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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旅行小计十二女巫二（第1页）

老妇人漫长的岁月中积累的故事数不胜数，光是有关萨沃.米克托的事就够讲很久了，但最终她还是将大部分言语压在心底，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诺希讲

“一不小心又偏题了...萨沃.米克托的事我会整理一下用书记录，再让女巫送到卢德维尔...现在我们还是谈谈艾玛的事吧...”老妇人颤抖的手又续上了一杯花茶“你已经听到了一些基础的了对吧？”

“是...”诺希将指骨包好“她的情况或许没有这么严重？人无完人、内心有些黑暗面是很正常的...”

“但她所掌握的能力是能将其无限放大的”老妇人轻轻闭上双眼“她是命定之人的血脉、学习魔法的天赋也很高、更是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她如今的魔力量是庞大且不可预测的...”

“但正如您对我的评价一样，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虽然魔力已被世人利用很久了...每个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它，但当问起魔力为何物？从何而来？为何能被利用？又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体里留存、流出、恢复...甚至它是否会对你有害...”

“有害...”诺希沉思着“从未有人考虑过这个，毕竟是奇迹在世间最完美的体现”

“心想事成的并非都是奇迹不是么？”

老妇人睁开眼睛握住诺希的手、一股排斥的魔力传达到诺希的手心，这可以理解为她对诺希发动了一次‘攻击’

“不谈黑魔法...魔法师们战斗时用的普通魔法最根本的目的也不过是把人‘撕碎’...”

“争斗是我们作为文明的最大天性之一...魔法只是被利用...”

“那会不会它也在利用你？”

“...”诺希靠在椅背上“我从未如此想过...”

“我一直有一个猜想...黑魔法所导致的发疯实际上是魔力对其使用者的一场控制...而它在掌控精神后想要做的可不是什么体验人生...”

“您觉得它是疯狂的”

“更该说是混乱无序的，一个巨大的空洞吞噬周遭的一切，表现出来就是发狂者胡乱攻击并尽量将目标打到连尘埃都不剩、甚至还要将所处的环境都给破坏殆尽...最后的最后奇迹便成了反面的反面...”

“艾玛...”

“她的魔力已经很是膨胀了，如今的世界没多少人能与其比拟...如若那股膨胀的魔力真的有‘策反’的想法呢？”

“人们常说魔法的尽头便是心想事成，登峰造极之后魔力就连你下意识的想法都会自动为你实现，救死扶伤、加速生产、植物蔓延、毁灭敌人...都只在你一念之间...但终究还是依托你的脑子...如果它真如您所说出现了‘失控’...”

“如我所说的混乱与无序，一股‘神之力’在漫无目胡乱的重复创造与毁灭，超脱人们认知的造物被建立、带着至仁与至恶...梦魇般的景象...”

“...”诺希用双手抓了抓自己的脸皮“而且不仅仅是艾玛、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这样一股魔力源”

“而艾玛如今膨胀的力量可能会统领它们使其更加脱离我们的‘现实’...还有一点...”老妇人看着自己桌上的笔记“我认为魔力并非出自祂之手，或许魔力是独立与祂的存在，只是祂同样会利用和掌控魔力罢了...”

诺希沉默的点点头，如今大地掌控着祂的事情还没头绪，就又丢了个更大的问题给自己...

“这有些许道德绑架的意味...我也了解过你的生平...”老妇人颤抖的站起慈祥的亲吻他的脸颊“但如今这所有的问题最好的解决者便只有你了...你进入艾玛的人生陪伴了她，在她悲惨的人生下你成了最了解她的亲人...她的挚爱...你也得到了名为‘死亡’的权能...那是大地对你的实验也是你如今最大的优势...你不会滥用但也明白有时候不能太过理想...”

“我早已做好了决定...这并非强行将我绑进‘战车’”诺希站起拥抱这位年迈的学者和慈祥的老人“我早就乐在其中了...”

“我们的谈话进行的很顺利...你应该昂首挺胸接受世人对你的荣誉”

“我和那年出走的自己并无区别...可能有所进步但并非是史诗的英雄，更不敢接受圣人之名...我始终只是个有好运的凡人...”

“呵呵...”老妇人笑着“愿萨沃保佑你我的孩子...保佑你的家人以及所有你所挚爱的...”

“聊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您的姓名...”

“能作为你冒险的奖励么？”老妇人像逗自己的孙子般笑着

“我是很理解...但这样或许也会‘激励’我前行...”

......

走出木屋在露台坐着的艾玛果然如‘小不点’所言恢复了心情，她看见诺希走出后便板正坐好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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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的挺久啊...姐姐...没为难你吧...”

“怎么会？”诺希揉着她的脸“是个很慈祥的老人，让我想起来了我的外婆和奶奶...可惜都是刚记事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