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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山镇人家
自秦之恒离开河柳村后,十几年来,宋赖河一直在担任河柳村的村长,不管外界如何风云变化,他总能稳坐自己的位置,他有自己的秘诀。昔日他的两个如同饿狼一样儿子拉财和拉福如今都已长成了大男人,并且都已娶妻生子。大儿子拉财取了个媳妇叫石艳,是东边野狼村的。石艳是一个能说会道且极有心计的女人,但宋赖河和王水儿都很偏爱她。拉财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六岁,叫贤达,二儿子四岁,叫聪达。二儿子拉福取的是一个野猪村的女人,叫吴猫猫。吴猫猫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而且有点爱钻牛角尖。拉福也有一个儿子,叫会达,五岁。宋赖河夫妇原先是和两个儿子住在一起的,他们把原来的房子又翻盖了一番,变成了四间大瓦房,每个儿子个两间。宋赖河又在院里盖了两间小屋,一间做厨房用,另一间是他和王水儿住。可是一大群性格不同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在小的时候,拉福总是喜欢跟在拉财的后面,处处受他的指挥,他对哥哥有一种很强的依赖感。长大后,拉福的性格较为柔弱,家中的事平时都是有拉财指挥,一切都是拉财说了算,拉财就是家中事物的决策者,而拉福更多表现的就是服从。这样吴猫猫就不满了,许多事都是拉财说了算,自己家的男人一点也做不了主,吃亏的都是自己,而自己的男人只有服从的份。起初吴猫猫把拉福关在自家屋里大骂,故意声音大大的,他家和拉财家只有一墙之隔,拉财则在隔壁黑着脸,一个劲地生闷气,石艳则一个劲地偷着乐。宋赖河夫妇在自己的小屋里也听得清清楚楚,宋赖河暗骂自己的儿子太无能,可是除了叹气,也没其他办法,老两口只好当起了缩头乌龟,大家再出门见面都黑着脸,像赌输了钱似的。只有石艳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绝不会在言语上去刺激吴猫猫,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
一次家里的石榴熟了,两家平分石榴,是王水儿分的。其实吴猫猫早就把石榴树上的石榴数得一清二楚。她发现两家的石榴加起来总数目不对,少了七个!很快她发现王水儿自己留了七个又大又红的石榴!于是她就不动声色的盯上了那些石榴。谁知第二天那些石榴就不见了!一定是那个老妖婆把那些石榴偷偷的给了大儿子!这一下吴猫猫火了!
“奶奶的熊,你们合伙玩弄我!”吴猫猫开始在院里指桑骂槐的骂了起来,把自己家的几只鸡和鸭子撵得嘎嘎乱叫,鸭子恨不得变成耗子逃到地下。
最后拉福把她拉进了屋里。他们在屋里又吵了起来。
“妈的,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你说你妈留那些石榴干嘛?她还啃得动吗?昨天还有七个又大又红的石榴,今天就没有了,你说去那了?明摆着偷偷的给了石艳!妈的,她们合伙欺负我,还拿我当傻子!”吴猫猫破口大骂。
“几个破石榴,又不是金子,也不能当饭吃,里面全是籽儿,要它干嘛!”拉福说道。
“呸!你怎么不说自己没用!平时家里什么事你都听你哥的,我真后悔怎么会嫁给你这个废物!不只是这几个石榴,平时无论什么东西你妈不都是偏向老大,你连屁都不放!看你的名字取得,叫什么宋拉福,有个屁的福!还不如人家拉财实惠,财来了,什么都有了!”吴猫猫不仅会骂人,还会挖苦人。
“我的名字也惹你了?我哥的名字好你嫁给他算了!”拉福生气的说道。
“好呀,明天我就去和石艳商量一下,我们换男人!”吴猫猫说道。
拉福猛地一推,把吴猫猫推倒在了床上。吴猫猫又从床上爬起来,踢了拉福两脚,摆出了一副开战的架势,拉福站在那里没动。
“二百五!”拉福只是骂了一句。
“你半吊子!”吴猫猫还了一句。
他们的吵骂隔壁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一些,石艳心中有数,不动声色的在自己家里偷着乐。
“老二真没用,女人就是不能宠着,必须每月拉出去打两次骂两次她才老实!”宋拉财有些恼火。
“放屁,你敢打我!”石艳笑道。
“你敢骂我?”宋拉财瞪着眼睛说道。
“你没打我我干吗骂你!”石艳狡颉地笑道。
石艳对男人的把握很有一套。
拉财结婚一年后,他的大儿子贤达出生了,又过了大半年,拉福的儿子会达也出生了。这一下他们的院里更热闹了,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打骂声常不绝于耳。宋赖河只好拿出了所有的老本,在自家的另一片宅地里为拉福家盖了四间红砖瓦房,吴猫猫十分不情愿的搬走了,她想要原来的那套房子,因为院里有一棵不小的石榴树,还有两间小房子。原本宋赖河夫妇打算继续和大儿子住一起,可后来石艳也学会了偶尔给他们个脸色看看,虽然不是很过分,可是老两口还是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排斥与反感。再这样下去,矛盾总有一天会爆发的,最后老两口知趣的选择了离开。大家还记得文革时期这里有个侯老太太吧,她无亲无故,已死了好多年了,她的那两间小土屋早已破得只剩下一堵泥墙了,无人问津。于是宋赖河夫妇就在这里又盖了两间小房子,虽不美观,但也能遮风挡雨。堂堂的一村之长,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确实和他的身份不太相符。但他仍是村长,仍是河柳村的决策者。他见人就解释说他们搬出去是为了清净,但知情者却偷着乐。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有两个在河柳村首屈一指的富有的儿子,每个儿子都有四间大瓦房,在当时能盖三间瓦房就已经不错了,村里没几家能盖得起瓦房的,最多是用红砖打一米多高的地基,上面再用泥胚砖。这些已足以显示他家在河柳村的经济地位了。
秦之恒走后,河柳村已完全在宋赖河的掌控之下。但人们偶尔还会想起他们曾经的那个高大威武的秦村长,并为他们一家的命运叹息。如今的洋槐镇早已物是人非,没有了满大街的大红标语,大字报,也没有了那些疯狂的批斗会,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所有的往事都已随着历史远去了,偶尔会有几个满面沧桑的老人坐在街头巷尾谈论那些尘封的往事。镇上到处都是私人开的小商铺,商品也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空气里也没有了那些令人紧张的气氛,人们都很清闲,忙完了自己的活就到处瞎转悠,或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或打纸牌,打麻将。年轻人积蓄的能量太多了,有时会打架,还打群架,手锤,三节棍,生锈的匕首一起上,最终会有几个人哼哼唧唧的躺进医院。他们使用三节棍完全是受了当时李小龙的影响,其实他们什么也不会,甩几下弄不好还会砸到自己的脑袋。有邻村晚上放露天电影,村里年轻人就会成群结队地去看,看完电影回来没事干顺手就把路边的草垛推倒或点火烧掉,第二天就会变成一堆还冒着黑烟的炭灰,不免也招来草垛主人的一顿狂骂。猪头村有一个老太太,每次骂起人来都会口吐白沫。
那时山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没什么正当的事干,一些人也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习惯,到处乱串窜,有时会到邻村附近转悠,见了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拼命吹口哨。年轻人十几岁就开始张罗着找对象了。盖房子,娶媳妇,这是山村里的头等大事,如果谁家的儿子二十几岁还没找到对象,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父母会急得屁股都冒烟。婚嫁的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对方的长相,身高,和家庭的财产状况。男人如果能给女方买得起一块表,或送给女方一辆袋鼠牌自行车或一台磕头虫牌缝纫机,那将是一件很荣耀的事。那是山村里还流行着一种不良的习惯,人们爱赌,纸牌,麻将很盛行。从年轻人到老年人,每个年龄层次的都有,输了钱回到家不免会遭到自己女人的一顿臭骂,甚至在赌场上就被凶悍的老婆揪着耳朵拽回家。因为自家的男人爱赌,女人们常常是又哭又闹,甚至回娘家。正常情况下女人是打不过男人的,她们通常被男人打得四脚朝天,所以女人们只好哭,人们只要一听到某女人在哭,就会说**他妈的一定又赌输了!男人们有时会去河边钓鱼,在河边一蹲就是半天,一点也不着急,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总比赌钱好。当时山村里的劳动力严重过剩。
月朗星稀的夜晚,常有一些外乡人来村里说书,并带着一个大鼓,还有竹板,人们管那叫做打鼓书。说书的常是一个外乡的男人,或是一对夫妻,说唱的内容大都是一些历史上的故事与传说,常说的是水浒等,但说三国的并不多。第二天他们就会挨家去收一些粮食作为报酬。
经过数年的长期压抑,一些原始的人性开始在镇上的每个角落里复活了。
洋槐镇变了,河柳村也变了,几乎每个角落都开始显露出少有的生机。但有一个地方显露出来的却不是生机,而是满目的沧桑与凄凉,那就是河柳村东南角上秦之恒的那个院子。十几年过去了,那个院子再也没有人进去过。院墙上已出现缺口和裂缝,常有邻居家的鸡跳过院墙飞到他家的院子里,院里满地都是野草,没有了路,院里的那颗大槐树已变得又高又大,粗壮的枝叶已伸出了院子。院里的房屋保存得还算完整,只是墙上的泥土脱落了不少。院里的槐花年年开,年年落,却再也无人问津,也许只有它还能记得这个院里的主人和那些心酸的往事。
关于这个破落的院子,在河柳村有着种种传说。有人说曾在夜里听见那个院子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还有人说曾在夜里看见那个院子门口有黑影闪过,再加上一些人的添油加醋,传说就更令人毛骨悚然了。那个院子成了洋槐镇上人人皆知的鬼屋,即使在白天也很少有人敢接近。这个院子也成了一些大人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最好办法,他们常威胁小孩子说,如果再不听话就把他关进那个鬼屋里,小孩子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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