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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啸连忙一把将他拉住,道:“你要回家去?不行,你不能回家。你现在已经不能回家了。”余出天回头惊疑地看了看连啸,问道:“你说什么,我不能回家,为什么了?”
连啸抬头向四周看了一看,只道:“因为你遇上过我,所以就不能回家的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可是只怕已经有别人知道你是谁了,你这一走会有危险。”
余出天愣了一愣,道:“伯父,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连啸仍旧向四周看了又看,默然不语。
余出天见他不答,心里更是疑惑不安,忙道:“伯父,我想我的家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用为我担心的了。我回家之后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定立马来华山找你们的。”
他说完这话,又是要转身离开,不料到连啸就是不放开他的手。
余出天见连啸并不松手,很是惊疑不安,吞吞吐吐道:“伯父,你······你难道知道我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连啸一声苦笑,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你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别乱猜了,跟我走就是不会有错的。”
连啸使劲一拉余出天的手臂,竟是要生硬地将他带走。余出天没有办法,在他身后只是一个劲地追问为什么要带他走了。连啸也是不答,只是拉住余出天的手臂不放。
连啸也没有回房去拿那两件棉袄,就径直前行,才走了一小段路程,余出天突然使劲一甩手,终于甩脱了连啸的禁锢。站在原地,只是怔怔地看着连啸。连啸也是转头看了看他,一声苦笑后,然后才是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余出天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连啸侧转过身子,望着天空,顿了一顿,道:“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回家去看一看。我武功好,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走吧。”
余出天点了点头,当连啸刚好转身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余出天突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连啸道:“现在告诉你只怕会影响到你的情绪,改天吧,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余出天急了。忙道:“现在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你认为你自己会给我惹上麻烦吗?”
连啸道:“哈哈,不说这些了。走吧,别啰嗦了。”连啸不再让余出天开口再问,拉住他的手就直接往前走,余出天只得不好再问,只道:“伯父,我自己走。我不再问你了就是。”二人一前一后地就往正南方向而去。
二人一路只是少话闲聊,连啸只是问到余出天认识连静香有多久了,接着又是问了一些余出天家中的情况,余出天自然是老实回答他的问题。两人才是走得一小阵,连啸终于忍不住了,连忙喊道:“臭小子,你的体力不是太好,照你这样走下去,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来,我带你快点赶回去。”
他不容余出天多说话,立马拉起余出天的右手,身子一跃,竟是驾起了轻功,急腾腾地快步向前直窜。余出天惊得一声大叫:“哎哟!”身子就随着连啸的身子一同腾跃了起来,只是他的身子在后,就像是被人牵住绳索的风筝,全由前面的连啸带领着。
连啸看似年过五旬,可见他的内力轻功竟是如此之强,倒是比那些年轻力强的小伙子来得更是利害。他一口内劲提将上来,这一跑就是十里之远。倒是农家那些农夫见到路上两个人像是风筝一样飞跑,唬得吓了一大跳,正在手中干的活也是停在了当突之中,半天才回过神来,愣了一愣,醒悟后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一连两天下来,连啸都是带着余出天这样地飞跑,中途只是停了少许。两日之后,两人已经来到了顺庆城中,二人正是顺舟南下,连啸从未入过川蜀之地,一入顺庆辖地,尤其看见嘉陵江水,更是心生感慨,思潮起伏。
他一人站在江舟之前端,望江一叹:“此地有山有水,有树有花,当真是让人心思飞跃,与我故乡相比,又是另外一番美景。”他正在感慨的时候,远远看见江面上迎面出现一座商船,上面桅杆上张扬着一幅彩旗,上书一个大大地“梁”字。
再来细看那艘商船,布帆鼓满了风力,船身四周挂有彩绫绸缎,当真生有富家风范。余出天急忙忙地从船中出来,指着那艘商船惊呼道:“那不是我家的商船吗,怎么换了招头?”连啸好奇问道:“那是你家的商船?明明是写的是姓梁的人家。莫非······莫非你家里面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说完这话,急忙命令船家快些划船,向那江舟商船方向而去。船家只是一个老汉,一人摇奖,如何能够飞速将船急驶?余出天心里急切,也顾不上这些的了,急忙跑上前去,从老汉手中夺过船桨,使劲摇了起来。老汉被他推至一旁,正要发火,突见这年轻人苦力摇奖,却是不得章法,坐船只能在江水里打转。老汉见之不禁哑然失笑。
连啸看不过去,也是一把夺过一只桨板,正想与余出天同时使力快些将船划去,哪知这两人越是用力,那船越是转得厉害。原来余出天从小娇生惯养,只在嘉陵江边见过别人摇浆,自己哪曾来亲自试过的了,还以为摇浆甚是容易,今日一试才知自己以前小觑了此行道。连啸更不用说,生在大山,即便出过远门,可是也没见过几回大江大河,更别说是去摇浆了。
连余二人正是累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迎面那艘商船已经快速驶近了身旁,商船上远远便听见有人在开怀大笑,指着连余二人道:“你们看那坐船上的两个蠢人,连船都不会划,在江面上玩起了打转转。”
接连便听见一阵哄堂大笑。余出天索性放下手中浆把,朝那商船上喊道:“你们是哪家的商船?”连啸也是停下手中的力活,朝那商船看去,脸上尽是愤恨之色。
商船离坐船越来越近了,只是两船横隔有几米开远。商船上一名头缠布裹的汉子走出船敞,来到船头,看了看坐船上的连余二人,答道:“我们是刘府的商船,我是这船的管家。有什么事尽管来问我好了。你们是什么人?看样子有点像是外地人,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连啸高声答道:“我们想乘船去拜访一位故人,他就是顺庆府的余老爷,麻烦你们能带我们去一程吗?”
船首那人道:“你说的可是余世宏余老爷吗?不幸得很,他已经于四日前死了,余府上上下下全家二十五口性命全部在一夜间死完了,难道你们是来悼念他的故友吗?”
余出天听到这话,犹如是晴天霹雳,当即头一阵眩晕,就跌倒在了坐船之上。连啸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扶住余出天,低声安慰道:“别激动,我会帮你查出真凶!”
他又是抬头看向船头的那人,问道:“请问阁下,这艘商船原先是不是余府的了?”那人道:“余府的人全被害了,唯一与余府有亲缘关系的就是刘府的少奶奶梁春秀梁夫人。所以余家的商船跟商货全都是她的了。阁下既然是余老爷的故友,那么就请上我们的商船吧,我们带你们去余府。”说着说着那商船已经靠近了坐船,连啸向余出天低声道:“看来他们并不认识你,所以你现在一定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余出天哪有心情听他吩咐,一听到全家覆亡的消息后就是一头雾水,神志不清的模样了。只得在旁微微点头不语。
商船终于与坐船靠近,连啸留下了几锭碎银给船家老汉后,就拉住余出天的右手,一步跃上了商船船头。
那方才答话之人连忙上前相迎,抱拳一礼道:“在下姓文,名叫文治。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连啸点头道:“原来是文老弟文管家,你好。在下姓连,名叫连啸。这是我儿,名叫连静远。在此叨唠文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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