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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打生下来就这样。”
&esp;&esp;“那老夫人呢?”
&esp;&esp;亦泠又问,“她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esp;&esp;谢衡之不答反问:“老夫人是谁?”
&esp;&esp;“当然是现在的谢老——”
&esp;&esp;亦泠反应过来后,“哦”了声,“……娘。”
&esp;&esp;“嗯。”
&esp;&esp;谢衡之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娘原本很健康,没了儿子那年哭得眼睛不好了。后来收留了我,为了供我去江州书院读书,没日没夜地做针线活,才伤了眼睛。”
&esp;&esp;难怪……
&esp;&esp;亦泠侧过头,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
&esp;&esp;被她盯久了。
&esp;&esp;谢衡之笑着说:“怎么了?”
&esp;&esp;“心疼你们,真不容易啊。”
&esp;&esp;这回亦泠很坦然地承认,还伸手抱住了谢衡之的脖子,“我若是早些知道,平日就多去给娘请安,也……”
&esp;&esp;“也什么?”
&esp;&esp;“也背地里少骂你一些了。”
&esp;&esp;“……”
&esp;&esp;谢衡之很轻地“嗯”了声,似乎是有些困了。
&esp;&esp;亦泠伏在他胸口,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你这些年,想你的爹娘和弟弟妹妹吗?”
&esp;&esp;谢衡之一直没回答。
&esp;&esp;就在亦泠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她伸手,轻抚他脸颊。
&esp;&esp;却摸到一片湿意。
&esp;&esp;-
&esp;&esp;结局·上
&esp;&esp;回到松远县时,刚过未时。
&esp;&esp;县城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亦泠和谢衡之回客栈厢房休息片刻,便准备继续启程。
&esp;&esp;趁着刀雨他们整装,亦泠百无聊赖地靠在客栈二楼窗边,在心里琢磨着回京的日子。
&esp;&esp;按着上回从松远县回去的路程,还久着呢。
&esp;&esp;忽然间,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
&esp;&esp;亦泠起身张望出去,瞧见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穿街而过,为首的新郎着大红袍,戴金花冠,骑着骏马满面春风,后头跟着缠满红绸的红轿,引得百姓驻足观望,孩童追逐奔跑。
&esp;&esp;待迎亲队伍消失在街尾,亦泠才收回目光。
&esp;&esp;转身看向谢衡之,他还和利春在慢悠悠地研究舆图。
&esp;&esp;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京……那个呢?
&esp;&esp;亦泠:“我们不能快点走吗?”
&esp;&esp;这突然的催促让谢衡之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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