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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日月,等宋问再度算起时间,他与琼御竟已相识九年了。他当初一时心软没再继续诱着琼御取其信任,面上看上去倒似是生了气,很是冷落了琼御一番,等他摆平心态打算继续执行计划,才刚唤了琼御一声,便见琼御震惊地抬起头,不消片刻眼中便聚起一片泪花,委屈的嘴角都往下撇,默不作声地瞧着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又说不下去了。前几日他重做了计划,将解释自己这段时间冷落她的话练习了十几遍,可到头来,只琼御委委屈屈地瞧他那么一眼,便顿时软了他的心肠,叫他心里酸涩,脑袋发空。
琼御此人实在太过纯净,任何心机暗算摆在她面前都衬的自己脏得很。
何况,本也不需衬。
“过来。”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他放弃似地叹了叹气,张开手臂等她来抱。
他竟肯抱她。琼御只在原地稍顿了片刻,便立马跑过去扑到他身上,两条手臂紧锁住宋问腰身,头也埋在他怀里,抽泣似地哼唧,委屈的像只没了母猫的小猫崽。
宋问妥协地搂住她,一下一下地捋她脑后的发,有些好笑地想自己倒真是养了个孩子般,耳边也听她小声地念:“我以为你都不想再理我了……”
宋问不说话,只环着她的手轻拍她的脊背,一副安抚式的姿态。她安静了片刻,突然缓缓抬起头,从宋问怀里撤了出来,眼角却还湿润着。
“你下次心里不爽快,可别再自己憋着不理人了。”他愣愣地看着她,竟是不由自主的点头应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应了什么,身上便又贴了个香软的人儿。琼御伸手环住他,将他整个人连同手臂都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头,喃喃着:“你不理我,我回去想了几百遍自己是哪句话说错,哪件事做错了,想着见了你赔礼道歉,哪知道是见都见不到。”她靠在他肩膀上,呼出的气搔着他的耳廓,痒的他心里一颤一颤的。
“本来你不想见我,我便不再去烦你就是了,可你身子又不好,我顶怕你被我气出毛病来,差使送药的人说你整日闷在书房里不出来,你可晓得我是有多忧心你。”
他俩身形原是差不多的,此刻被她全然以保护的姿态搂在怀里,听她半埋怨半委屈地控诉他这三个月来的“恶行”,自己竟少见的手足无措起来,好似真的为自己没考虑周全而羞愧。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得强自镇定的点头应下,可依旧是心里酸软,手脚无力,整个人都要化在她怀里似的。
琼御半晌没再听得动静,侧头看他,却见得脸旁一只红透了的耳尖,诱着人上去咬一口。眼前人看似镇静得很,可眼神都开始四处乱飘地找不到焦点,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怀里。
琼御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可终究,蛇族就是蛇族,再怎么可爱的小蛇也不会是那柔弱无助的小猫崽子。
宋问拨弄着手下的花花草草,有些好笑的想着自己是如何一时心软,一步退步步退的给那只小蛇哄到床上去的。
他这五六年被琼御养得极好,虽还是容易生病,却也不再是风一吹就倒的病鬼样儿了。琼御虽性情单纯,甚至有时像是个孩子,对他却极其敏锐,只他午饭少吃了几口都能辨出是他今日胃口不好还是这饭菜他不喜。他这些年来日子过得累,早已习惯克制自己的情绪,纵使心如刀绞也一样能笑脸迎人,没想到现下却越活越回去了。几年前他第一次没忍住给琼御落了脸,其实原因也不过是他几次叫她不要在榻上吃东西,琼御始终也没当回事儿,他当时也不知怎的就没忍住,脸一垮就出门去了。走出几步才惊觉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的这点小事就翻脸出走,心下懊恼地想这事儿该怎么圆回去。
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身后便贴上一具清凉的身体。琼御抱着他竟似是高兴得很,一个劲儿的说你终于肯给我甩脸子了。他有些诧异,却也被逗地笑出来,看着腰上环着的手调侃道,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癖好,喜欢被人凶来凶去。
他感到琼御贴着他后背摇摇头,语带笑意地同他讲,你有事儿总爱憋着,我就算再能懂你也不可能无微不至,如今你肯发落出来,我便知这事你真不喜欢,往后也绝不会再做了,你心里也能好受些。
他将这话记得清楚。
当时他心里震颤,竟眼眶泛酸的想落下泪来,好似这些年的委屈都能有人帮他兜着了似的。
他也不想再给南竺盗什么圣果了,南竺想要的东西那般多,救命之恩再报就是,只是身后这人的心意他却是一丝一毫都不能糟践。
他站在原地想得入神,一时竟没注意琼御已进了院子。
“嘿!”怀里被塞入一束玉帘,还没等他回过身,便被人揽住腰身,细细密密地吻在侧脸上。他偏过身想躲开身后人的骚扰,却被人更紧的抱住,得寸进尺地吻到后颈上。那儿敏感之极,哪里经得住她这么使劲儿吮,宋问一下便软了身子,手里的花也拿不住了,整个人都卸了力的往后倒。
“你别…别在这儿…回屋去……”宋问被亲的站也站不稳,嘴里催她先回去,却也还是扬起脖颈纵着她吻在上面。
宋问这两年被她宠的好极,竟是恢复了几分从前世家公子的心性,再不肯像以前卧底时那般不论羞耻的随时随地都能让人带上床,只为完成自己的任务。且琼御这般干净的人,他也不敢让她知道自己从前有多么放荡,又被多少人近过身,纵使知道琼御绝不会介意这个,他自己却是觉得自己脏得很,那点儿早已湮灭的自尊现下又全都冒了出来,只想叫琼御宠着他些,再宠着他些,以便自己确认她确实还喜欢他。
琼御向来顺着他,当即便抱着他走入房里,只是不去床上,边吻他边求他站着做,他哪里拒绝得了她,只红着脸点点头,抬起头叫她亲得更省力些。
“唔嗯……”他兀地被翻过身去,琼御将他压在门板上,舌面一下下地舔过他后颈的腺体,舒爽的他只能抓着门柱低着头发颤。她本是左手环着他的腰,此刻放开那截腰身往他身下探去,果不其然摸到那根早已高翘的玉茎。琼御存了逗弄他的心思,也不剥去他的裤子,隔着布料直接握住茎身下饱满的双丸,不管不顾的揉捏起来。
“不要!嗯哼…别…你别……”宋问被她握住时惊得一抖,布料虽细,可身下这事物仍是细嫩的受不了一点磋磨,何况被这样隔着一层直接揉动。
琼御力道不重,直揉的宋问又麻又痒,似是有蚂蚁在他两颗小丸里面爬过,双腿软的厉害,茎身却硬的挺直,可却又被束在裤子里,绷的他有些痛。他受不了的直往后撤腰,白软的屁股左右扭着想躲开她作恶的手,自己的手也伸下去推她,只是无力很很,反而被她捉住,一并往那两颗小丸上压去。
“啊……”琼御叠着他的手,将那根可怜的玉茎从裤里掏出来,谁知那事物硬了许久,才将将把手摸到茎身上,艳红的茎头便一跳一跳地吐出一大股清液来,顺着上翘的弧度流到两人相交的手上。
“唔…松手……你松手……”那滑腻的水液沾到手上,宋问似是羞极了地抖着胳膊往外抽手,琼御见他漏出来的脖颈耳根一片通红,胸膛急躁地起伏。此时他夹着腿想从她手中脱身出来,那软屁股便在她下身蹭来蹭去,很快那硬热的一根便顶起来,将那软肉抵进去一块。
她见他突然停下挣动,知他感觉到了身后硬物,便趁他愣神,带着他的手自下而上地捋起那根玉茎来。
“嗯啊……”宋问下身被她握在手中,就着自己流出的滑液上下套弄,他自己的手被她压在下面直直贴着茎身,竟似是他在自渎一般,巨大的羞耻感令玉茎胀痛的更加厉害,摩擦产生的快感积聚在下腹,又顺着经脉往周身散去,弄得他头脑逐渐昏聩起来。琼御顾念着他身体敏感,不敢一开始就弄得太过,套弄的速度并不快,哪知他早已熟透的身子很快便骚的骨头缝里都痒起来,下身这般不轻不重的弄法闹得他难耐之极,竟是忍不住带着琼御的手快速摩擦起来,屁股也一挺一挺地往手心顶。
眼前人被她半抱在身前,身子软的一直往下溜,全然一副无力承受的模样,可左手却握着自己肿胀发红的性器毫不留情地套弄,速度快得仿佛要磨破那层娇嫩的皮肤,却仍刺激的茎头小孔不断地流出汩汩清液,爽的他频频吸气,两颗小牙死死咬着下唇,蹙着眉难受地哼唧。琼御极爱他这般忘我的沉浸在性欲中的样子,皮肤泛起兴奋的红,浑身上下冒着熟透了的热气,仿剥开黄澄澄的柚子皮,漏出里边鲜红多汁的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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