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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月放菜,方晓晓夹菜,倒也别有一番乐趣,方晓晓吃饱喝足松了口,“婉月,你可以先来我这做做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事情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我懂我懂,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做。”苏婉月打断方晓晓下了保证书。方晓晓这顿火锅吃的很欢心,可她还是不知足地想,哎,如果身边的人是小萌物多好。
晚上,苏婉月陪着方晓晓一起去了工作室,丰筱天果然还在方晓晓的办公室。
“小天,你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这里有婉月在,不用担心。”方晓晓温声说道。
“嗯,小天回去吧,你没事少熬在这,耽误女王工作。”苏婉月附和道,丰筱天不满意了,撇撇嘴埋怨道:“表姐,你真没良心!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丰筱天起身装好电脑出了门,眼看着丰筱天的身影消失了,苏婉月才问:“女王,小天每天都这样?”
方晓晓打开设计图纸仔细看着,边无奈地回道:“你以为呢!”
“小天是不是喜欢你啊?”苏婉月问了一句,方晓晓抬头看了一眼墙壁,苏婉月也跟着转头看,她才发现最里侧的墙壁上都是方晓晓的画像,各种各样的。苏婉月惊讶,眼神带着问号,方晓晓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都是小天画的。”丰筱天画了,还非让她挂上,方晓晓懒得做计较也就挂了,毕竟画的还不错。
“我进门就看见了,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画的。”苏婉月说出了疑惑,看来女王果然是魅力很大,走到哪里都是亮点,俘获了她们表姐妹的心,方晓晓笑说:“我从不给给自己画像,除了工作需要,人物我只画我喜欢的人。”
方晓晓的话惹得苏婉月又是一阵惆怅,女王什么时候能给她画一张像就好了。苏婉月有了几分醋意,故意站到方晓晓旁边,酸酸地问:“那我能知道你都给谁画过了么?”
“不能!”方晓晓握笔,开始在设计图纸上比划,苏婉月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那有几个总可以说吧?”
“两个。”方晓晓半晌才回答,苏婉月细心地察觉到方晓晓的情绪出现了波动,所以苏婉月赶紧转移了话题。方晓晓的过去似乎只有方浅浅最清楚,别人都是道听途说,而且是只言片语,一直都很片面。
苏婉月和方晓晓讨论工作,方晓晓也就转移了心思,给苏婉月派工作,正好最近巴桑的舞蹈工作室想换个风格。巴桑不是找不到人去做,而是想着给方晓晓增加收入,提高知名度,但因为丰筱天的店面一时半会忙不完,所以方晓晓一拖再拖。苏婉月的能力方晓晓放心,所以苏婉月说:“行,我肯定好好做。”
“嗯,那就辛苦你了,婉月。”方晓晓礼貌道谢换来苏婉月的怨言,“女王,你不要跟我客气,你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和我客气!”
方晓晓笑笑没做声,两个人就忙起来了,工作室顿时安静下来。方晓晓工作时很专心,可以说是心无旁骛,眼神始终定在图纸上,不时传来笔尖划过图纸的刷刷声。苏婉月相对于方晓晓,集中精力的时间会短些,方晓晓可以很长时间集中精力,而且很讨厌工作时间被打断。苏婉月忙了半个小时中场小休息,她趁机偷偷打量方晓晓,白色灯下,方晓晓的脸色有些白的吓人,披肩的长发散在一侧盖住了肩头,手指握住铅笔似乎很用力,能清晰地看见手背的筋骨凸起……苏婉月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舍得移开了,她的女王埋头认真苦干的样子也一样迷人,明明她不需要这么拼命的,但从她认识方晓晓开始,女王就是认真苦干的姑娘。
苏婉月看的痴迷,方晓晓工作专注全无察觉,要不是一声电话响,怕是苏婉月还会失神更长时间。方晓晓的电话响了,电话不在她身边,所以方晓晓手里的动作没停,而是对苏婉月说:“婉月,我手机在外套兜里,你帮我拿出来看看是谁。”
“好的。”苏婉月应声,她很乐于帮忙,拿出来一看显示是“小萌物。”苏婉月一看这名字就感觉不太舒服,太亲密了,所以慢吞吞地回道:“是小萌物打来的……”苏婉月有种感觉,这个人可能和她的女王有更深的关系,会不会是女王喜欢的人?
“拿来给我吧!”方晓晓听到是完颜玉的电话,就停了笔,小萌物的电话她还是爱接的。
“嗯,亲爱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方晓晓站在阳台处接电话,丝毫没有避讳。苏婉月听到那声亲爱的,她感觉某处钻心的疼,是被她猜中了么?
完颜玉写好了稿子,初七马上就到了,完颜玉不敢耽误,否则方大人可能会活吃了她。
“嗯,好,你发我邮箱里吧!或者发我QQ上。”
“亲爱的,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
“哦哦,这是在关心我么?那就给我点力量吧!”
“哈哈,萌样儿,睡吧,我明天忙完给你答复。”
……
方晓晓聊的很愉快,不带任何做作和矫情,这是出于最本能最真实的反应,正常人和自己喜欢的人交流时都是身心愉悦的。坐在房间里低头假装工作的苏婉月可开心不起来,女王有了喜欢的人,以后她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女王了,虽然以前她也不曾拥有过方晓晓,但方晓晓也不属于别人,她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着,只要她仰头,就能看见……苏婉月心揪着疼,女王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她毕业就出去打拼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她想为方晓晓做些什么,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苏婉月知道方晓晓是个高标准的人,所以苏婉月最开始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她没有资本和资格提出留在方晓晓身边,打拼几年,苏婉月小有名气,她才带着最初的梦来到方晓晓身边。现在,苏婉月矛盾,她能做到看着女王和别人恩爱而无动于衷么?答案显然是不能,如果能做到又怎么会有今天。
苏婉月低头看似在工作,实则在百般纠结,方晓晓挂了电话嘴角挂笑,她的小萌物刚刚说,“姑姑,你是不是又要耍流氓了?”方晓晓一听到这句话就想笑,总有一天,她的小萌物会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耍流氓,然后她会慢慢爱上这样一个“高级流氓”。方晓晓爱玩,但分寸把握的很好,所以一直流氓着但名声依旧很好。
方晓晓继续工作,苏婉月强打起精神撑到了凌晨三点钟,她提出回家休息时,方晓晓就说:“我不限定你的工作时间,你按期完成工作就行,这个项目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吧,你做好设计图拿给巴桑看,她觉得满意你就开始监督工人,时间紧的话你就帮着一起做做。”
“嗯,好,你不下班么?要不回家做吧?”苏婉月不忍心留下方晓晓一个人,但是她状态实在不佳,方晓晓的这通电话对她打击不小。苏婉月深感她对自己认识不足,她以为几年后她多少可以坦然了,但现在看来,承受力反而下降了。
方晓晓似乎对苏婉月的状态没有察觉,这更让苏婉月心里创伤,女王有了心上人,这回一点注意力都不会给她了……人啊,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说言不由衷的话,做讨厌的事,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苏婉月坐在出租车上突然很想哭,她已经不小了却一无所有。苏婉月快到家时,她收到了方晓晓的短信:婉月,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不敢轻易让你走进我的生活,因为你很有可能因此难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一样会被七情六欲所牵绊,我的快乐不一定是你的终点。如果你想继续呆在我身边,我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快乐和归属,作为好朋友,我希望你开心。晚安,婉月。
苏婉月忍住的泪因为这条短信而倾泄,她留住了方晓晓却终于彻底失去了她的女王,她依旧细心,她看出了自己的情绪,方晓晓这样关心她,她却快乐不起来。
苏婉月一直没有回复这封短信,她第二天照常上班,依旧会像以往那样打趣开玩笑,方晓晓也会跟她打闹,但苏婉月心里会提醒自己,方晓晓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女王。
完颜玉写的稿子方晓晓看过之后心里大吃了一惊,她最初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那就是小萌物可能写的很好,但风格不像方晓晓风格。看完稿子,方晓晓的担心全没了,小萌物的风格太像方晓晓了,除了一些非常细微的差别,几乎察觉不出。方晓晓觉得完颜玉可能不像方冉冉说的那样只是喜欢她的文章,小萌物模仿的太像,短时间内根本达不到。这样说来,方晓晓推测小萌物可能不仅在读她的文,而且是读了很长时间,也许有几年?方晓晓越想越开心,小萌物是不是早就迷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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