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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听见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在乎,沈臻,我不在乎。”
什么时候,你开始不再玩笑似的喊我“哥”,而是直接叫我的名字了呢?
……
我在沉默中摇头,说:“我们分开吧。”
和我在一起,你只能是一个“劣性alpha”。你明明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你甚至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omega,所以放开我的手吧,我们到此结束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你不是喜欢我,我也不值得你违背血缘关系来喜欢。”
明明这些话,在你告白的那天,我就应该说出来。
“我只是在你需要陪伴的时候,恰巧出现了而已,不要把对我的依赖,错当成喜欢。”
“我只是当了你高三那年的家教老师而已……”
“换成其他人也一样……”
“可是那个人已经是你了。”程昭打断我的话,他说着,双眼涨红。
“那个人也只能是你了。”他的声音又弱下去,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我的人生里,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家教老师,陪我去医院,在跨年时分给我看窗外的灯花,在高考考场外捧着月季花迎我……”
“只有你,沈臻,沈臻。”说到最后,喃喃地喊我的名字。
“我人生的重要时刻,都与你有关。”
“你要我怎么放开手?”
“相信我好吗?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程昭说着,想要拉过我的手。
……
可是,程昭,我是真的爱你吗?
喜欢,爱,它们到底是什么?
曾经,哥哥让我在爱中长大,他教会我如何去爱,如今,他不在了,我用他爱我的方式去爱别人。
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深呼吸,良久,才开口说:
“程昭,我有一个哥哥。”
“我很爱他。”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我只是把所有我希望他能对我做的事,都对你做了一遍而已。”
“……你还不明白吗?”
对不起,程昭,你的喜欢自始至终那般赤诚,根本不需要质疑。
真正用心不纯的人是我啊……借着所谓的血缘关系,把你当成我的弟弟,用哥哥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弥补对我而言已经不可逆转的遗憾。
我明白得太晚了。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它已经无力地从我手中滑脱,断了最后一点连接。
死寂一般的楼梯口,只剩下我关门的声响,我知道,他不会再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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