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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韩泽城仔细观察着她，说道：&ldo;杨女士，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把你请过来。廖小晴已经供出你丈夫就是她的未婚夫，他们说好了过两年就结婚的。而且每个月，从你丈夫的账户里都有钱汇给廖小瑜，王锐实施勒索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rdo;

杨淑芳心情复杂的交握双手，久久不说话，最后眼泛泪光的嘴硬道：&ldo;你们不用唬我，要是你们有证据说李海教唆杀人，就会直接逮捕他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猜的，你们根本证明不了。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廖小晴?她不是神经病吗?一个神经病的话怎么能相信，她是现行犯，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ldo;杨女士……&rdo;韩泽城大声打断她：&ldo;我理解你的感情，但是希望你不要包庇罪犯，这是命案，如果你知道什么情况或是线索的，请你告诉我们。&rdo;

&ldo;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廖小晴姐妹、王锐有没有找过你?&rdo;

&ldo;我没见过他们，我也没觉得我丈夫的行动有任何异常。&rdo;

&ldo;5月17日案发当天，你丈夫在哪里?&rdo;

&ldo;我和他在家里。&rdo;

&ldo;你确定?&rdo;

&ldo;对，我和他一直在家里。&rdo;

&ldo;可李先生说他外出了，而且他举不出时间证人。&rdo;

&ldo;他记性不好，那天星期天，我们在家休息。&rdo;

&ldo;杨女士。&rdo;韩泽城说：&ldo;你帮他掩饰没有任何用，这次请来的医生，对恢复廖小晴当天的记忆很有把握。王锐的妻子也回忆起，当天王锐有打电话给她，说他在跟客户见面。王锐有个记事的小本，他习惯偷偷把事情都记上，以备不测，可案发现场并没有那个本子，王锐的妻子说王锐很警觉，他很可能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把本子藏了，以便留下线索证据。杨女士，你知道现在的科技多发达，我们只要调出当时移动基站信号，就能定位出王锐的当时行动的范围，就能找出那本笔记。我们不是没证据，我们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形势对你丈夫很不利，你不如劝劝他，自首投案，争取从宽处理。&rdo;

&ldo;韩警官，你恐吓利诱这一套对我们不管用，我们可不是什么小老百姓受你们摆布，有证据你就抓人，我们有最好的律师，没证据就不要废话了。&rdo;杨淑芳很不客气，黑着脸怒气冲冲走了。

当天晚上，李洪将和夏凡给韩泽城打来电话汇报，李海去了廖小晴姐妹家里，里头似乎是大吵一架，李海黑着脸离开，而他走后，屋外还能听到廖小晴姐妹的哭声，然后就是廖小瑜破口大骂妹妹的动静。韩泽城嘱咐夏凡去把廖小晴带出来送去她一直就诊的程医生的那家治疗中心，将她与廖小瑜隔离开。

两天后，廖小晴的病房里悄悄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廖小晴看见她，高兴的喊：&ldo;芳姐，是不是阿海让你来找我的，我很乖，你让他别生气。&rdo;

来人正是杨淑芳，她慢慢走过去，坐在廖小晴的面前：&ldo;小晴，你把阿海的事告诉别人了，阿海怎么能不生气呢?&rdo;

廖小晴皱起秀气的眉毛：&ldo;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答应过的，我不说。&rdo;

杨淑芳安抚的笑笑：&ldo;好，我相信你，你乖，你还想不想跟阿海结婚?&rdo;

&ldo;想。&rdo;廖小晴满是憧憬的笑。

&ldo;你看着我，你听我说。&rdo;杨淑芳的声音很温柔。

廖小晴专心的看着她。

&ldo;你想想最开心的事是什么?&rdo;

&ldo;阿海说爱我，他会娶我的。&rdo;

&ldo;那你照我说的做，这件事就一定会实现。&rdo;

&ldo;好。&rdo;

&ldo;你拿上笔，打开画本，写几句话。&rdo;

廖小晴全都照办。

&ldo;你就写：姐姐，我恨王锐，我杀了他，但坐牢太可怕，我不想坐牢。&rdo;

廖小晴微笑着，慢慢写下了那句话。杨淑芳皱眉，看着她习惯性的在那句话旁画了朵花。无妨，多几朵花也不耽误这封遗书的意思表达。她在廖小晴面前的水杯里丢下两颗药，然后又说：&ldo;我要走了，我离开这个房间，过一会你就把这杯水喝了，然后，你会很放松，很舒服，你在房间里坐了一上午，没有人来过，你很孤单，你累了。&rdo;

廖小晴没有说话，只微笑地坐着，杨淑芳看了看她，起身走了出去。

廖小晴静静坐了一会，伸手去拿面前的水杯，她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刚刚走进来换了水杯的夏凡，只是安静的慢慢的把水喝了。然后，把水杯放下，闭上了眼睛。

杨淑芳冷静的走出了治疗中心的大门，朝停车场走去。快走到她的车子时，她停住了。韩泽城抱着双臂，靠在她的车旁。

&ldo;韩警官，真巧。&rdo;

&ldo;是很巧，不知杨女士大老远的跑来这有何贵干。&rdo;

杨淑芳冷静的答：&ldo;上次听韩警官说那个杀人的女孩与我丈夫有关系，我就过来看看她。&rdo;

&ldo;消息还真是灵通，知道她在这。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望老同学程医生的。&rdo;韩泽城笑笑：&ldo;我的记性很好，程医生桌上有毕业照，我在网上看到你的照片的时候，就想到了。&rdo;

杨淑芳愣了愣，很快回道：&ldo;对，她的确是我的同学，怎么，这也有问题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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