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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Tangled（第3页）

对。

没事。我们会经常见的。

诊室门已经拉开一半了，罗莎带着一点点小心思走了出去。

他是什么意思？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

*（这边指的是《末代皇帝》的尊龙。）

从医院出来去和D厂的人见面的路上，罗莎想起刚刚林医生说自己脸色不好，就担忧地在后视镜里照了照。的确有些狼狈。于是她问亨利能不能顺路去她住的地方一趟。

罗莎上了楼，很快就在房间里翻找出合适的衣服。

以前她到底有多少衣服，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她有很多礼服，无论出席什么样的场合，从电影节红毯到简单的鸡尾酒会，都可以配出十几套得体且不重样的礼服。唯独没有适合上班的衣服，曾经她没有想过自己会需要去上班。

昂贵的大衣、珠宝、包包，大多数都在危机时刻卖掉或者抵掉了。罗莎自然很舍不得，每一件对她来说都带着独特的回忆，穿上它仿佛就回到了那时的场景之中。然而如今她如此落魄，哪里能为材质娇贵的漂亮衣服提供无尘又恒温的环境呢？她挑挑拣拣选出了适合日常穿的，又出于私心留下了几件不易褶皱的礼服，却从此再也没有穿它们的机会。

罗莎随便抓了一件挂脖亮片连衣裙，是她以前去夜店玩的时候穿的。她又顺手拿上了化妆包，就打算出发了。

出门正好撞上一位舍友。他吃惊地看了罗莎一眼。罗莎没有多加解释，想到他很快也许会在pornhub上看到自己，到时候他恐怕只会十倍惊讶。

罗莎下了楼，钻回车后座。

后座里的另一个人是李奥，她不得不在车里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打扮。

李奥盯着她手里的裙子，眼神十分复杂。罗莎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正在审视自己。

你你能不能转过去？罗莎请求道。

他没说什么，头别向另一侧。

罗莎迅速脱掉身上的运动衫，把裙子套在了身上，然后侧身把下摆扯好。她拉开化妆包取出了小镜子。最近她不再购买化妆品了，这些都是以前用剩下的。以前她从来不知道把一样东西用完是什么感觉。她拧开粉底液盖子，瓶口朝下在手背上敲了敲，努力把瓶底残留的粉底倒出来。

李奥又在看她了。

罗莎很难过。她读得懂他的眼神，大概是，如果你少买几件Chanel就不用出卖身体了。她知道在他眼里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一个穷得快吃不上饭的女孩，身上穿的次次都是奢侈品牌，那得是多虚荣的人啊。

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有一部分是希望他这样想的。包括昨天告诉他很想住漂亮的大房子，也是为了让他这么想。是她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似乎与被可怜比起来，被鄙视反而要好受些。

ClubMarina是个综合性的高端俱乐部，高尔夫球场、马场和游艇码头应有尽有，专门服务金字塔顶尖的有钱人。

罗莎不知道ClubMarina成员里有色情片公司的老板，印象中这里不接受入会申请，他们只给认为有资格的人发放邀请函。

D厂的老板正是这样的一位有钱人。似乎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人们称呼他为Mr.B。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产业，据说成人片公司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兴趣罢了。

他们走进了海边其中一栋豪宅别墅。

罗莎看到客厅白色的沙发上有三四位性感女人，在相机前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原来这就是拍摄现场了。在场男人们大多穿着整齐，一时间她辨认不出哪些是演员哪些是工作人员，或者两者皆是。

有个光头纹身男走了过来，大概是这里的负责人。

罗莎不喜欢他审视自己的目光，让她感觉似乎身处奴隶市场。其实这个想法也没有错。

哇噢，你看起来很贵。纹身男评价道。

再贵也只是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

把衣服脱掉。他又说。

罗莎不知怎么的被他的纹身弄得晃了神，迟疑了一下。

男人发出了不耐烦的哼声。

罗莎赶紧解开了复杂的装饰，裙子滑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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