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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雾霭渐散。杳杳青天之上,一圈淡白的月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朝阳从地底升起前,天光已经劈开黑夜残留的一片混沌,将明媚的晨曦洋洋洒向了人间。
齐横如往常一般准时地睁开了眼睛。
前些日子鲜卑军队大举出动攻打蓟城,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城中军民在县令崔冰的感召和率领下一同携手迎敌。因长久未得援兵补给,城中粮食即将告罄,齐横便主动将家中用于报晓的最后一只公鸡也交上去充了公,所以只能凭借着多年来养成的作息规律以及日光对眼睛的刺激坚持早起。
他从后院井中汲了一盆凉水将自己草草拾掇一番,正准备动手将自家所剩无几的院墙拆了用于修补城墙,忽然听到前屋传来一阵平稳而清晰的敲门声。
齐横放下手里的工具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高挑青年,宽大的帽檐坠到额前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尖削的下颔和一点淡粉的唇珠。
这人衣着简朴、形容纤瘦,看似弱不禁风,浑身却往外透着一股难驯的锐气,教人不敢逼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一柄刚饮过人血的利剑深插在土地中,剑柄直指苍穹。
齐横面生疑惑:“请问阁下是……”
那人摘下斗篷,朝他微微颔首,嘴边绽出一个谦冲而又不失压迫感的笑:“在下清河柳凭风。”
齐横飞快地在脑海中翻检这个名字的信息,确认自己与这个名字并无任何交集,于是皱了皱眉问道:“阁下有何贵干?蓟城危急,鄙人马上还要外出协助县令修缮城池。”
“没有功夫陪你闲扯”这句话最后还是被他克制地咽了回去。
柳摇听出了他的不耐烦,面上却仍挂着那副从容的浅笑,不疾不徐道:“在下今日正是为救蓟城而来。”
齐横面色一动,语气便缓和了不少:“先生有何见教,还请明言。”
柳摇扭头看了看左右,笑道:“此地或许不是待客的地方吧?”
齐横这才反应过来,忙打开柴门将他请入院内,话中掺了些许难以掩饰的窘迫:“寒舍鄙陋,承蒙先生不弃。”
那院子虽说的确简陋,却也被主人收拾得极为干净,看上去并不如何寒碜;只是正中一间堂屋却尴尬地顶着个不伦不类的“阴阳头”——一半仍是齐整结实的青灰瓦片,另一半已被凌乱的芦苇和茅草所取代,望之颇为滑稽。
想必是前些日子鲜卑攻城时,守城所需的器具告急,这人便拆了自家房顶,以瓦砾充当投石上阵杀敌去了。
半个月前柳摇抵达幽州,费尽力气终于打听到了当年护送董渊灵柩返乡的四位义士的下落,得到的消息颇教人丧气——其中两位早已故去,还有一位居住在已被慕容靖占领的怀朔郡中,生死不明,一时间无法联络。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剩下这最后一位,恰好是仍自苦苦坚守在连天烽火之中的蓟县的县尉齐横。
几日前,鲜卑人为集中兵力把守蓟南道,暂时放松了对蓟城的围困。柳摇趁机潜入城中多方探听此人虚实,了解的信息越多,越对这人由衷地生出不少钦佩:齐横本是幽州渔阳郡蓟县人,早些年曾被征辟为本郡功曹,抬举他的人正是当时的渔阳太守董渊。幽州各地的官场上原有一股盲目排外的不良风气,齐横等一干郡吏受此风气影响,亦曾明里暗里刁难过这位凉州籍的太守。怎奈董太守从始至终克己奉公、以德服人,竟生生感化了这群对他怀有偏见的刁吏,变干戈为玉帛。为首的齐横更是从此对董渊俯首帖耳、惟命是从。董渊为官数载,渔阳成了当时幽州境内最富庶的都会。
可惜这样一位贤臣良吏竟未能享福祚、长寿考。熹和三年,慕容靖突然率兵南下劫掠,攻破卢龙塞,直捣渔阳。董渊向来爱民如子,为了尽可能避免侵扰百姓,平日里很少征兵备战。当时恰逢齐横入京办事,董渊身边少了个商讨对策的人,一时乱了阵脚,情急之下带着一群毫无战斗经验的老弱残兵仓促应战,结果不幸遇害,全家上下皆命丧于乱军之中。
齐横归来得知此信,悲痛万分,与其他三位壮士一同将董渊并其妻儿的尸身殓好,扶柩返凉。
当时的中原已经陷入暴乱,各地流民蜂起,聚众为匪四处劫掠。幽州与凉州相隔千里万里,一路上有无数未知的风险在前方等着,或许是山贼的屠刀,或许是野兽的獠牙,或许是军阀强征壮丁所用的铁索镣铐……四位壮士散尽家财,避开千难万险,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凉州,将故主的忠魂送归桑梓。
而今鲜卑大军再次兵临渔阳,新仇兼旧恨一并涌上心头,齐横便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协助县令抵御仇寇,将家中所有存粮以及一切能用来守城的物事全部上交府库,供县令分派驱使。
这人至今尚未成家,无妻无子,品性忠义仁孝、坚如磐石,并且还对鲜卑人怀着刻骨的仇恨,可不正是个当死士的好料子么?柳摇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走运,计划进行到目前这一步,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落全让他占了。
两人进到里屋,屋中竟只有一张坐榻。齐横拿来招待了柳摇,自己便只得垂手站在一旁。
柳摇落座以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印信,托在掌心里庄重地递到齐横面前,正色道:“阁下可愿意为董太守做一回豫让、荆轲?”
齐横脸色一变,颤抖着伸出双手小心接过那枚印信。当看清那印章上的纹样后,他的眼眶里迅速泛起了一片水光。
“酒泉董氏的家纹——烈驹踏云,您不会不认得吧?”
齐横握住那枚印章,红着眼睛看向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柳摇不紧不慢地伸手探入袖袋中,掏出另一枚印信交到他手上。
齐横接过来细细翻看。这是一枚形制极普通的铜制私印,唯一不寻常的是上边镌着的四个篆字——傅节之印。他赶紧对柳摇拱了拱手:“原来是大将军的密使,先前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他将两枚印章一并还给柳摇,皱着眉犹豫了片刻,又张口道:“不怕先生怪我多心,眼下时局纷乱,城中人多眼杂,我还想确认一下……”
“三个月前,西州兵变,董氏于国有功,特许内迁入洛。我与董太守的堂兄是旧相识,这印信是他交予我的。如何,还有问题吗?”
见他低头沉吟,脸上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柳摇立刻又添了把柴火:“蓟城的处境究竟如何,阁下难道还看不清么?鲜卑人一时撤退只是为了调兵围堵官军。几日前官军大败于蓟南道,短日内势必无法再出兵增援蓟城,而鲜卑人却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城中粮食支撑不了几天了吧?”
“再者,”柳摇声量突然拔高,“您难道不想亲自为董君报仇么?死守城中可近不了慕容靖的身。眼下正是良机,一旦错失,难有下次。阁下可要想清楚。”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齐横的要害。他思索片刻,终于咬牙点了点头,道:“我想听听您的计划。”
柳摇道:“你既愿意做荆轲,事已成了大半。只是还需一位樊於期。”
齐横一听此话,顷刻间脸色煞白,双眼圆睁,忍不住惊呼出声:“此人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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