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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事了——那几年他才十二三岁,判刑劳教都不够岁数。
后来,一个好心的孤寡老太婆收留了他,一间破旧狭小的平房成了他栖身的家。老太婆出身于解放前的八大胡同,靠卖身攒了点儿送终钱,一老一少从此相依为命。因为出身于劳动人民,属于苦大仇深的被剥削阶级,老太婆的这个养子便沾了光没被送去“上山下乡”。在这几年相对稳定温暖的日子里,朱联学发愤苦读。因为他自认血统高贵非同常人,人世间的种种冷热甘苦之于他不过是在“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在苦难流离无依无靠的生活中异乎寻常地早熟,在北京人善良的施舍和老太婆慈母般的照料中体味了人间温暖,在反复咀嚼基督山伯爵愤怒的复仇中顽强地树立起自信。朱联学所有渴望出人头地的梦想其实不外乎源自两点:他自认高贵的血统和他的现状。
几年后,老太婆在大地震的恐慌中撒手人寰。此时,朱联学正在一家街道办的福利工厂里操作机床。他像一个真正的孝子一样操办了老人的丧事,并且在日后他成为“大款”后重新修缮了老人的墓,墓碑上刻着“儿朱联学敬立”。
又过了一年,他的亲生父母回京了。那幢昔日的朱家宅院物归原主。已奄奄一息的外公在去世前为儿女们安排好了官职:朱联学的父亲和姨父分别在市里担任了重要职务,他的舅舅则去香港担任了一家中资企业的负责人。因为官职在那里摆着,寻找亲生儿子的事自然会有人不辞辛苦地奔忙。然而令父母惊异的是,劫后重逢的儿子却不愿与他们一起住在宽敞舒适的小楼里,以“上班太远”为由仍旧住在那间低矮破旧的小平房里,不管母亲怎样苦苦哀求,朱联学仍不改初衷,除了每个星期天骑着单车横穿京城去看望一下父母外,那幢西洋结构的小楼里至今难见他的身影。父母曾为他安排过也许在当时是最好的工作,被他婉拒了;也曾在恢复高考后给他联系过一所无论考分是否过线都会被照顾录取的著名大学,他依旧婉拒……甚至连一位其父同样是高级领导、才貌俱佳睥睨众生的傲慢公主所射出的丘比特小花箭也被他不问青红皂白地一把折断,惹得这位伤心的小姐一气之下“亡情”国外。此时的朱联学,除了依旧手不释卷地通览群书外,似乎心静如水、恬然忘世,其所思所为令人费解。
博傻 三(5)
时光荏苒,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朱联学在一步步地实现着他越来越清晰可见的梦想。父母早就离休了,安然地享受着舒适平淡的离休生活。唯一令他们操心的就是独子朱联学的婚事。他甚至连一次像样一点的初恋也不曾经历过,似乎此生根本不想理会此事。家里曾给他介绍过几个条件相当不错的女孩子,然而他甚至连见上一面都不肯——人近中年仍不成家,其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直到刘雨新有意无意地淡入他苍白枯燥的个人生活,朱联学心中的情感小舟才开始悄然懵懂地扬起了风帆。
“北京国际绅士节”的策划一经立项,整个盖勒普公司便进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忙乱状态。朱联学是个工作狂,只要是有项目,脑子便会一刻不停地思考,手脚更是不闲,不是四处奔波便是昼夜笔耕。他有一个特殊的思考习惯:就寝前洗脚时只洗一只,另一只悬在盆外,脑中便开始思索,直到把问题想明白才高高兴兴地洗另一只,然后就寝——“朱氏洗脚法”的残酷性在于,问题想不明白便不能上床睡觉,因为洗脚没有单洗一只的。日久天长,据说其左脚红润圆滑,而右脚却苍白枯瘦,盖因洗脚水冷热不一之故也。市井传闻,看官信疑自便。
就在“国际绅士节”紧张筹划之时,刘雨新出现了。
朱联学是在办公室里见到她的。初次见面,除了感觉到这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漂亮得有些令人眩目外,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刘雨新自称是慕名而来,希望能在朱总朱老师的麾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话的语调竟还像个少女般顽皮,只是在朱联学看来显得有些做作。他对这位不速之客没有多大兴趣:一是这种自我感觉良好但其实并无一用的“花瓶”他见得多了;二是“国际绅士节”正处在紧张招展的当口,每日里忙得他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儿有工夫听这么一个素不相识而且也没什么关系的女人瞎侃?朱联学告诉她眼下正忙,顾不上招聘的事,请她过一段时间再来联系。
刘雨新听后像挨了一记闷棍似的愣了,细白的牙齿咬住红润饱满的下唇,俊脸涨得通红,双手胡乱抻弄着小挎包的背带,一言不发地呆望着朱联学。朱联学看着这种情形心想,自己是否太唐突了?不管怎么说也应该给人家一个机会试试嘛!于是他随口问了一句:“你过去干过什么?”
“我在‘1?2?3’公司干过。”刘雨新回答。
朱联学听了一惊:“什么?你在‘1?2?3’干过?是付从之的‘1?2?3点子创意有限公司’吗?”
“对,就是那儿!”刘雨新恢复了常态,语气镇定,面色从容地回答。
朱联学沉默片刻,脑中闪过付从之在讲台上旁征博引、谈笑自如的样子,心里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他审视着刘雨新漂亮的脸蛋,问:“你在‘1?2?3’干什么?”
“负责客户联络。”刘雨新的回答干脆利落,语气中流露出几分自信甚至是自傲。
“为什么不干了?”朱联学追问道。
“付从之信誉太差。”刘雨新的话戛然而止,这种只有结论没有论据的话,最容易引起别人的兴趣,她在等着朱联学的继续追问。
朱联学的双眼始终在审视着刘雨新,他看见了一个从容镇定、善于把握谈话内容和节奏并且十分自信的女人。这与刚开始时那个略显做作只知奉承讨好的“花瓶”的倏忽换位,弄得朱联学难辨真假,不由自主地追问了一句:“付从之怎么了?”
博傻 三(6)
刘雨新笑了一下,无所谓地说:“也没什么,老板嘛,大多这样,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朱联学无语,心里却也猜了个*分。他想了想,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觉着像她这样在商界里跳来跳去的小角色也不会有什么来头或是危险,而且她毕竟是一个现成可用的业务员。“绅士节”的招展工作进度缓慢,而她又恰是干过客户联络的。
朱联学把工资待遇和奖励提成的方法告诉刘雨新。刘雨新二话没说,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这又使朱联学有些迷惑不解。他原以为刘雨新怎么也会讨讨价或者开口要个什么位置的,因为跳槽的人大多会自恃有点身价而在新老板面前讨个高于原职的待遇或地位,否则跳槽干吗?而刘雨新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从沙发里站起身向朱联学致谢,顺便要了几份“绅士节”的宣传材料便转身出门。朱联学注视着她苗条的身影被房门掩去,愣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女人真有点令人捉摸不透。
刘雨新迅速表现出一个优秀业务员的全面素质。她接手工作后,招展业务异常顺利,不少赫赫有名的大企业竞相参展。她几乎是单枪匹马地四处游说,极少需要别人的帮助。
而更让朱联学放心并欣慰的是,尽管刘雨新成绩卓著,她却从未在任何场合中表现出丝毫自鸣得意目中无人的傲态,始终是笑意盈盈、悠缓随和的样子,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她交口称赞。朱联学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觉得她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刘雨新似乎很不愿意离开办公室,每天除了朱联学外,她几乎都是最后一个离去。有一次朱联学偶然问起,这才知道她不是北京人。刘雨新说她是西北人,曾在北京广播学院上过四年大学,毕业后分回西北一家省级电视台任编导兼节目主持人。“干的是枯燥烦琐的活儿,周围全是些胸无大志庸俗无聊的人。”刘雨新嘲讽地笑道,“干了四五年,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觉着这一生要是就这么打发了,真是不甘心!就辞职了……”
朱联学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由衷地说:“我佩服你!虽然我也是辞职下的海,但你毕竟是女的,我佩服你。”
“北京真是个好地方!”刘雨新显得有些痴迷,“文化,朝气,机会,梦想……我喜欢北京,所以来了。你看,”她指着窗外夕阳中一片金黄壮丽的都市景观深情地说,“如此博大,如此深厚,如此包容,如此美妙!你是北京人,你真幸运!”
朱联学看着刘雨新感慨万分的样子有些发愣,忽然间发觉这样放肆地盯着一个女人十分不妥,急忙他顾,同时干咳了两声,说:“好好干,努力!你也会幸运的。”
刘雨新把目光从窗外收回,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哎,朱总,你怎么还不成个家?”
朱联学真的愣住了,一点精神准备也没有,张口结舌语无伦次:“没没没想过……没时间……嗯——这些年……也没觉着……没必要没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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