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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晟进入到她的梦境里,第三者的角度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这是那一场婚礼,宋宣和那个人的联姻婚礼。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她穿着一件吊带的大红色纱裙,尾部拖地数十米长,前边裙摆过膝。一件白色披肩,背部有一只当地的神物,一种鸟族,实际是什么,无从考证,名字叫月澜,金银丝线混绣制成。穿着一双外表看起来恨天高,踩上去是内增高的。鞋子是父亲弄的,用能量做个支撑,她学了很久,但对这种高度还是不适应。
陆晟还记得,那时候是自己牵着她的手,从门口处走到对面那人面前。这场梦的开头也是如此。门边两位礼节专用婢打开一扇上至天花板,下至地板,且有滑轮辅助打开的白色雕花对开门。
宋宣和穿着专属骑士服的这里的陆晟一同走上台,他掌心向上,托着她的手。她只放在四指搭着,一手举着纸与绸缎融合材制成的十四尖角扇,虚挡在面前。慢步走着。
“这么长的路,谁弄的。”
一句话抱怨的话从四面八方传来,众人都没有听见,继续关注着这场婚礼,陆晟懂了什么,笑了下。
“我把你推给他人,却没想过自己。”这是他自言自语的话语,也是这场梦里出现的话语。陆晟笑容慢慢收回,眼底无尽忧伤。叹了一口气,继续看着。
“这条路好长好长,我感觉走不到边,但是就希望这样,他可以多牵会儿我的手。”
这句话的声音他不认识,听着像是旁白。
陆晟对此倒是被逗乐了,自言自语道。“这怎么还有旁白,自带解说还是想象力太强大?”
继续看着这条道上两人,只是两步,就直接画面一转,他们到了那人跟前,那人从这里的陆晟手里接过她,又走了两步,去拜见几对长辈。
那人的父母,叔伯,姨母端坐右侧,坐着的是他们奴、婢专备的黑鸾椅,同样,黑鸾是他们那边的神物。宋宣的父亲坐在左侧,母亲是找了个人滥竽充数的,但是身份就比宋宣低了一节而已,倒也配得上,叔伯和姨母是幻化出来的,各自端坐在兰晶椅上。
宋宣将扇子递给侧边婢女,右手食指和中指轻搭在他的手腕背部,面朝对方父母行礼。
她的礼是,左手为尊,右手先与左手持平,指尖相对,手心向下,与肩膀齐平,而后右手向下移动,托着左手,缓慢低至与腰齐平,躬身弯腰同时向前推出,而后再是起身同时两手划出一个坡度举起到额头处。一礼结束,收回两手,交叉贴在身前。
他的礼是,两手大拇指指心贴合,以右手为尊在里边,交叉呈翅膀样式,手心对向自己,举至胸前,而后回缩,左手覆盖右手手背,随着躬身弯腰动作向前推去。
宋宣对着他的父亲和母亲喊了一声:“殿,殿母。”是指最高领导者和夫人,是她所在地方的称呼。
稍稍挪动位置,面朝叔伯,又是一礼,“二殿。”姨母又是一礼,“二殿母。”
他也一样,只是称呼不一样罢了,面对她的父亲,“大主,主母。”叔伯:“二主。”姨母:“二主母。”
对彼此的长辈行过礼,两人面对面,用各自的礼仪再向对方行了一礼。
面朝着大众,站在最角落,父亲与那球大主的贴身大奴高声喊道:“新人礼毕,礼成。”
两人在话音落下时又对着大众行了一礼,因为身份,他们只需要屈膝行礼,但宾客都是九族内,平日都得留几份薄面,更别说是一场两球联姻之礼。
众人纷纷起身,对着两人回礼。
“谢大殿女子,谢大主男子。”
场景一转,台上只剩下几把椅子,人都消失不见。陆晟知道,他们这时候要准备贺酒。
这里的陆晟跟在她的身后,他们的后边跟着数位婢,端着酒壶,一半是宋宣那边的,一半是他那边的,各自的酒种也都不一样。只是对着几位阶位较高的先是行了一个敬酒礼,再接过酒杯,喝下,又施了一个闭酒礼。
那人那边,礼节倒是没那么多,只有一个敬酒礼,一敬,就是全部,位份相对来说低些的,回了一个大礼,再喝酒。不管是孩子老人,懂礼的都要回。
这里的陆晟知道她不会喝酒,那场婚礼只给了她两杯,剩下的全是用饮料代替,众人即使看出了,也没说什么。婚礼结束,各回各家。那人和他的长辈们去了哪他不知道,反正宋宣是跟父亲一起,回了殿。
刚入父亲殿院门,大奴就上前来,对两人恭敬行了一礼。
“殿,殿女子。”
“殿是这里对最高领导者的称呼,像是皇上,殿母是对最高领导者夫人的称呼,就是皇后。二殿是比殿小一阶的人,类似王爷,不过也分年龄大小,或是嫡庶。女殿是殿的姐妹,男殿是殿的兄弟,当然,是没有婚嫁的那些,已经有了夫家,就是以夫家为主,成为殿母、主母、大母,回到娘家,位份如旧。”
“殿女子是二代,女子形容的是殿的女儿,子就是孩子的意思,如果生的是男孩,那就是殿男子。他那边的主也是这样的意思。”
“后边的奴是男的称呼,婢是女的称呼,也分阶级,殿和殿母身边的奴和婢都称为大奴、大婢,各级殿、殿母、殿女子殿男子的那些服侍者就是二低阶,不过同样称为奴和婢,如果最高领导者有妾,或是继承者有喜欢的人,服侍的奴和婢就是三低阶,不管那些妾或对象的身份尊与卑。”
“下边,就是皇戚贵族的儿女的奴和婢,四阶。最末,是一些新人,没有低阶位。”
这些话,同样是旁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些,陆晟听到这些介绍时,倒是吃了一惊,因为他本是三阶奴,如果加上宋宣的喜欢,他相当于要一跃成为殿女子的朋友身份,则是二阶与三阶之间。
思索着,眼前的景象从婚礼餐桌边转化为休息室,宋宣的父亲端坐主位,那个母亲站在他身后侧边,恭敬行着礼。
宋宣和这里的陆晟相邻坐着,那人坐在父亲和她中间的位置。父亲等到婢将菜品上齐,离开后,对着母亲抬手示意:“没别人了,坐着一起吃吧。”
母亲行礼,道:“遵。”
“遵意为遵旨、遵命,基本只有皇戚贵族才能喊,这个母亲虽然是随便拉了个人来扮的,但身份是宋宣原生母亲的表亲姐妹,也不算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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