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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我们就是想找家旅馆,你这什么意思啊?”钱锦拦住想要上前搭话的肖老二,故作疑惑的笑道。
“是找旅馆,还是买扎纸啊?嘿嘿嘿……”那人看着钱锦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滋泥似乎填满了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听了这话,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但钱锦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淡淡的答道:“老哥说笑了,这好好儿的,我们买什么扎纸啊?”
见我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那人悻悻的伸了个懒腰,撇了撇嘴:“既然你们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老瘸子我也就不跟你们逗咳嗽了。喝酒去喽……”说罢便转身往巷子口走去。此时我才看到,那人是个跛子,走路一颠一颠的。走了没几步,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看看谁会告诉你们邢家的事……”
“等一下!”就在瘸子即将走出巷口的时候,钱锦终于叫住了他。那人似乎知道我们一定会有所反应,随即做出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你欠他们的钱,要是再还不上,会不会连你另一条腿也打断啊……”钱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老瘸子震了一下,随即他转过头,眯着眼看向这个一袭白衣的中年人。
我不免向钱老大看了几眼。以前听说过窥目读心的术法,没想到这老娘炮居然懂得,不免对这骚道士又多了一分敬佩。只见钱锦掏出钱包,从里边取出一沓钞票在瘸子眼前晃了晃说:“说说你知道的,这些钱就是你的。”老瘸子顿时乐开了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拿钱,不想钱锦又快速缩回了手,对着他冷冷的笑着。瘸子看出不对,转身向走,却发现肖老二早就挡在了他的身后。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可要喊人啦!”见我们三个成品字形将他围在一个旮旯,瘸子有些慌了,尤其是当他看到钱锦故意露出的剑柄时,更是微微颤抖起来,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上磨搓着。
“喊人?让他们知道你在这儿?要不要我替你喊几声啊?”钱锦露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阴狠,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瘸子。“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我的事?”瘸子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的说着。
“你不用管我们是干什么的,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你的那些债主,将来就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钱锦俯下身子,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用一种阴冷的声音说道:“不过,你要是认为自己挺激灵,那你的债主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说罢,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正在一旁耍弄铁铲的肖老二。
“不是……几位好汉!我就是想弄点钱……好还债啊!我不知道什么邢家,你们千万别和我一个残废一般见识啊……”瘸子近乎央求的说道。
“晚了!谁让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呢。既然你活腻歪了……那个谁,把麻袋给我掏出来。老二,我看北边有一片乱葬岗子,你先过去挖坑。”肖老二应了一声,扛起问骨铲扭头就走,而我也作势去掏包。吓的老瘸子赶忙颤抖的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就知道老哥你是个聪明人。”钱锦的脸色好了一些,取出两张百元钞票塞进瘸子手里说道:“这点钱预定你今晚的时间。只要你能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不会亏待老哥你的!”“这……哎!你们跟我来吧。”瘸子看着捏在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又向巷子口张望了几眼,见路上空无一人,便将我们带出了巷子。
“钱哥,你怎么知道这老瘸子是个赌棍啊,你们正一道还真有窥目读心这种术法啊,有功夫教教我呗?”见肖老二紧跟着瘸子在前边走,我悄悄的问钱锦。“啥窥目读心,你还挺会整……”钱锦指了指瘸子的手说:“你没瞧见他拇指和食指第二个关节上的老茧么,没有几十年掷骰子的经历,不会变成那样。你再看他腿上的伤,我一打眼就知道是被打断的。不过我也是诈一诈他,还真让我蒙对了……”
老瘸子领着我们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院子的门已经破损,房屋也有好几处坍塌。但即使如此,也能从杂草下的青砖和房子上精湛的雕饰,看出这所住宅曾经的阔绰。
“老戚,看来你曾经也阔过啊……”肖老二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揶揄的说道。在得知此人姓戚后,我们便以老戚相称。听完这话,老戚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呵呵,这么大的家业都守不住,你可没少输啊……”“是他们合起伙来耍我!我开始的手气可不至于!”老瘸子的脸涨得通红,直接打断了肖老二,推开吱呀乱响的木门,把我们让进屋里,点燃了屋里的炉子,顿时暖了许多。“说说正经事吧,”钱锦冷冷的说,“邢家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谈他家的事。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不会白让你出力。”说着,钱锦将刚才的几张钞票,扔在了瘸子的面前。
回到自己的住处,老戚显然不那么害怕了。他也不客气,把钱捡起来塞进怀里说:“邢家不住在这儿,还要往山里走。”不住这儿?我心里有些嘀咕。这里不就是金溪村么?难道在这德安县,还有别的金溪村吗?不过,看着老戚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戚瘸子继续说:“从这里南边的岔路出去,翻过后山,有一条通往山里的小路。如果你们脚程够快,沿着这条路再走上三四个钟头,会看到一片毛竹林,那就离邢家居住的地方不远了。只不过……”瘸子顿了顿,打了个哈欠继续说:“虽然我们这儿是去那边的必经之处,但是自打春节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邢家的人了。”
听到这儿,我的心中不免一沉,赶忙问道:“春节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年轻人来过你们这儿?”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心中的困惑问道。瘸子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那记不得了。过年这些天,不少在外地打工的人都回家来了,还有来村里做买卖的,收山货的,至于你们说的这人,我没啥印象。不过来的这些人里,有的也在打听邢家……”
肖老二皱了皱眉头问道:“那这几天,有什么关于邢家的消息吗?”“那边一直都没人过来,能有啥消息……但是,听去后山挖笋的人回来说,山上最近总有很大的烟雾。越是通往邢家那条路,雾气就越重,根本看不清路。他们还说,如果回来的时候天晚了,还能隐约看到烟雾里好像有人影晃动,怪吓人的……”
听瘸子这么说,我们几个人的脸上都有些不自然了。此前很长时间联系不上邢云,如今又听到邢家的反常情况。如果眼前这个老瘸子说的都是真的,那邢家显然是出事了。我们此次来一是看看邢云的情况,二就是求助邢家找到解决厄土侵蚀的办法。但眼下最紧要的,是查出邢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并确保邢云的安全。
“那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邢家。只要你把我们带到地方……”钱锦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包。“啥?你们是没听我刚才讲的事吗?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那雾气里有什么鬼东西?要去……你们自己去!”瘸子似乎觉得语气有些重了,解释说:“那个……几位大爷看着都是有本事的人,就算有啥也不怕,对不对?只要按我说的路走,就一定能找到邢家。我一个老瘸子腿脚都不利索,去了只能给几位添乱扯后腿,嘿嘿……”
“那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强求了。这些钱不多,是买酒喝还是再去耍几把,随你。”钱锦笑了一声,又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我和肖老二也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随着钱锦出了院子,只留下屋里的戚瘸子一边嘿嘿的笑,一边数钱的声音。
院子往南百米左右,的确有一条岔路,通向不远处的后山。这座在当地人口中的后山,并没有具体的名字。此时已经晚上8点多了,早春的寒风呼呼的吹着。漆黑一片的后山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山上的樟树林在风中不断的摇摆,让人心里升起莫名的寒意。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我们刚刚钻进樟树林不久,就听见戚瘸子家的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老大,那老瘸子不在!”、“他娘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还钱,给老子砸!”空旷的乡下并不吵闹,这让我们听的很清楚。我们回头去看,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影,顺着小路一瘸一拐的跑了上来。
“哎,我说老戚,你不是不来吗,这大夜里的你跑的也不慢啊,怎么着,有啥话没交代清楚?说完赶紧回去,别让家里的客人等着。”见戚瘸子气喘吁吁的跑到我们面前,肖老二揶揄道。
“几位大爷……”戚瘸子明显有些慌张,“你们毕竟是外来的,路也不熟,在这山里容易迷糊。我想了想啊,还是领着你们过去的好,你们看可以吧?”瘸子一边近乎央求的说着,一边气急败坏的往院子的方向看去。
一路上,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山林的深处走去。我将精神集中在眉心,用阴阳眼警觉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还好,这里虽然山风较大,却没有遇到瘸子提到的雾气,更没感觉到有什么阴邪之物靠近。偶尔有几个游荡的魂魄,也对我们的经过视而不见。
“老戚,为什么你们村的人,都对这个邢家闭口不谈呢?是有什么忌讳吗?”钱锦向身边的戚瘸子问道。“嗳,您要问这个,那就得从邢家的过去说起了……”瘸子一边费力的往山上攀爬,一边和我们讲起了邢家的往事。
根据老戚的描述,我才知道邢云家里的情况。原来,邢云的祖上并非当地人,而是在明末清初的时候,从中原一带迁移到此的客家人。邢家有一门扎纸的绝艺,扎出的纸人纸马惟妙惟肖,神态逼真。凭借这样的手艺,邢家很快就在当地立足。后来,一些官宦人家若办丧事,也都来找邢家定制纸扎。邢家当时的家主颇有经商头脑,为自家的扎纸买卖起了一个店号——顺阴斋,并开起了一间又一间分号,直接垄断了福建、江西、广东地区的殡葬生意,靠吃死人饭发家致富。不过,邢家不光手艺精湛,信誉也极好。所以直到民国,顺阴斋的名号在这行当里还是首屈一指的。
“照你这么说,这邢家的买卖做的不小啊……”肖老二接茬道,“你就说吧,他们家后来是怎么落魄的。”“唉……要怪,就怪他们家的手艺太好了……”老戚叹了一口气,继续邢家的故事。
原来,邢家虽然手艺精湛,但却有一条规矩——所有的纸扎“车轿不挂灯,人马不点睛。”问及原因,邢家人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若要挂灯点眼,必须死者是有帝王之气,否则会对死者不利。那时候老百姓普遍都迷信,都不会做有损死者的事。更何况他们只图邢家的手艺好,反正也都是要烧给死人的,便不去管其他的;而当官的更不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去验证自家有无当皇帝的命。所以许多年来,没人去坏这个规矩。
1941年,日本人侵占福建。邢家家主并没有和许多商人一起关门闭户离开此地。在他看来,自己生意再大,也不过是吃一口死人饭。这些日本人再怎么霸道,还能到他这开的纸扎铺、棺材铺里寻晦气么?没想到,当时有个与皇室沾亲的日本军官在这里病死了,这名军官生前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一些靠着卑躬屈膝活下来的当地汉奸便向日本人买好,说顺阴斋的纸扎远近闻名,不妨买来陪伴逝者的亡魂顺利抵达地府。日本人当即应允,便差人前往顺阴斋总店,限期订制整套的纸人仪仗、车马伞盖,不得有误。邢家人自然不敢怠慢,并按期交工。
不过,见到车上无灯、人马无眼的纸扎,日本人非常不悦,认为这是邢家人故意为之,强逼当时的邢家家主给纸扎点睛挂灯。邢家人苦苦述说祖上的规矩不能坏,然而日本人却极其蔑视,说逝者乃天皇一族,当然有帝王之气。若是邢家不肯,就是蔑视帝国的威严,要以这一带老百姓的生命相威胁。邢家家主万般无奈,只得顺了日本人的意思。结果在当天夜里,灵堂里突发大火,人们忙活了一夜才将大火扑灭。不仅死者的尸体和所有纸扎一并烧成灰烬,还顺带烧死了几个日本人。对于失火的原因,日本人始终没有查到,反而是一些仆人说,看到当天夜里,立在棺材旁的纸人拿起了祭祀用的蜡烛,将灵棚点燃。
发生了这样的事,日本人岂肯善罢甘休,命令宪兵逮捕邢家上下。结果发现邢家人早就扔下了买卖,不知所踪。气得日本人将各地的顺阴斋铺户全部贴了封条,并把店里所有的工人、账房抓了起来。日本人还不罢休,派人到位于金溪村的邢家老宅抓人。没想到不管去的是汉奸、军警还是日本宪兵,只要钻进邢家附近的那片毛竹林,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让日本人很是恼火。不过,金溪村的老百姓却忧心忡忡,生怕无处发泄的日本人把火撒到自己的头上,纷纷外迁,便来到现在的地方重新定居,依然取名为金溪村。
后来新中国成立,正式将金溪村定名,在行政区域上划归武荣市德安县管辖;而镇里、村里去邢家做了几次工作,邢家人也不愿意离开老宅搬出来居住。渐渐的,深山里的邢家人变成了金溪村人口中的传说,说他们会用妖法,催动纸人杀了那些来犯的日本人和汉奸。直到现在,人们也对往来的邢家人敬而远之,更不愿意和外人提起邢家的事。
“这……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多大岁数,四十多?”肖老二扶着一棵毛竹,气喘吁吁的问道。瘸子说到这里,我们大概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都已经有些疲累了。
“我怎么知道?从我太爷爷那辈起,都给老邢家当仆人,后来运动了,不许有主仆一说了,我们家才从邢家搬出来住。”瘸子指了指身后说道:“想当年我那所院子,也是邢家的产业。”
“都小心点。”钱锦一声低喝,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有些不对劲儿了。”此时,我才注意到,我们已经身处在一片毛竹林之中,一团团浓雾,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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