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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现在就只剩下鑫鑫百货一个选择了?&rdo;杨毅苦恼,&ldo;你该不会真热血上头,打算开一家国营老字号吧?&rdo;
&ldo;当然不是,我早就说过了,不过你明显没听进去。&rdo;陆江寒笑笑,&ldo;我们只需要张大术这个人,和鑫鑫百货四个字就够了,至于卖场定位、装修风格和品牌招商,只需要做一些细微的调整,大体上还是按照原计划来。&rdo;
&ldo;要鑫鑫百货的招牌,这我能理解。&rdo;杨毅诚心请教,&ldo;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张大术不可替代的点到底在哪里?&rdo;
&ldo;他是鑫鑫百货的老经理。&rdo;陆江寒回答,&ldo;就凭这一点,你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给我弄回来。&rdo;
……
快下班的时候,杜天天打来电话,申请明天到小公寓里通宵看球赛。
&ldo;陆总让我陪他去办事,你们到时候自己过去吧。&rdo;顾扬说,&ldo;密码没变。&rdo;
&ldo;行。&rdo;杜天天一口答应,挂完电话又在群里感叹,我们扬扬还挺厉害,一年就混成了陆江寒的心腹。
照这个速度,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忍不住就搓起了手。
苟富贵了解一下。
而顾扬对此也充满好奇,以至于周二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他就已经出现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ldo;有事?&rdo;杨毅恰好路过。
&ldo;嗯,陆总说要带我去个地方。&rdo;顾扬回答,&ldo;我在等他下班。&rdo;
杨毅不解:&ldo;没听说啊,去哪儿?穿这么正式。&rdo;
顾扬摇头:&ldo;我不知道。&rdo;
杨毅越发疑惑,还想再问两句,陆江寒却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带着顾扬径直进了电梯,完全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残酷,且无情。
这趟行程很有几分神秘任务的气场,黑色小车平稳驶向城外,不断穿越高架和时间。天边最后一缕橙红晚霞被黑暗吞噬,窗外景色也从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逐渐变成幽静的山和密林。如果开车的人不是陆江寒,那顾扬大概会觉得,人贩子下一刻就要拿出绳索,把自己绑架到非洲草原去挖矿。
&ldo;陆总,&rdo;在小车再一次转过山弯时,顾扬实在忍不住疑问,&ldo;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rdo;
&ldo;快到了。&rdo;陆江寒笑了笑,&ldo;有没有看到前面那座白色的房子?&rdo;
顾扬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点头:&ldo;嗯。&rdo;
&ldo;听过贝绿路88号吗?&rdo;陆江寒继续问。
&ldo;听过……那里是孙家私宅?&rdo;听到这个地名,顾扬果然瞬间清醒,之前还昏昏沉沉的晕车感一扫而空。他又看向那掩映在绿树中的宅院,在灯光和夜色下,整座建筑显得格外幽静神秘,却又格外风姿绰约。
&ldo;孙知秋隔三差五就邀请我来参观他的私人收藏,不过一来没时间,二来我应该也看不懂那些藏品,所以一直没约成。&rdo;陆江寒说,&ldo;这次实在推不过,你应该能替我讲讲,嗯?&rdo;
&ldo;孙先生的藏品种类很杂的,我大概也只能看懂皮毛。&rdo;顾扬说,&ldo;但这机会太难得了。&rdo;他眼底闪着被点燃的微光。
孙家是艺术世家,孙知秋的父亲是当代雕塑大师,而他本人则是业内有名的艺术品收藏家,贝绿路88号的孙家私宅堪称小型博物馆,是每一个艺术从业者都想去参观的地方。
&ldo;据说孙先生脾气有些古怪,而且很孤僻。&rdo;顾扬看着门口那森严的安保,小声问,&ldo;他会欢迎我吗?&rdo;
&ldo;他当然会欢迎你,不过脾气古怪也是真的。&rdo;陆江寒降下车窗,&ldo;多注意一点就好。&rdo;
剥离了树木的掩盖,整座白色房屋的全貌也就渐渐显现出来。这是一处颇具心思的选址,独占一片林中高地,眼前是独属于自然的静谧清新,身后却是霓虹璀璨的喧闹都市,动与静仿佛在这个点奇妙相融,和院内那些被灯光照射反光的雕塑群一起,模糊了现实和虚幻的界限。
山中沙沙下起了雨,有些轻微的寒意,但房间里却是温暖的。
孙知秋穿着银白色的正装,看起来很正式,很艺术。他是孙家最小的儿子,并没有继承父亲那标志性的结实身板和粗犷络腮胡,相反,看起来有些苍白病弱,微微下撇的嘴角更是很明显地把不满写在了脸上。
&ldo;不是约好七点半吗?&rdo;他说。
&ldo;堵车。&rdo;陆江寒并没有被他的臭脸影响到,&ldo;介绍一下,这是顾扬,和你一样,艺术家。&rdo;
顾扬:&ldo;……&rdo;
抛开自我定位不谈,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公开介绍为&ldo;艺术家&rdo;,比较尴尬的是,对面那个才是真正的、被国内外公认的艺术家,相比起来,自己所取得的小小成绩似乎连皮毛都算不上。
他硬着头皮说:&ldo;孙先生,您好。&rdo;
孙知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乎颇想发表一番高见,但鉴于陆江寒的目光里饱含警告,看起来很像是要打人,最后也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强行咽回去,象征性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冷漠高贵的&ldo;嗯&rdo;字。
&ldo;我们自己去参观就可以了。&rdo;陆江寒脾气良好,&ldo;你自便。&rdo;
该配合他演出的孙知秋没有视而不见,而是按照剧本说:&ldo;不吃晚饭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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