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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暗示断根

马夫人听说自己的老公黄先生在外有了另外的女人，她不信。等她因此暗中跟踪黄先生，看见他的确进了自己的好友亡夫的李夫人家后，她的心都碎了。

她想，他怎么会和李夫人好上呢？

想当初，他穷得一无所有，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是她不顾一切人的反对，跟了他。他说过今生今世要对他好一百年，一百年后还要向天再借八百年来爱她。

俩人省吃俭用，打尽各种工，终于积了一些钱，然后又借贷了些，才买了一部出租车。这么多年苦心经营，还清了债，有了房，又有了另外一部出租车。大家都过了四十，以为小日子就这么温暖地过下去了，他怎么这时会和李夫人好呢？

况且李夫人是他已经故去的铁哥们的妻子，他怎么会占朋友的便宜呢？帮好朋友的忙，总不会帮着把的妻子抱上床去。

马夫人非常愤怒，她想骂穿他，让一切都毁了。

痛苦地想了许久，她决定还是不揭穿他。他们有孩子，他们有共甘苦的过去，她也不想伤害李夫人，更主要的是她觉得她还爱他。于是她想救救自己的婚姻，成与不成都没关系，关键是她自己得试试。

于是马夫人在黄先生出车的时候，精心准备了一桌好菜，等他回来吃。

收工后，黄先生吃着马夫人今天精心准备的一桌菜，越吃越香，赞不绝口。马夫人问他，味道如何？他道，简直妙极了，相信天下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能做出这么合我胃口的好菜了。马夫人道，在一起生活了一二十年，知道你爱吃什么，才会做什么嘛。他道，这是肯定的。她道，其他的女人能做出这么合你胃口的菜么？他道，不能。她道，即使能，也许要多少年后。所以人家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黄先生边吃边道，对。她道，老公，你难道没发现今天这桌上有什么奇怪吗？黄先生道，有什么奇怪？让我看看。还真是奇怪！她道，你发现了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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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道，真是奇怪！为什么同样的菜同样的味道，你却要用一个圆盘子装一点，一个扁盘子装一点？装在一个盘子不好么？味道不都一样么？

马夫人道，你真会过日子。知道菜是一个菜，菜是同样的味道，就应该用一个盘子装，而不是用两个盘子装。用两个不同的盘子装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黄先生一听，顿时知道了她为什么会这样做，脸不觉烧起来。

黄先生从此与李夫人断了根。黄先生欣赏她的智慧，也感激她给他留了面子，他不能失去这么美好的东西。

刊于《香港商报》

现代卖身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年近四十的马民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个新策划，他很想把自己卖给一个有钱的富婆，主要原因是他不满足于家庭那清贫的生活和县档案局那份工作。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一有时间，就泡在省城的那几大聊天室里聊天，主动找女人聊，三五句钟后就直奔他的卖身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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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年多时间，他与174个女人聊过，都没有找到要买自己的富婆。

这天，他与一个叫阿丽的女人聊起他想卖自己的话题。阿丽对他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道：“先生，你想把自己卖多少钱？”他道：“现在是降价处理自己了，50万元。”她道：“你凭什么能值这个价？你可是老男人了呵。”他道：“老是老，可是自己有优秀的素质。”她道：“你有什么优秀的素质？说来听听。”他道：“首先爱好文学，在省级报纸发表文章二篇，在市级发表十三篇，在县级发表二百余篇，说白了自己是个真正的作家；其次，自己有一手好的厨艺，好厨艺让我发现了妻子是骗子，她嫁给我时只有八十七斤，现在却长到了一百三十七斤，就是说这骗子在嫁给我前掩盖了她非常吃得的真相；练过十几年毛笔字；是忧郁歌星姜育恒第二。”她道：“若你真的有这些才能，值50万元。”他道：“我过去喊价100万元，现在只想把自己卖出去，不太在乎价钱了。”她道：“你卖这么多钱干什么？”他道：“我可不是为自己，这钱我一分都不要，我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才卖自己的。”她道：“你有什么理想？”他道：“我只不过是把钱交给我当工人的妻子与还小的孩子，然后，我与买我的人生活在一起，安心地搞文学写作。写作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她道：“人家买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写作，人家图个啥？”他道：“这个请买主放心，我会物有所值。她在家的时候，我无条件侍候她，让她吃得开心玩得开心；她上班去了，我再写作，反而可以消除她不在家时我的寂寞时光。”她道：“如此你还不错。先生，我出得起这个价。”她惊问道：“真的？我还以为自己一辈子也没人买呢。”她呵呵笑道：“不过我要先验货。”他道：“完全可以，货真价实。”

星期六，马民带上一大本有几百篇文章的剪辑，如约来到了省城南郊的一个皮鞋制作公司里面，与阿丽见了面。阿丽是个肥婆，脸上的肉太多，一身的珠光宝气。因为他想象的阿丽即使是个驼背他也不嫌弃，因此此时的阿丽对他来说已经是美女了。阿丽看见马民有结实的身体，好看的脸形，十分满意。为了证实马民的真实身份，阿丽驱车从省城来到了马民在县档案局的办公室。她对他道，“你要是不讲诚信，拿着我的钱跑了，丑话说在前头，你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条。”他道：“你想歪了我。我是绝对讲诚信的人。”

当天晚上，阿丽在县城最好的酒店开了房，与马民住了一夜。马民知道她是在验货，在试用，因此那天晚上他特别卖力。阿丽非常满意。第二天早晨，阿丽带着马民，在银行取了五十万元出来，足有一布口袋，交给他道：“处理好一切应该处理的事，三天后到我家里来报到。”

马民提着五十万元回家，交给了妻子。她问：“哪来的？杀了人？”他道：“买足球彩票中的。”妻子欢天喜地地收了。马民在家与孩子好好地玩了三天，然后给妻子留下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封她必须永远忘记他的信，从这个县城神秘失踪了。

马民悄悄来到了阿丽身边，和她生活在一起。开始的日子，让他们双方都感到很有新意，也非常浪漫。阿丽不在家的时候，马民就专心地构思与写作，或者是读书。阿丽回家后，马民便使出浑身的解数，为她弄好吃的，睡前还要给她做够按摩。阿丽很幸福也很感动。老公死后，她一个人独自生活了五年，日子太苦了。现在在她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好的男人，她真的太愉快了。可是好事总是不长久，在阿丽习惯了这些生活的大半年后，她便开始抱怨马民的种种不是了。不是说他的厨艺没有三星级以上的厨师手艺好，就是说他的按摩技术没有本区最大娱乐城的按摩师的技术好，按摩得一点也找不到感觉了。马民嘴上笑着说对不起，而他内心想，我怎么能与那些专业的人比？

阿丽有聚会的时候，总是要把马民带上。身穿名牌西服的马民，总是带着他的那一大本作品剪辑，与阿丽赴约。阿丽对任何人都这么介绍：“我的爱人，一个真正的作家。”这时的马民，如果遇见懂文学的客人，就不谈文学，而是与他大谈厨艺；遇见对文学一窍不通的人，他就对他讲文学讲得口沫横飞，因此别人对他总是敬仰得很，他和阿丽脸上也就神采飞扬。有一次，阿丽招待一个长期的买主，百货公司的李总。李总对她道：“你有这样一个男人，真是太有福了。你肯定在家对他百依百顺？”她道：“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她把马民叫了过来，问他：“你爱我吗？”他道：“爱。”她道：“有多爱？”他道：“你马上要我的命都可以。”她笑道：“我不要你的命，你如果真爱我，把这一盘鱼骨头吃进去。”马民一看，盘中有一条才吃光的一条三斤重的鲤鱼的完整骨头：有一个大大的鱼头，然后下边就是光光的一排长刺。相信天下不会有人吃得进去。马民笑着对她道：“我一直有吃鱼骨头的嗜好，今天你既然当众揭了我的老底，我也就只好给大家露一手了。”于是，马民便谈笑风生地在那里慢慢地吃着可怕的鱼骨头，一会儿便吃了一小半下去。大家一片声喝彩。马民却在心痛骂了几十次这个贼婆娘。最后他只好在心中一叹气，谁叫自己收了人家五十万元？

阿丽还经常带着马民与她的三个麻友富婆玩。她们都是有钱但是感情生活一片糟的那种人。有一天，麻友苏婷一边打牌一边笑着对阿丽说：“阿丽，你有这么好个男人夜夜在身边，够美的了。好东西好朋友大家吃，你可不可以把他租给我三晚上？”阿丽也笑道：“可以呀。因为是好朋友，就便宜点，一晚上一万元租金。”苏婷道：“真的？”她道：“我何时说过假话？”苏婷马上就从包里拿出三万元，对她道：“本来今天要进货的，不进了，租个人耍，拿着。”阿丽收了钱，转头对马民道：“以后三天，你是她的了。”马民急急地把阿丽带到一边，悄悄地问：“阿丽，你不喜欢我了？”她道：“谁说的？我非常喜欢你。”他道：“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把我租给别人？”她道：“这并不矛盾。”他说：“我觉得矛盾得很。”她道：“一点也不矛盾。比如我喜欢我自己那辆白色的丰田轿车，别人借去开了三天，又还回来，我还不是一样的喜欢它？”马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在苏婷的床上，他想，要是阿丽把他这么租去租来的，五十次可就收回成本了，有钱才能赚钱，真的一点不假。果然，阿丽在以后的日子里，又把他租出去了几次。有人说男人总是喜欢与更多的女人上床，马民有这福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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