听筒,走出小店,给许向容解释了很久,并且再三对许向容保证接下来会加倍小心招待好楚风扬,许向容才缓和了语气,说明天让叶枳带着其他员工买好水果,一起来医院看望他们。
&esp;&esp;王帛妍倒是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慰问,当然重点还是放在楚风扬是否有继续合作的意愿这个话题上,季野说他不能读懂楚风扬的想法,不过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维护好楚风扬这个供应商。
&esp;&esp;他挂了电话就出门去找了家卖果篮的店铺,又大包小包买了些补品送到楚风扬的病房。
&esp;&esp;楚风扬皱着眉头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还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影响到楚老师和他们公司的合作关系。
&esp;&esp;楚风扬听完大笑了一会,然后捂着脸上的伤口说:“想要我不终止和你们的合作,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esp;&esp;季野隐约觉得没啥好事,果然楚风扬咬了一口苹果说:“我想要和你合租。”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久等了,这章是在旅行途中写的,可能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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