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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的想法起了作用,那朵花果真老老实实地呆在花圃里,依然开得美丽而狐媚。
李家克顾不上去我家,他走进花圃里,蹲下来对着那朵花端详了有十多分钟,然后站起身来说,回家吧。
我一直很担心李家克会把它毫不迟疑地从花圃里连根拔起来,然后点上一把火烧了它,让它从这个小区里彻底消失掉,以掐断它在夏天后成为毒品的可能。但是李家克好像并没这意思,我想,也许他正在考虑跟小区办公室来交涉这件事,或者,他打算把这件事上报给市委市政府,毕竟一朵罂粟花在烟台这个北方城市出现完全称得上是一个重大事件。
而我不希望李家克那么干。我觉得这朵花在这个花圃里出现并没什么过错,只要没人有意识地要把它制成鸦片,它就只是一株美丽的花。我迷恋深夜从它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李家克坐在沙发里点起一支烟,表情有些如释重负。他说,小白,你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把这花处理掉?
我说,当然了,它又没碍人什么事儿,况且这小区里的居民都是普通人,玩不来吸毒这一套。
李家克笑了笑,说,放心吧,那根本不是什么罂粟花,你爱看就好好留着看吧。
我有些不太相信李家克的话,它不是罂粟花?这么狐媚和艳丽的花难道不是罂粟花?
李家克说,这花名叫虞美人,外形跟罂粟花酷似,很多人误认为它就是罂粟花。去年我们曾经接到报案,说火车站西边的废旧杂院里有人种植了一片罂粟花,赶到后发现那其实是一片虞美人。
我觉得我应该相信李家克的话,据我所知,李家克他们也没少跟流窜在铁路上的毒品贩子打交道,对于毒品他们还是极有发言权的,所以,认识真正的罂粟花应该属于一项基本素质。
但是,如果我相信了李家克的话,就是说,在这同时我将放弃对黑衣女孩西西的信任。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相信西西的话,她在我父亲谢未阳的白露酒吧幽暗的光线里,听我描述这株花大而光滑的叶子,美而狐媚的花朵,肯定地对我说,那是罂粟花。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及膝风衣,小巧玲珑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裹在幽暗光线里的样子,我闭上眼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就像我刚刚跟她在白露酒吧里分了手一样。
我走神了。李家克凑近我的脸问我,小白,你想什么哪?
我说,西西。
李家克摸摸我的额头说,你的脸这么白,是不是病了?
李家克总认为我不健康,从精神到肉体都时刻处于亚健康状态,这让我很烦恼。我甚至希望他有一天从我的生活里彻底走失,不要这样时刻提醒我我存在让人担忧的智障。
母猫落落在我身边安静地趴着,时不时抬抬头看看我,眼睛里闪过一道琥珀色的美丽光芒。
这是一只很美的小母猫,它现在正是豆蔻年华,浑身毛发散发着黑亮的色泽,黑白斑纹的尾巴优雅地拖在床单上,时不时轻微地摆动一下。
春天了,开始有勇敢的公猫嗅到了落落的气息,它们在我家楼后发出求欢的叫声,声音响亮而绵长,有时会叫上一整夜,令我担心它们把声带撕裂。被情欲折磨的痛楚会有如此强烈,这让我有些难以理解。
而我美丽绝伦的母猫落落却对此无动于衷。它懒洋洋地守着我,在公猫的呼唤声里骄傲而矜持地微眯着眼,丝毫不为所动。我有些担心它会对公猫们失去兴趣,从而把这支家族血脉终止掉。这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当年,落落的老祖母西西死后,留下了两只公猫和一只母猫。那只母猫似乎并不像它的母亲西西那样热衷于与公猫频频约会,它整日呆在家里,没有钟情任何一只公猫的迹象。春天过去了很久,我开始在夜里将它关在屋外,直到它肯与公猫呆在一起。我得让它明白它不应该对爱情如此冷淡。
老猫一只只地死去了。每只老猫死前都会生下一只母猫,而这些母猫都有着相同的孤僻性格,它们不愿意与公猫接近,如果我不把它们关在屋外,它们似乎都打算一辈子独身而终。
我不太明白它们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似乎它们血液里流淌着一种永远无法稀释的遗传基因,远离公猫,远离爱情的基因。我从来不用担心每年春天跑到我家附近求欢的公猫有着什么样的血统,是名贵的家养猫,还是附近西炮台山上的野山猫,或者大街上肮脏的流浪猫。我的母猫们无论与什么样的公猫交媾生下的小猫都是最美最高贵的。所以,为母猫们选择什么样的对象是一件完全不必担心的事情,需要担心的就是它们对什么样的公猫都不感兴趣。
我靠在床头打算看会儿书。我的朋友李西闽刚给我寄来了他的恐怖小说《血钞票》。李西闽以前是个军旅作家,近年来他致力于恐怖小说创作,他的理想是使恐怖小说跻身正统小说之列。无疑所有真正的作家和读者都应当赞同并支持这种努力,文学创作的百花齐放不仅仅只是一种形式需要,以这种形式最终触及并叩问到心灵深处的疼痛才是一种殊途同归的理想追求。
我跟李西闽断断续续讲过我曾经做过的那些奇异梦境,他问我是否考虑过写一部恐怖小说。我目前还没这想法,但并不说明我永远不会去写。做一个女恐怖小说家这件事情就形式上来说并不足以让我空前地兴奋,能让我空前兴奋的是,我用这种看似脱离现实生活所创作的小说,它要令读者及我自己看到我的千疮百孔。而惊惧相对来说是次要的,它只是一种表面效果。我会把我的小说称为悬幻小说,它脱离纯粹的恐怖,依托真实又虚幻的意识而存在。
而我经历过的这些悬幻事件还都像一颗颗散乱的珠子,目前为止它们只是我储存库里的资料,适当的时候,我会把它们变成小说。
我捧着李西闽的《血钞票》,想像着我抬起头来会不会也在我家窗玻璃上发现一张血钞票,这个时候,我的嗅觉里飘进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我放下书,集中精神去感觉这股香气的来处,母猫落落也睁开了眼,它翕动了一下精致的小鼻子。我知道,它也嗅到了这股香气。它从床上跳到阳台上,又轻灵地跃上了窗台,歪着小脑袋试图穿过玻璃看到些什么。
我下了床走到窗户前,看见那朵神秘的花艳丽地开放在夜色里。李家克说这花是虞美人,而我固执地认为它就是罂粟花。
我抱着母猫落落走出家门,走下寂静无声的夜里的楼梯,走进了花圃。母猫落落从我怀里跃下来,它轻轻站在那朵花旁,用圆圆的小鼻尖触碰一下它,然后试探地抬起爪子,似乎想触摸那朵花。它好像很喜欢它。
我蹲下来端详了一阵儿,发现它跟白天我与李家克一起看时的样子有些不同,它明显比白天要红,要狐媚,花瓣大而饱满。
我呆呆地看着它,它的香气一阵阵触拨着我的嗅觉,令我感到有些微微的头晕。我认定它就是黑衣女孩西西所说的罂粟花,而白天我跟李家克一起看到的那朵跟现在不太一样的花,也许就是李家克所说的虞美人。李家克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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