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小说啊!
5月份我寄去了稿子,6月份责任编辑谭之仁老师向我转达了主持常务的副主编秦兆阳老师对此稿的欣赏之意,并提出了原稿写得粗糙的地方,要我修改。我很兴奋,像写诗一样地把全篇背诵了下来,改了又改,推敲了又推敲,我体会到了改了再改,精益求精,像绣花一样的自得其乐的趣味,我再也不是初学写作者的“小豆儿”的面貌了。我终于觉得闹得像一篇精美的“大作”了——约两万字,放到以后该算中篇了——我二次送去了稿件。
稿子在9月号的《人民文学》上登了出来,不是头题,头题是东北作家杨大群的《小矿工》。
我在山西太原看到了这期新出版的刊物。瑞芳时在太原工学院就读,1956年九月我去山西看她。“破镜重圆”,无限感动。
我是说去就去了的,她事先不知道。她此后多次说起在学校宿舍听到一双小皮鞋咯噔咯噔作响时的情形,这双镂花皮鞋是从崇文门国际友人服务部买的,是苏联进口货,约二十余元,很豪华。皮底,小小铁掌,走起来清脆得吓人。我被她的同学们留住在女生宿舍的一间空屋里,想起来那时的大学可真自由。而且,她的同学们都欢迎我,而不欢迎另一个也许在打瑞芳的主意的什么人,并批判那个人有“挖墙角”的丑行。我在太原与芳同在柳巷吃了西餐,在剧院看丁果仙的晋剧。一出《鞭打芦花》也令我泪流满面:被虐待的孩子为几乎“被休”的继母说情,“母在一人单,母去三人寒”,这样的善良何等感人。我们徒步从城区走到西郊移村,经过汾河上的迎泽桥的时候,她说由于有桥栏杆挡住了风,她感到了暖和。这令我觉得十分可笑,因为桥栏杆疏疏落落,不可能挡风。而感觉是绝好的。我们一起去了晋祠,回来时差点错过了最后一般车,而且耽误了晚饭。那时的公共交通艰难极了,久等不至,拥挤不堪,道路颠簸,尘土飞扬。晋祠虽然破败,毕竟发思古幽情,我们在一个类似船体的建筑上留了影。临别时我喝了汾酒,至今我是汾酒的知音。我喜欢它的小曲香味。依依惜别的时候,微醺中,我在车站广场的报刊亭里发现了这期刊物,我买了送给她。我匆匆翻阅着自己的作品,就像读旁人的东西,小说,当然是另一个世界,不但对于读者,而且对于作者,都有一种陌生感,神秘感,和生动感。
我的原稿头一段是这样写的:“三月,天下落下的似雨似雪……”,我以“天上落下的”作主语,省略了落下的“东西”二字,我喜欢这样的造句。发表出来改成了“天上落下了似雨似雪的东西”。我不明白,为什么改得这样不文学。
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篇洋洋洒洒的“东西”,似雨似雪的“东西”从堂堂的《人民文学》这块高级天空上飘落下来了!
我其实仍然沉浸在1956年夏的激动中。这一年暑假,在离开北京以前,芳去看了我,她的到来挽救了乾坤,挽救了我的一生,没有这个挽救,我根本经受不住考后来的考验。多少个画面,多少条街道,多少次接触,多少次想念,一时间纷至沓来,谁能不热泪盈眶?感谢生活,感谢上苍,一切都挽救过来了!
那时的北京到太原要坐一夜火车。那时坐火车从来没有想到过坐什么卧铺。与我同车厢的硬座席上有中央乐团所属陕北绥德农家姑娘们组织的民歌合唱团,她们在午夜高唱“提起个家来家有名,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她们健康,茁壮,质朴,脸蛋儿红得像苹果。同行的还有笛子演奏家冯子存,他给乘客吹了《放风筝》。那时的文艺工作者和那时的公众都是天使,生活在新社会新型的列车上就像生活在天国。
而一出太原火车站,就到了五·一广场,到处是吆喝叫卖,“老西儿”调子:“大众(音纵)电影儿,两毛儿一本儿!”还有“玉茭子,玉茭子”是卖青玉米的。
往事依稀犹入梦,如今面目已全非了。
说来可怜,我长大以后除了良乡的半年与天津的一晚上之外,我还没出过北京城呢。而太原,对于我来说,已经意味着一道道水来一道道山,翻山越岭又过了片片农田,真是个遥远的地方啦。沿路的似曾相识却无缘一见的地名:保定、正定、石家庄、井陉、娘子关、寿阳、榆次,也那么使人感慨。大地辽阔,爱情弥天,才华驰骋,列车飞奔。进入山西,要经过八十多个山洞呢。
十六、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3)
太原的一切使我入迷,柳巷繁华,有上海饭店与西餐馆。海子边公园后门旁的面馆,有一位矮个子男性服务员,他的效率与态度绝对是那个时候的李素丽。迎泽公园还是一片野地。而太原工学院(今太原理工大学)新址的移村,那时还闻得见周围青纱帐的庄稼香气。移村紧连着西郊煤矿,常常看到矿工唱着小曲从校门前走过。夜间有挑着挑子卖醪糟鸡蛋的。我们还去了晋祠公园与郊区的双塔寺公园,在双塔寺,发生过芳的同班同学的风流事件。太原的气候更清爽怡人。1956年9月中旬我在太原的经历,甚至使我淡忘了《组织部……》这篇小说。
火车拉响了汽笛,车厢的收音机里播送着那一周的“每周一歌”节目,是一首湖北民歌:“金扇哟,银扇哟……咚咚锵……”(从此我一听到这个歌就百感交集)也是多情的歌曲。回想着新出的刊物,带着汾酒的与酱香、大曲香等不同的香气,怀着终于爱我所爱的对于上苍的感激,转着念头想回京后就提出来与芳结婚的请求,推敲着“天上落下的似雨似雪”究竟有什么不妥,钻过山西境内石太线上的一个又一个山洞,越过一道又一道桥梁,框气咣当,框气咣当,夜色压过来了,正在吞噬一切。我迎接着组织部那个谁也不知是何许人也,谁也不知会碰上什么事情的年轻人的出世。
。。
十七、这篇小说(1)
我虽然有“童子功”,我虽然早已完全习惯于对一切精神现象作意识形态的分析,我虽然常常胜任地或勉力地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但是文学,小说,诗,对于我,对于你,对于大家和后人,它不完全、不该仅仅是意识形态与思想分析的对象,不能够仅仅成为传声筒,成为观念的例证。
然而,甚至连我自己当时也有点混淆了文学与工作与现实的差别,小说的写作使我入了迷,使我自以为这不但是小说,而且富有所谓的现实意义,我曾以为我可以以这篇小说献给有关的领导机构。
其实,这本应是我的快乐和感动,我的酸楚和失落,我的小小的非常个性化的遐想与话题。和在太原火车站的告别一样,和穿过千山万水坐着火车听车轮的铿锵铿锵地响一样,和行进中的满足与晕眩一样,这应该是一种生活的滋味,一种莫名的欢欣和失落。这应该是我青春的自信和(荒唐的)天真,爱恋和悔恨,迟疑和献身,骄傲和留连忘返:就像我的入党和初恋,即使一遇就准,始终如一——也仍然黄河九曲,风波连天。
《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是我的诗。陆文夫不断地说,王蒙首先是一个诗人。他的话里也许包含着他认为我不怎么善于把素材故事化的暗示。然而,许多年了,最重要的写作的冲动来自对于我的诗情之弦的拨响。小说里写道:天上落下的似雨似雪,这是诗。三轮车夫说不要钱,这是诗。(其实没有这样的事,但是有一次我坐三轮到区委,车夫确实表达了对于区委的敬意与拥戴。)与老同志们交流,这是诗。见到了赵慧文,这更是诗。吃荸荠是诗。吃馄饨是诗。下大雨还是诗。槐花颂是诗。突然出现的“炸丸子开锅”的小贩吆喝也是诗。儿童文学作家刘厚明就注意到了炸丸子的吆喝声,叹息良久,而且说从“炸丸子开锅里”感觉到了王蒙的特点。或许应该是:诗意与平凡,入世与出世,小与大,俗与超脱,有与无,骄傲与谦卑,灵界与人间……
情丝泪(下) 我在异世界开报社 风华绝代之女兵 秦帝国的崩溃 冰是睡着的水 惊悚梦境中暗含生命启示:柏拉图的时空隧道 深宫美人,朕的贵妃胆小又怕事 树宗 遗爱记 [综]无处可逃 洛临 黄石的孩子 爱我,还不晚 秘密潜入 圣堂之心 一觉醒来,我的婢女都成大佬了? 赤韵 鬼子头上有把刀 甲贺忍法贴 我是一只狗
作为醉月楼唯一一个男人,杨辰觉得压力很大。通过我洗的衣服来判断,李姐姐胖了两斤,王姐姐瘦了点,还有,能不能别让马姐姐穿那么性感的衣服,我洗衣服压力很大的。杨辰需要每天像老鸨这样汇报着工作。除此之外,他还要严守自己的贞操。杨辰,今天晚上来侍寝!让姐姐亲一个!记住,别躲,今晚,你是我的。...
师父死了,留下美艳师娘,一堆的人打主意,李福根要怎么才能保住师娘呢?...
她死不瞑目,在江边守了三天三夜,来收尸的却不是她丈夫看着男人轻吻自己肿胀腐烂的尸体,她心中撼动不已,暗下许诺如果能重生,一定嫁给他!后来,她真的重生了,却成了他妹妹(⊙o⊙)慕容承说你再敢死给我看,我不介意变个态,和尸体洞房。她欲哭无泪,我滴哥!你早就变态了好么?!轻松搞笑,重口甜爽,可放心阅读...
药不成丹只是毒,人不成神终成灰。天道有缺,人间不平,红尘世外,魍魉横行哀尔良善,怒尔不争规则之外,吾来执行。布武天下,屠尽不平手中有刀,心中有情怀中美人,刀下奸雄冷眼红尘,无憾今生。惊天智谋,踏破国仇家恨铁骨柔肠,演绎爱恨情仇绝世神功,屠尽人间不平丹心碧血,谱写兄弟千秋!...
一个被部队开除军籍的特种兵回到了都市,看他如何在充满诱惑的都市里翻云覆雨...
2o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胖喵儿死了,被一根鸡骨头卡死了!重生在了一个生了九个孙儿,盼孙女盼的眼睛都红了的阮家,瞬间成了阮家上下三代的团宠!胖喵儿笑眯眯,觉得这有奶奶宠,爸妈爱,哥哥护的小日子,真叫一个美滋滋哟。当然,如果没有某只躲在角落里,眼睛里放着绿光,死死盯着她的‘大灰狼’,那就更好了!某只‘大灰狼’冷笑一声上辈子没吃到,这辈子总要吃到的!胖喵儿へ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