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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麽可能!?他没可能会看错第二次吧!他一向自傲自己的观察能力──敏锐、精准!
「黑绫。」望月希辰堆满笑意的一个箭步走出去,也不理会已经在门口进门的老师,直走向在走廊上叫唤自己的草夜黑绫。
随著每个人好奇的目光,他们一起消失在远处的走廊末端。
★☆★☆★☆★☆★☆★☆★☆★
「黑绫?找我有事吗?」维持著平时的吊儿郎当口吻,紧跟在草夜黑绫身後的望月希辰笑嘻嘻的问。
无论什麽时候、什麽日子,这所魔法学院内的花草树木,不论是那个品种,它们也不受季节所影响,繁华招展的盛放著。
他们现正走在圣令撒罗学院的樱花园内。
听著他的问题,草夜黑绫还是一直走,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步伐,直至来到花园中心那颗最大的樱花树下。
「希辰,我听到了。」幽幽的语句自前方响起。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望月希辰一人听见。
「什麽听到了?」面对他忧伤的语调,望月希辰脸上依旧是那101号笑容,装作不知道。其实他很清楚,清楚自己的心房在默默的、默默的淌著血,不过,他宁愿不去理会,罔於不顾。
阵阵微风吹拂过他们,随风坠下的樱花柔柔的落在地面上,然後又被风吹起、飘走。
「你、夜摩与同学之间的对话。」草夜黑绫悠然的转身回应。
他的嘴边挂著一抹笑,仿佛已经了无牵挂、无忧无虑的人,淡然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
草夜黑绫现刻给人的感觉,虚幻飘忽,好像一眨眼,他就会变成脆弱的樱瓣,随风飘散、消失在自己眼前。
「那又怎麽样?」望月希辰忍不住向前想要拥著他。
他不要!他不准黑绫离开他!!
「和夜摩一起吧。」他巧妙的避开望月希辰的接触,转回头,看到了樱树粗大的树干与有条理的木纹。他一手抚上树干,双眸安然,没有焦点的眼神直看著那处。
对他来说,好像已经什麽也不重要了…只要希辰不再顾虑他…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
「黑绫。」望月希辰再次欺向他,笑容可掬的问:「你就这麽不喜欢我,这麽不想留在我身边吗?」眼神中的苦涩却不能掩饰。
「不……我们…是不可能有将来的!趁现在你对别人有好感,就放手的去追吧!我会支持你的。」草夜黑绫依旧背对著望月希辰,纵使是这麽平静的说著一切,内心剧烈绞痛的感觉是何等强烈、难以忽视。
他狠不下心说『是』…为什麽年少时的自己可以…现在已经再说不出这个拒绝对方的话语?为什麽…心已经陷得那麽深了呢……
但是,他不可以那麽自私。希辰有希辰的幸福,那是希辰垂手可得的,他不可以要希辰为自己去放弃这麽接近他的幸福!
对不起…希辰……对不起……
想到这里,他不觉眼眶一热,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自他的眼角滑下。
可恶!…他哭什麽…他有什麽资格哭!?…为什麽自己还是放不下…?…为什麽自己就这麽懦弱…这麽自私!?……不…他,绝不可拖累希辰。微不足道的自己,已变得无比污蔑的自己,没资格配上希辰。
希辰…快点离开吧…快点离开啊!他不想让希辰看到这麽软弱无能的自己!走…快点走……
「草夜黑绫!!」对方悠然的语气使望月希辰终於气得大吼。他低下头去,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续道:「你根本是自私!…你不想受到伤害,就逃避现实!!…你有想过我吗?对你而言…我的感受又如何?你只顾自己就可以了吧…?我跟新在一起,你认为我就会幸福吗?…你认为我就会就此忘记你,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了吗?哼…那我告诉你,绝对不会!!」
闻话,草夜黑绫的身躯倏地一颤。他缓缓的低首,模糊的视线死死盯著草地。
他已经看不清了。他看不清草地,更看不清自己的心情。「那你教我…我该怎麽办?…我可以怎麽办才能令身边的人不再痛苦!?……你走吧…求你…请你……走吧……」让人心痛的哽咽话语,无助而孤单。
草夜黑绫孤寂的声音有著颤抖,望月希辰怜惜的想伸手过去,但瞧见草夜黑绫脚前因水滴而慢慢变得深色的草地,他的心倏的一愣。他收住了手,但又想伸前去抱住心爱的人。
他…真的不是想伤害他啊!他最爱的黑绫…
他的手收了又伸,伸了又收,挣扎了好一会,最後还是紧握住拳头,把手慢慢收回来。「我明白了。」
隔了好一会,後头终於响起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我走。」望月希辰顿了顿,费了很大的劲才能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听著身後鞋面踏过草地、逐渐远离自己的脚步声,草夜黑绫终於安下心来,但怅然感却在心中扩散开去,久久不能释怀。
为什麽…这明明是为希辰好啊…他明明就想希辰从自己身边离开哦!为什麽心里更加难受…泪水还是不能控制的止不住呢…?他…究竟是怎麽了…他…究竟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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