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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肖队长抿了下嘴，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方未艾顿时清楚，心里也不快起来。

卫朝军先与方未艾握手，转向杜若予时，笑得分外亲切，&ldo;杜小姐，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rdo;

杜若予瑟瑟一笑，交握后的手垂到身侧，有些局促。

她不是不能与人打交道，只不过面对卫朝军，就连握手这样的基本礼仪，也觉得格外别扭。

卫朝军和方未艾寒暄，旁边静笑以待的王雪融女士来到杜若予身旁，轻声对她说：&ldo;杜小姐，怀瑾的事，我还没郑重向你道过谢。&rdo;

杜若予可以和方未艾泰然相处，也可以占据高地逗逗卫怀信，对刑侦队的公仆们也自然大方，唯独对这对老夫妻，却本能地抗拒。

&ldo;……我并没帮上什么忙……&rdo;她的手指抠抠裤缝，眼神有些闪躲。

&ldo;怀瑾已经去了，她的事虽然叫人伤心，但最近，还有更叫我们生气的事。&rdo;

&ldo;……什么事？&rdo;

王雪融深吸一口气，酝酿好感情，才说：&ldo;我们卫家这些年做生意赚了点名声，但也一直低调做人，没想到怀瑾的事发生后，有些媒体为制造噱头引导流量，故意往怀瑾的身世上做文章，把她的事故引向黑社会蓄意报复，还捏造了许多丑闻，往她身上泼脏水。&rdo;

&ldo;……&rdo;杜若予愕然。

这事她确实不知情。

王雪融蓦地握住杜若予的手，细眉凝蹙，神色哀切，&ldo;杜小姐，现在能帮怀瑾的只有你了，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只要你出面告诉大众当晚的真实经过，澄清怀瑾的清白，那些流言蜚语就都能……&rdo;

&ldo;妈，&rdo;卫怀信一手握住杜若予的胳膊，一手扶着他母亲，自然而然打断了王雪融的话，还把她们俩分开了，&ldo;警察那边有了嫌疑人，不知道你和爸听没听过这个人？是怀瑾的大学男同学。&rdo;

&ldo;啊？&rdo;王雪融看向卫朝军，夫妻俩面面相觑。

肖队长猛地推了把方未艾。

方未艾福至心灵，立即接腔，&ldo;对对，是有这么个人，我还想问问二位呢，来来来，这边走，我们好好聊聊。&rdo;他边将卫朝军和王雪融带离，边给卫怀信使眼色。

卫怀信心领神会，改牵住杜若予的手腕，不顾卫朝军频频回头挽留，迅速将她带到公安局外，&ldo;我送你回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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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车后，卫怀信才说：&ldo;杜小姐，你别介意，我父母并不知道凶手也曾想过要杀你，我们不会让你公开露面或发声，至少在抓到真凶前，你的安全更重要。&rdo;

&ldo;你母亲说的怀瑾的事，是真的吗？&rdo;

卫怀信有片刻的默然，&ldo;媒体赚取眼球的恶意误导而已，我已经委托国内的律师全权处理，你不用担心。&rdo;

他们的车开上高架后，方未艾打来电话，问杜若予离开了没，杜若予答没事，方未艾却不大乐意，口无遮拦地抱怨起卫家父母，&ldo;我知道他们关心女儿，可关心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总想从你这儿下手？你不知道，他们之前好几次打听过你的联系方式和住址，都被我们队长挡下来了，这次不知道哪来的消息，你前脚刚来，他们后脚就到……哎！不会是卫怀信通风报信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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