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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要让这孙子给我倒尿壶去!”老奎咬牙切齿地悄悄跟我们说,他理想中未来的倒尿壶者是就这这个河南人——大工老谭。老谭拿我们跟他自己家的仆人一样,骂我们?那是便宜我们了!最受不了的是他有权随时跟工头说我们这儿不好,那儿不行,那样就惨了,工头可是根据大工反映的情况给我们发工资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宁愿私地下多骂两句娘也不敢正面地得罪老谭。
老谭手里拎着安全帽从西边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活像一只刚刚被喂饱粮食的鸭子。我们知道那是他刚上完厕所,这是他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习惯。看他正往这边瞅呢,几个人赶紧低着头开始和水泥,一幅很认真、很卖力的样子。
“三个猪孙子,还不赖嘛。今儿个表现不错!没有迟到的?嗯?”他歪着脸,很不屑地瞧了瞧我们,用手剔着牙问道。
猪孙子,是他给我们的称呼,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敢问他。
“瞅瞅文丑你那丑样儿,有你那么拿铁锹的吗?干过活没有?你就不能把后手放低点?德性!”我赶紧把左手压低了些,可是这样觉得铁锹头上那块水泥更沉了似的。趁他没注意,我又抬高了些。
老谭把安全帽倒扣在地上,坐在上面,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一支香,一边抽烟一边用河南话训示着我们,表达着自己对我们的种种不满,同时表现出自己的经验丰富。
“你姥姥个蛋的死胖子,放那么多水,想请你老娘来洗水泥澡吗?”他突然又冲正在和水泥的二胖喊了一声,吓得正往水泥槽里放水的二胖一个激凌,赶紧把水管子捏住了,里面的水因为压力太大,“卟”地一下喷射出来,淋了二胖一头一脸。
“李国奎,你的两只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看你那熊样儿,就知道是个吃货!”老奎转过身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还口,还是继续铲着水泥。
为了每月那六百块钱,我们可不敢还嘴。低着头干吧,只当是身边多了一只乌鸦。
刚把一槽水泥和好,就听到上面有人喊:“下面的人小心点——有东西掉下来了……”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噗”的一声,老谭已经倒在地下,屁股下的安全帽滚出了老远。
我们赶紧跑过去一看,他的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概有瓶盖那么大的窟窿眼儿,正“突突突”地往外冒着血,脑袋旁边散落着两块刚从上面吊架上掉下来的铁钩子。
我们都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好,二胖两只手互相搓着,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只到有人跑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老谭抬上车送往医院,我还没回过神来。我木木地看着老谭留下的那滩血,胃里一阵翻动。想吐,可又吐不出来。
一会儿,工头蛤蟆刘派会计小刘过来告诉我们三个人,因为大工老谭不在,下午我们三个人不用上工了。
不上工就没有工钱。
老谭的被砸换来了半天休息。来这个工地上两个月了,今天是第一次休息。虽然老谭对我们很不好,可是用这种方式换来的休闲,我倒有点过意不去似的,反正有一种怪怪的不安情绪笼罩在我的心里。
“好逑了。休息一下,正好去浪浪!”二胖和老奎大声说着,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我能看出他们高兴的眼神中那种不安和慌乱。
第三章 闲逛北京城
第三章
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虽然来的不是很容易。
一回到宿舍,我就换了一件干净点的上衣。这是我几年前上高中后、也是长这么大来做的第一件衣服,很平常的西服,大开领子的那种。材料好像叫巴拿马吧,当时在我们那里很流行。
二胖和老奎看着我又换衣服又梳头,就开始冲我乐:“城里人谁把你当回事儿,你就省省吧。将就出去玩会儿得了,又不是要去娶新媳妇儿。”
“那能跟你俩比,咱可是有文化的民工。”我回敬了一句。
仨人打打闹闹收拾完毕,兴冲冲地来到了长安街上。
小学课文里学过“十里长街送总理”,知道北京有这么一条马路,又长又宽阔,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能踏上它。现在走在上面,还真有点做梦的感觉。看着这条长蛇一样蜿蜒不断、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路,我不禁有点感慨,长安街,长安街,真是长啊。用我们隔壁国福叔形容村里杨占庭她老婆的脸时的话说:长,真他娘的长,都快长到腰上了。
来北京快半年了,还真没有闲心这么蹓跶过。画片上看过天安门,也听说过中南海,知道这里是毛主席住过的地方。真的到了这里,看着高大的纪念碑、雄伟的城楼、宽阔的广场,心里那股激动劲儿根本就没法形容。周围都是来游玩的人们,大多数人都拿着照相机,或一本正经、或装模作样、或搔首弄姿、或满脸肃然,一会儿站在这里,一会儿站在那里,相互拍着照片,似乎来这里就是专门来照相的一样。我们也想留下点纪念,以便将来回村后向别人夸耀,可是手里没有照相机,就只好作罢了。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新鲜的事儿,我也算慢慢弄明白了。
比如说这么多车,跟我们草山上的羊群似的,扎成堆、排成行,你赶着我,我追着你。刚来北京时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左边的车一辆一辆地停下来不走,而右边的马路是空的,却没有一辆车跑过去走近道,还笑城里人就是死心眼,都不如家乡的羊,连哪里好走、哪里是空道都不知道。现在才知道,敢情这路上一条马路分两半儿,这边往东那边往西!要是家里的羊也这么守规矩,那就不用我父亲拿着鞭子来回吆喝它们了;敢情这些车来来往往,也是有规矩的,不能随便见缝就钻呢。
坐了一趟公交车。人真多,挤得要命。我们仨上去以后,却有好多人给我们让开了地方。走了一身汗的我们心情可好了,终于可以松松快快地站会儿,从车窗里看外面的风景还真不一样。呵呵,城里人就是城里人,你瞅瞅这素质!还知道给我们乡下人挪地方儿!这种怜贫惜弱的精神!怪不得大家伙儿拼命地想当城里人呢!
三个人正摇头晃脑得意呢,一个头上染着红发、好像脑袋上趴了一只死鹦鹉的小伙子拚命往我们后边蹿,边退边说:“你丫是猪吧,几年没洗澡了,幸亏我有点感冒,不然早就被熏晕了!”
哟呵,原来是这样!感情我们一直是自做多情呢。那么多人不愿意跟我们挤,原来是嫌我们味儿。姥姥,有洗澡的地方我们早洗了,还用得着你这红毛怪物在这里呲牙裂嘴。就说前几天吧,因为实在嫌自已的脚脏,又没有洗脚盆,就用工地上的水龙头偷偷地冲了冲,却被哈蟆刘给损了一顿:“就你那黑爪,还洗呢,就是洗了也没猪脚干净。别他妈给爷们惹事了,赶紧回屋,该干嘛干嘛去。”您给评评理儿,我愿意当不洗澡的猪吗?就是家里的猪,有些时候还能上涝池里来回游上两趟呢。
兴冲冲上车,灰溜溜下来,三个人垂头丧气,狼狈不堪。
得,骂也挨了,长安街也逛了,天安门也见了,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去我的正事去吧。
我的正事儿是给家里寄点钱。这是我来北京后第二次寄钱给父母,第一次是两个月前,把在上一个工地上干了四个月后省下的八百块钱寄了过去。后来打电话给母亲,她担心地说,你不会是进什么不好的行当了,怎么一下寄了这么多钱。
顺便说一下,我们家的年收入不足一千块:粮食价钱越来越贱,每年卖了以后的收入还顶不上花在化肥和农药上的钱;喂头猪,如果过年舍不得杀掉,还可以卖五六百元,可那你就得忍受一年没肉吃的痛苦;父亲母亲每年五月份能挖五六百元的冬虫夏草和其他草药;在县里当电工的大哥那点工资连自个儿都养不活,根本补贴不了家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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