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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魏婶哎哟一抚掌，喜笑颜开，跃跃欲试要去接钱，&ldo;这可真是电视演到我家来了！我在这儿住了三十年，你想问什么都行！&rdo;

卫怀信呵呵一笑，&ldo;后头那栋楼里住了位盲人，你认识她吗？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rdo;

&ldo;你说她？&rdo;魏婶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浑圆的脑袋里大概也正进行一场头脑风暴，&ldo;她啊……她是我们这儿有名的通灵师……&rdo;

&ldo;通灵师？灵媒？&rdo;卫怀信皱眉，对嫌疑人的人品更加怀疑，&ldo;她还诈骗敛财？&rdo;

&ldo;没诈骗，也没敛财！&rdo;魏婶的两只肥手齐齐摇晃，&ldo;她只是比较神秘，能看见我们凡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我们都喊她&lso;小大仙人&rso;，这是尊称！人家几乎不出门，也没见什么人去找她，怎么诈骗，网络诈骗啊？&rdo;

卫怀信愈发皱眉，&ldo;她能看见什么？&rdo;

&ldo;还能看见什么，鬼呗！尤其新死不久的鬼，她啊，能和鬼讲话。&rdo;

&ldo;这不就是诈骗吗？&rdo;卫怀信嗤之以鼻，换了个现实主义的问题，&ldo;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间房？&rdo;

&ldo;呃……&rdo;魏婶的眼珠子又开始左右转悠，&ldo;……这就涉及到个人隐私了……&rdo;

卫怀信哂笑，把一叠钞票往前送了送，魏婶的眼珠立即正直坦荡起来，&ldo;她叫杜若予，住在那栋楼502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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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还未来得及脱掉外套，就接到楼下麻辣烫店魏婶的电话，魏婶压低声语速飞快地要杜若予提高警惕，说是刚刚有个陌生男人在打听她的住所。

魏婶说那男人出手阔绰，却私下打听良家妇女的私事，十有八九是位衣冠禽兽，他的钱可以收，人却不可不防。

杜若予一听就知道自己被卖了，正要掐指算个天命浩劫来胁迫魏婶分赃，魏婶似有预料，果断挂了电话。

双腿环抱坐在椅子上的卫怀瑾捂嘴嘿嘿笑，&ldo;我和你打赌，打听你的一定是我哥哥。&rdo;

赫奇帕奇听见她笑，也凑过来要往椅子上爬，一人一狗互不兼容，卫怀瑾被顶得惨败，咚地跌下椅子，脑袋磕到桌腿，疼得她哭天抢地。

门外恰在此时传来敲门声，叩叩叩，是极有规律的陌生信号。

一战功成怀瑾哭的赫奇帕奇好奇抬起眼，杜若予则下意识回头，书桌底下刚刚还冤哭不止的卫怀瑾瞬间没了去向。

杜若予从防盗门的猫眼上往外瞧，认出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刚刚在街上攥住她手的&ldo;好心路人&rdo;。

隔着防盗门，杜若予不肯出声，想假装不在家。

卫怀信却笃定她就在门后，直言道：&ldo;我是卫怀瑾的家人，冒昧打扰，想向你了解当天晚上的经过。&rdo;他的语气十分诚恳，配合他那副长相，确实是童叟无欺的温润良善公子形象。

&ldo;衣冠&rdo;对上号了，&ldo;禽兽&rdo;与否，有待商榷。

杜若予仍不打算开门，只疏冷淡漠地应答，&ldo;详细经过我都已经告诉警察了，你可以找他们了解。我这儿并不方便让你进来，也请你不要在门外大声喧哗，影响邻居。&rdo;

卫怀信吃了闭门羹，并不退怯，&ldo;杜小姐，你认识我妹妹吗？她叫卫怀瑾，我刚从她的葬礼上过来。&rdo;

对门发出一声细微咔哒，卫怀信回头，见对门漏出条缝，显然是邻居听到声响出来窥探了。

杜若予一直从猫眼往外观察卫怀信，见他回头，知道是对门邻居好奇心发作。

她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正犹豫要不要把卫怀信约到别处说话，楼道里突然传来另一个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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