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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没有听到肯定的答案，陆捷被吊在悬崖边上的心稳了些许。他紧了紧手臂，贴着她耳际说：&ldo;佳言，我们重新要一个孩子吧。我保证，这次我绝对不是做伤害他的人，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rdo;

贺佳言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呼吸也不自觉地停滞了半秒。

陆捷的语气十分缱绻：&ldo;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们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有属于我们的孩子……&rdo;

耳际被他的一呼一吸撩得发痒，贺佳言稍稍挪开脸，声音不太稳：&ldo;你还没清醒呢，我们迟点再谈。&rdo;

话毕，贺佳言就掰开陆捷的手。陆捷不松开，将下巴抵在她头顶：&ldo;我很清醒，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佳言，我们……&rdo;

贺佳言立即打断他：&ldo;陆捷！&rdo;

陆捷安静下来。

心有点慌乱，贺佳言也沉默了。

等了片刻，陆捷才按着贺佳言的肩头，将她转过来。他垂眼看着她，很认真地说：&ldo;你不希望我说，我就不说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就算你不给我机会，也应该给自己机会。你放不下我的，你还对那个孩子耿耿于怀，就证明你没有真正放下我。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够在一起？&rdo;

他的目光就像一个紧密的大网，贺佳言觉得自己任何情绪也躲不过他的眼睛：&ldo;太突然，我……&rdo;

后半句话她究竟没有说出口，陆捷问她：&ldo;你什么？&rdo;

贺佳言抬头：&ldo;我想回家，你给点时间我静一静好吗？&rdo;

陆捷动了动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依言将她送回公寓。

将车前停在她公寓楼下时，陆捷没有立即解开中控锁。贺佳言看得出他还有话想说，于是坐在副驾驶室静静地等。

&ldo;我下周三走，大概十来天后就回国，你到时候给我答案？&rdo;陆捷转头，尽量压着错乱交杂的情绪，&ldo;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我都希望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rdo;

道路两旁的树木被吹西北风得左摇右摆，好些干枯的叶子落在挡风玻璃上，车厢里实在安静，贺佳言似乎能听见两者相触的声响。她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先是左手捏右手，接着是右手捏左手，就是没有应声。

这是贺佳言纠结时很喜欢做的小动作。陆捷看了一会儿，接着将右手伸了过去，展开手掌将她的半合的手包裹起来：&ldo;要不这样，我留下来陪你爸妈过年？&rdo;

贺佳言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陆捷挺喜欢她半嗔半怒的样子，又提议：&ldo;或许，你跟我回英国见我爸妈。&rdo;

她终于忍不住骂陆捷：&ldo;你发什么神经！&rdo;

&ldo;对呀，&rdo;陆捷自我调侃，&ldo;自从重新遇见你，我就一直在发神经，还一天比一天厉害。你再折腾我，我没准会疯掉。&rdo;

&ldo;是你自讨苦吃。&rdo;贺佳言评价。

陆捷叹气，他将中控锁解开，然后对她说：&ldo;回去吧，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rdo;

心情被陆捷搅得天翻地覆的，贺佳言过了好几天才缓得过来。

农历新年渐近，贺佳言开始休假，她收拾了点东西回家过年。贺佳墨特地到公寓接她，回程的路上，他对贺佳言说：&ldo;楼下那个黄阿姨，前段日子在海洋馆看见你跟一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在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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