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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她翻过身，面朝门。华烨从背后抱住她，睡意朦胧地说：&ldo;对不起，小涛……&rdo;

他睡着了，对不起她什么，是害她这么担心，还是对她撒了谎……他没有说。

陶涛闭上眼，一股热流还是从眼底缓缓滚了下来，直到嘴角，她吸了口气，咽下几滴，真咸。

又是周日，又是雪天，华烨一直睡到午饭时刻才起床，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看到陶涛已经在厨房里忙上了。听到声音，回过头，眼底有淡淡的黑影，象是没睡好。&ldo;雪太厚，没去超市买菜，随便做了点。&rdo;

他走到窗外看了下，只见大树枝头上的雪层层叠叠，把树枝都压弯了，下面低矮的树簇完全看不到一丝绿色，保洁工人推着铲雪车在小径上忙碌着，行驶的汽车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宛若爬行。只有海水的奔腾一如往昔，不过，今天映着白雪，好象比平时更蓝更加幽深。

陶涛做了杂粮饭，陶江海送来的蟹黄狮子头清蒸了，烫了一碟青菜，又煮了一锅蘑菇豆腐汤。

华烨不知是真饿了，还是陶涛的厨艺越来越好，连吃了两碗饭，菜也吃得不少。陶涛只给自己盛了半碗饭，他添第二碗时，她碗里的饭没少几粒。

&ldo;早饭吃多了？&rdo;他问。

&ldo;泡了一杯麦片。&rdo;她咬了下筷子，抬眼看他，眉头蹙着，&ldo;我……昨天遇到子桓哥，他和嫣然姐吵架了，好象吵得很凶。其实也没什么原则问题，就是他嫌嫣然姐对他束缚太多，他感到窒息，需要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华烨，你和我一起，也有那种窒息的感觉吗？&rdo;

华烨怪异地看了看她，&ldo;没有呀！&rdo;

她笑了笑，把青菜的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ldo;别一直吃狮子头，当心发胖，肚子腆起来，我可不喜欢。吃青菜。&rdo;

华烨也乐了，&ldo;我最近是有一阵没去健身，肚子上好象是有点肉，从明天开始，一切要恢复正常。&rdo;乖乖地夹了一大筷青菜放到碗里。

&ldo;老公，&rdo;陶涛紧紧闭了下眼。

&ldo;嗯？&rdo;

&ldo;从明天起，你……也不要刻意地和你的朋友们疏远，只要时间上方便，有什么聚会去参加吧！&rdo;

华烨放下碗，神情渐渐严肃，&ldo;有谁对你讲什么了？&rdo;

&ldo;没有，&rdo;她忙摆手，&ldo;是我自己这样想的，男人确实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让他自如地呼吸。我相信你的，并不会因为你见不见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改变。呵呵，我有些宿命，如果真的是属于你的东西，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如果不是，留也留不住。&rdo;

让一切走在阳光下，发生什么，也不会太过惊心。而黑夜里无法预料的事，实在超过她的承受能力。

&ldo;我不喜欢这样的说法。&rdo;华烨&ldo;咚&rdo;地一下把碗搁在桌上，语气一重。&ldo;我做什么决定不是随便说说的。&rdo;

&ldo;不是，老公，我只是不想让你的朋友们认为我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我也很识大体的。都说女人没有真正的朋友，结婚前是有几个闺蜜，可是一结了婚，眼里心里都放老公了，和闺蜜慢慢就远了，老公的朋友反到成了她的朋友。律师这个工作，平时压力很大，和朋友们一起聚聚，也能让你放松放松，但是老公，我有门令，不可以超过十二点回家。做到吗？&rdo;

她俏皮地噘着嘴，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华烨定定地看着她，什么表情都没有。

&ldo;快吃吧，下午我陪你去商场给张弘买生日礼物，到时一定说，是我选的。&rdo;她眉头一挑，站起来收拾碗筷。他握住了她的手，&ldo;既然是你选的，那天我们一道过去。&rdo;

她眨眨眼，头歪着，&ldo;哇，那得通知张弘先买几瓶酒，话说我的酒量可是很惊人的。&rdo;

华烨笑了，站起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

她捧着碗走向厨房，在门口突然又回头，&ldo;老公，你有……没有对我撒过谎？&rdo;

华烨站在她身后，眼神微微一动，&ldo;当然没有。&rdo;

&ldo;嗯。如果有，那一定要把保密工作做好，到我死都别让我知道。&rdo;她对着他嫣然一笑，大大的眼睛中流光溢彩。

她的目光直直戳到他的眼睛上，他把视线转向了腕上的手表，&ldo;我们二点出去吧！&rdo;

这是华烨第一次陪陶涛逛商场，似乎他并没有一点不适感。张弘是个名牌主义者，一般的礼物看上去，两人逛的是一家高档商场，里面云集了落户青台的国际一线品牌，环境清静，听不到促销小姐的高声促销，只有背景音乐轻轻流淌，ba全都一派淡妆矜持，没有顾客的人头涌动，往来客人步态随意从容。

&ldo;男装在三楼，二楼是女装，四楼是饰品部。&rdo;上电梯时，华烨低下头，对陶涛说。

他对这里如此熟悉，以前一定常来逛吧！陶涛心里想着，不禁叹了口气，如今，华烨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疑神疑鬼，这到底是怎么了？目光无意识地乱瞟，一个化妆品专柜上的几个英文字母映入眼帘，正是上次左修然大清早带着她尝试新款的品牌，想着那么贵气高雅的人让专柜小姐瞠目结舌的样，她噗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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