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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我找高所长。”

“什么事?”

“我是医学院附属医院的神经内科教授易主任介绍来找他的,他们是好朋友。”

“你等一下,别进来。我打电话告诉他。”他说完打内线电话给高所长,请示后对我说:“你跟我来。”

我跟着保安走进简陋的研究所,里面隔着许多的玻璃,大概是做实验的房间。我拐了几个弯走进一间小房子,还没进去就看到一个半头白发的老教授坐在里面翻弄着材料。我进去了他的房间,他还在埋头工作,仿佛不知我进来。正当我准备开口提示他时,他抬头打量一下我说:“你是易宏泽教授介绍来的?”

我把易教授的信放在他桌面说:“是的。”他拆开信,迅速浏览一下,然后望着我说:“易教授最近还好吧?”

“好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这问题,毕竟我跟易教授平水相逢罢了。

“检验病毒不是我们研究所的范围呀,我建议你还是找别的地方吧。”

“高所长,我亲戚才23岁,而且是位美丽的女大学生,画画极有天赋!她是在一间出租屋突然晕倒的,当地医院诊断不出什么病?来了省医院时,已经发高烧,肝功能出现衰竭,深度昏迷……如果诊断不出什么病,她肯定会不治呀。易教授非常关注她的病,他也诊断不出来,他怀疑得了一种病毒,因为机体反应就是病毒引起的,但医院没有检验各种病毒的机构,他才推荐我找你的。高所长,我知道找你是不合规矩,但救人一生,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你们研究微生物就是为了救人,防治微生物危害社会的。”我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高所长看着我眼泪,又打量一下我手中冰箱说:“你知道开一下检验机器需要许多钱嘛。我们是成批量检验,这样不会太浪费我的试验液……”

我打断他说:“钱多少我照付吧,我亲戚今早还在发高烧,达到40摄氏度了,还抽搐了几次。易教授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法降*温,求你了,高所长。我们也是到在山穷水尽才找你的。”

“我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我们科研经费有限,不能浪费!你亲戚昏迷多天了?有没有接触过狗、猫、蝎子等动物?”

“五天了,我回到出租屋时,她已经昏迷了。我没有检查过她身体,没注意有没有动物与虫咬过的伤痕。”

“有时候,咬了不一定能找到伤口,有的不一定咬了才传染。比如,非典,就是一种从果子狸里传染的病毒,而且是吃出来的,并不是咬的。好吧,你这事先别告诉别人,按收费标准,你得交两千元,但你亲戚治病用了不少了,干脆就两百元算了。”他说完,然后拿起电话对另一边说:“黄出纳,有朋友交两百元,等一会他去找你。”

高所长放下电话,对我说:“你去出纳处交两百元,然后跟我去实验室,把这些标本放实验室的冰箱,我们抽空给你们检验。”

“谢谢。”

“还有一事,我们研究所小,不像香港与国外那些大的研究所,有可能查不出病毒,或者查出来,不知道是什么病毒,或者错误都有的。”

“错误?”

“是的。前年,有一个跟你亲戚一样的女孩子被不知名的动物咬了一口,结果昏迷了。家属拿着她的血标本找我,结果帮她检验了,找不到病毒,那时我研究所的设备很简陋,但差错的机率极低。家属拿着检验报告回去给医生,医生就以为中病毒引起,按照细菌性脑炎治疗,结果越来越严重,最后要把血标本送到北京的一个研究所检查,查出是一种猫携带的病毒,最后那女孩子因为我们的差错延误了治疗时机,死掉了。我知道后,也非常难过。按我们实验机率,差错只有千分之一的机率,但也发生在她身上了……”高所长说完,有点落寞。

从研究所出来,我一下轻松了。但想到高所长在我临走时说的一番话,我猜测他开始不同意帮柠桐检验血标本,可能就是因为这事。我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第九章 致命病毒(3)

翌晨,我突然被手机声惊醒了。

手机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那声音非常惊慌、急促,我猜测是医院打来的,一定是柠桐的病情恶化了。那年青女子喊我说:“你是,你是梁石格先生吗?”

“是。”我伤心的回答,准备听她讲柠桐的病情恶化。

“我是高所长的女儿,今天我们发现我爸爸在实验室发生意外了,有一支验血的试管爆炸了。我们调查过后,发现那试管是你家属的。你有空来一下研究所吗?”

“爆炸啦?爆炸啦,那么检查不出什么病毒啦,高所长呢?”

“他进医院了,我们保安早上发现他昏迷着躺在地上。立刻送往医院了……”她说完,开始发出轻轻的抽泣声。从她的哭声,我知道高所长在实验时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故。

我没有来得及漱洗,穿上羽绒服去医学院微生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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