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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第2页）

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

短短的一个梦，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死别，青辰抚了抚胸口，它还在隐隐作痛。

……

天亮后，青辰来到了朝中。司务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奉茶的时候关心地问了一句，她只是摇摇头，说做了噩梦。

那司务听了，好像知道了什么，立刻附耳低声道：&ldo;大人，定是快过年了，那年兽入梦扰人了。大人若是睡得不好，不防请个道人，到府中驱驱邪就好了。&rdo;

青辰不当回事，只微微一笑，&ldo;谢谢。&rdo;

&ldo;大人还不知道吧？&rdo;

她提了笔，正打算处理公务，听他这么一说，问：&ldo;知道什么？&rdo;

&ldo;郑贵妃近日也睡不安寝，说是连着几日做了同一个噩梦。&rdo;司务道，&ldo;娘娘宫里的太监是我的熟人。&rdo;

&ldo;噩梦？&rdo;她疑惑地看着他。

那司务点点头，&ldo;娘娘还让皇上给她找了高人来做法。大人不防效仿娘娘。&rdo;

&ldo;是什么噩梦？&rdo;

那司务只是摇摇头，&ldo;不知道。听说原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梦，只是经那做法的高人一解，这梦就变得说不得了。皇上亲自下了令，若有人敢透露梦的内容，格杀勿论。&rdo;

青辰皱了皱眉头。

到底是什么梦，竟让朱瑞如此紧张在意。

半个月后，时已至隆冬。

京城已是被大雪覆盖，八街九陌十里长街，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宋府里，宋越的书房已是换上了厚重的帘子，屋里也升了炉子，炭火烧得通红通红的。

夜里掌灯时分，他披了件外衣，坐在太师椅上，就着灯火看书。烛火融融，在他脸色凝了薄薄的一层光，勾画出一副认真的完美侧颜。

无双风华，沉静而美好。

赵其然在他书房外跺了跺脚，磕掉了靴底的雪才进了屋来。进屋后又摘去了毛皮围领和手套，捧着小厮奉来的热茶暖了暖手。

&ldo;这天真冷啊。&rdo;他放下杯子，又搓了搓耳朵，&ldo;耳朵都快冻掉了。今年冬天来得早，雪还下得大，再冷一点我都要受不了了，今年百姓们要难熬了……在看什么书呢？&rdo;

宋越给他亮了一眼封皮，然后搁下书，端起盖碗啜了一口。

&ldo;《牡丹亭》？&rdo;赵其然一愣，&ldo;我竟不知道，你还爱看这等虚无缥年的情爱话本。你平日忙成那样，竟还有功夫看这种书？&rdo;

宋越抿了口茶，&ldo;今日正巧见到府里的人在看。&rdo;

&ldo;所以你就要过来了？&rdo;赵其然道，&ldo;天冷了，你倒有好兴致。&rdo;

&ldo;你说人死了，世间还有魂儿吗？&rdo;宋越不置可否，只淡淡问。

&ldo;啊？&rdo;赵其然眨了眨眼，&ldo;魂儿？杜丽娘的魂儿？&rdo;

&ldo;若世间留有魂儿，真能跟人见面说话吗？若真的说上了话，那个人会不会怕？&rdo;

赵其然：&ldo;……老宋，你到底想什么呢？&rdo;

宋越摇摇头，&ldo;没什么。今日再看此书，倒觉得有些意思。&rdo;

赵其然砸了砸嘴，拿起他的书，起身把它放到了他的书架上，插到一堆书中间，&ldo;别看了，后天就要上朝了。今日过来是想问问你，你都准备好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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