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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二（第2页）

“大爷，你们家，那个小姑娘，那个小月亮，就是，你家那个女的阿姨，让我上来找你，那个妹妹老是在哭。”

我一听着小胖墩断断续续的描述就暗道不好。忙奔下楼，往家属院的游乐健身区跑去。一圈人围着，月亮哭的撕心裂肺的。李丽正跪着地上抱着她上半面，那小腿居然撇开歪折了。

一旁的小孩哭着在说看她长得漂亮，在那推车里面坐着，就拉出来玩，谁知道走了几步就摔倒了，然后就这样了呢。那娃娃吓得不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围着的楼栋邻居也在嘀咕。

“难怪这孩子一直很少抱出来的，都有两三岁了吧。当初传言出来的时候，我还半信半疑呢，也是可怜人。”

我抱着娃，直奔医院，李丽跟在后面，不一会从海也来了。我问他怎么来的怎么快，他说是丽儿打了电话骑着个摩托，找他同办公室的同学文丰借的。

县里的医院，熟门熟路，直奔骨科，医生见到是我，一看娃娃又腿折了，脸有些不自然，那小姑娘忙帮我叫老医生给月亮接骨。周亦月在接骨室哭的撕心裂肺的。

周从海看着哭累了已经在病床上睡着的月亮扭过头跟我说

“爸，你要不带着月亮去上海看看吧。”

一旁的医生也开口了

“这次伤了，等能搬动的时候，你们几个人护着点，孩子还小，现在抱着还方便，大些了估计更难诊治了，就是大人比较劳累折腾。”

一大家子忙到傍晚，晚饭后。

“你们都去上班，你妈的内退也办完了，我跟你妈反正也算是半退休了，我们从村镇搬上来照顾月亮，等她能搬动了，就去上海或者BJ。”

晚上回家，叶萍正倚着门框等着我，当初房子刚分下来的时候，就提过一起住，叶萍怕婆媳关系千古难题处不好，说是远香近臭的，还是在下面住比较自在，反正骑自行车也就半个小时，还能照顾母亲，我一听意思觉得可行，就一直没有搬上去。

夜晚卧室里，两人躺着在床上，盯着那红白油布做的天花板，这个家住了这么些来年，从一开始的木头斜顶，到后来我给订了一层厚油布天花，家里的电视，沙发，小家具还是齐全的，又是大通间，住着是舒服又自在，一开始，那油布顶上总是喜欢跑老鼠，叶萍是又怕又恨，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我们也打算搬走了。

油布上又传来了哒哒哒的摩擦着塑料油布小跑声音，我俩是习以为常，叶萍倒是出声

“呵。”了出去，“这群小老鼠。”

“贤政，我们存的钱，正好可以搬到县上在置办一个小家了。”

“我知道。”

“月亮的事情也要做啊，下面县里的医生说没得治，大城市的医生还没说，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

叶萍翻了个身，扎我怀里，叹气到。

“我是怕，现在丽儿是喜欢我的，住到一起了，她怎么嫌我还不一定呢。”

“我跟你撑腰，她有她男人，你有你男人。小事上咱就不计较了，你回头就骂骂从海，说说我，我皮厚，耐得住你念叨，大事上，要真受委屈了，我护着你。”

“这一生我最终都是同你一起走的。”说完将这个跟着我过了小半生的女人圈在了怀里。

次日清晨

家里开始收拾行李，从海家有三间房，当初就是为了我们备着的，我跟母亲商量了一下，说她年岁大了，得跟着我们一起上去县上住去。母亲没同意，说是身子骨硬朗，等过两年吧，她也是会洗衣做饭都还很麻利。这些年，跟着叶萍也是越发的利索，早起早睡的。想着刚去都是不便，等着融合好了，在将母亲接上去住。

叶萍舍不得结婚那实木四方床，四根柱子撑着边，当年她爸妈给送来的嫁妆，日常系蚊帐也是极其方便的。我跟她说不行就把这个大件搬上去，我俩都知道再回老屋是很小几率的事情了，这是她父母留下的念想，又是如此不舍得。

周从海喊了几个兄弟，给拆了搬上去。家属楼人多热闹，也是各种帮忙搬上搬下的。

安顿好后，我给贤启打了电话，毕竟母亲单独在一处。他说，打算让柳银带着从霞回来，陪母亲一年，她最近好赌习性太大了，正好回来陪母亲远离这边环境也是好事情，这样也给我们点时间。我松了口气，两兄弟年岁渐长这几年相互帮衬还算齐心。转念又说道要带周亦月去上海，贤启思索了片刻给我说，他前几日刚提了辆桑塔拉，这边也顾了个司机，送柳荫和周从霞回来的时候，让他送你们去上海，路途遥远，月亮又没好齐全，他现在住在项目上，一时半会还没那么勤的需要用车。我一听，觉得在理，也不客套，便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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