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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符的举动实际上是告诉他，这一条通道真实存在，但权限很高，不是他目前所能够知道的。李游于是猜测，这通道或许还藏有许多阴符不愿暴露的秘密。

李游表面上放弃了探索，但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积极地去摸索阴符的秘密。自从坤符将艮符的一些力量规则展现在他面前之后，李游便已经意识到，想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想回到自己所属的年代，必须要摸索清楚阴符力量的终极秘密。当然他也清楚，阴符必然不允许他这样的想法和行为。

……

鬼渊石壁梯道对寻常人来说，那是一条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去处，但对此时的李游来说，却早已经不算是什么困难，如闲庭信步。只有徐风虎在攀爬的过程之中，歇了两回。小四则是充分发挥出了动物强大的本能，在梯道上爬行，速度比李游还要快很多，但李游却大声喝止它，不让它离开自己十个台阶以上的距离，万一这家伙跑到外面去，被牛头部落的守卫们当成猎物射杀，那可就是死得太过于憋屈。

然而让李游大感意外的是，当他离开鬼渊的梯道时候，地面上根本看不到一个部落民。也是到了外面李游才发现，鬼渊常年不断的空气对流声音，也已经消失不见。想来是因为艮符世界已经消失，和地下世界形成的对流已不存在的缘故。或许也是因为呜咽声音的消失，让部落守护者们感到恐惧，因而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好在距离牛头部落也不算太远，在地面上让徐风虎和小四休息了两刻钟左右，便朝着牛头部落而去。

然而一路走着，李游却是发现，地下世界和之前已经很不一样。他很清楚这种不一样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这种变化会如此的快而已。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李游感觉到空气变得有些浑浊，而周围的苔藓和蘑菇都有些憔悴，生命力似乎正在快速的流失。这还不算，最大的变化是，徐风虎竟然感觉到肚子饿了。

在地下世界，饥饿从来就存在着。但是几乎所有的部落民都很难感觉得到这种感觉，因而可以利用青苔和蘑菇，和少量的鱼肉，加上长时间的睡眠来维持生机，甚至还能够保持着充沛的力量，可是，当艮符世界的消失之后，地下世界这些奇特的能力，也随着不见。

这也意味着，地下世界，再也不会是一个时间静止的世界了。徐风虎的饥饿，便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战争

李游心中顿时生出了许多忧虑，地下世界的变化或许已经开始制造出了巨大的灾难。对于生活在此地数千年的土著来说，地下环境稍微的变化，都可能产生巨大的后果，而如今的变化，可以说是颠覆性的，也不知土著们能否撑得过去。至少有一点，李游是可以肯定的，土著们的近乎永生的生命，再也不可能出现，甚至还会因为时间流速的恢复，瞬间苍老死亡。

李游打了一个寒颤。他可不想看到，一个个部落的土著变成枯骨的模样。但仔细看了徐风虎，李游便知道自己过虑了。徐风虎在地下世界一样生存了三千年，他既然还能够保持现状，意味着土著们一样可以，只有少数早已经风烛残年的土著，或许会在第一时间里老死掉，青壮们大抵不会有事。

心里稍安，李游快速赶向了牛头部落。然而去到牛头部落之后，李游愕然发现，整个牛头部落，竟然一个人影都找不到。岩壁上的巢穴上囤积的食物和武器，也没了踪影。李游心中惊诧之余，也怀疑牛头部落发现了地下世界变化之后，已经迅速迁徙离开。

但这样的想法却被徐风虎所否决。他比李游熟悉这个地下世界太多，牛头部落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地下世界。但是从种种现象看得出来，牛头部落已经下定决心，要夺一条出路，离开地下世界。牛头部落的举动，明显是要对其他部落发出全面的战争。而战争的方向，最大的可能便是拥有到达外面世界的熊首部落。

徐风虎的推论李游深以为然。两人商量一下，便朝着熊首部落的方向而去。这一回，两人走的不是之前的秘道，而是挑了一条地下世界的普遍路线，在以往，想通过这样的路线，必然会被熊首和牛头部落的土著所发现，但一路所向，却人影都没看到。

人影没有看到，但地下的尸体却零零碎碎地发现不少。仅仅走出不到三里路，李游便在一处乱石从里发现了十多具的尸体，尸体的打扮，看起来大部分否是熊首部落的土著，也有两名牛头部落的民众。从环境看，在这个地方爆发了一场小型的战争。从现场的痕迹看，应该是熊首部落的某支队伍在这里遭到了伏击，丢下了十多具尸体，然后撤离。

此地仍然处于牛头部落的核心地区。在这里发现熊首部落土著的痕迹，只有一种可能，双方已经爆发了战争，而且战争是熊首部落率先发起，并且悍然袭击，才可能一路挺进到了这个地方。

只是可惜的是，牛头部落的反应应该够快速，并且在此地设伏，给予熊首部落重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真正的战场还在前面。

果然，又走出了几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整个地下世界仿佛被腥血浸透了一般，李游屏住呼吸，也隔绝不了血腥味对他的味觉的侵扰。

战场便在一里开外的地方。地形甚是开阔，最适合展开大规模的拼杀。李游远远望去，便看到无数的尸体东倒西歪的。他脸色数变，随即提速奔到了战场之中。

看着周围的尸体，李游的脸色十分难看。地上至少有五百具尸体，这个数量放在外面世界的战争上，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地下世界，这个数字实际上，已经等同少了近十分之一的人口，而且还是最精壮的部分。这一次，李游所看到的尸体，不仅仅是熊首部落和牛头部落的，还有数十具尸体的脸上和身上，刺着蛇形的图腾。

“蛇身部落的人也参战了！”徐风虎看到这些人的时候，表情可比李游震惊太多了。从现场来看，蛇身部落已经与熊首部落联，对牛头部落发出了攻击。而且从现场看，蛇身部落的土著战斗力远远高于熊首和牛头部，一个蛇身土著民，周身至少倒下三到五个牛头部落的勇士，其中这些勇士，并不缺少李游与徐风虎所熟悉的面孔—都是在弱水岛里参与过围攻山鬼和沧龙的，勇武过人。

蛇身部落的参战，让徐风虎大感忧虑。多年以来，三个部落彼此攻击，根本没有出现过联盟的事情，一旦联盟起来，对孤立一方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然而李游却淡然说道：“并没什么用处，你看，结果还是一样，牛头部落还是赢了。”李游不懂战争，但好歹看过几次阴兵厮杀的，对战况胜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从现场可以看得出来，牛头部落仍然以一定的优势击败了联盟的双方，并且一路追杀了过去。但是熊首部落和蛇身部落似乎虽败不乱，保持着一定的阵形离开。这足以说明，只是小败而已。

这才是李游最觉得头痛的地方。联盟起来的部落虽然被放血，但是总体实力仍然存在，战争仍然能够打下去，这意味着，地下世界的死亡人数还会继续扩大。而李游的设想是，牛头部落能够一战奠定谈判的基础，双方能够通过谈判的手段，达到离开地下世界的结果。

但明摆着，这已经变成了不可能。牛头部落最终哪怕获得胜利，部落民众难以存活多少，其他的部落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是李游不愿意看到的。

要怎么样才能够减少更多的流血？李游苦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无解的。

然而当他把这个疑问说给徐风虎听的时候，徐风虎却轻松告诉了李游的答案。

“力量，绝对的力量。”徐风虎的声音略显低沉。周围的血腥味让他生出不少感触。仿佛身处当年与徐偃王并肩作战的战场之上。

“这些土著看似强大，但是，他们和我们当年徐国周围的东夷蛮族诸部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异的。”徐风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蛮族以力为尊，只要比他们强大，他们要么会俯首称臣，要么远遁他方。当年大王便是如此，以绝对的力量碾压过去，将它们的首领逐个吊打，便将周围数以百计的部落小国震慑，因而整合了所有的力量，九伐周邦！”

第三百三十五章　蚩尤归来

徐风虎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让李游一路揍过去，以暴制暴，将熊首部落和蛇身部落的土著揍得服服帖帖，然后再带他们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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