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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想活也不能说的人（第1页）

煦蓝真的很奇怪。

大家都觉得。

她还是不能说话。

那种被当作牵线木偶太久的日子已经令她丧失了知觉。她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亮和黑，也不知道天和地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还有四季的变化，也还是更不清楚人与人之间有什么区别。她没仔细看过人类，也没仔细看过这个很奇怪的地球。煦蓝不知道人们的忙碌有什么意义，她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有了。

除了她，她还在想，其他人能拥有什么？这地球上，还有什么值得拥有的东西吗？煦蓝感受不到。她以为这里都很好，时常觉得，但又能有什么？一切都像是动物的生存所形成的延伸，整个地球都非常无聊。

她什么也无法说。也不明白能有什么。她的一切一片漆黑。她知道没有什么和她有关联。不过如此。多么有趣！

煦蓝觉得这样的日子望不到边暂时就是如此，她一直找不到自由。就像是现在，煦蓝需要按时去应该去的场所进行应该做的行为，并且一旦她没有好好做有所背叛，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就会比别人更加明显！或许那就是因为，她疲惫了。

望不到边。那就是全都被安排好了，就算是自己安排也感到一种浑然的束缚。煦蓝总觉得，这里已经坏了。但换一种模式，应该也是一样！人都是一样，想法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也就是表面换一换。还能有什么！不都一样？

认识到这样的想法以后，煦蓝狠狠地放松了。她变成了一个极为颓废的外表青年。这也就是说，她质变了！就因为她的觉醒！

煦蓝开始有时候很高兴。因为她开始有一些灵魂！因为她是会反思的人，她知道她自己被困住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也说不清。那是一种十分茫然的看不清的错觉，她觉得害怕又诧异，陌生又熟悉，也就是既不透气又说不清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竟然觉得害怕班里一模一样的固定的穿的标准并且化妆也很标准的人，她害怕这种标准。令人惊异的是，他们都太像了，他们仿佛长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表面上不同，但是都是人，那种人！人，真的很标准！令人恐惧！！！这种恐惧，她小时候就能感到，整个人类似乎都蒙在像雾气一样的被子里！！这就是似乎很平凡一样的恐怖！她不知道哪里可以透气！？

煦蓝害怕这些，她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人穿的一样规整，化妆一样精致，头发一样整齐，然后最可怕的事他们坐的一样端正，连看手机的模样都是一样，都是需要抬起头来生怕自己落下颈椎病的！多么可怕！这些生物，不知道是什么她已经！她害怕极了，被包围！被这些所谓的人类包围？

她才刚刚成为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

煦蓝总是想，她应该做一些非凡的举动让这一切不再平静！这样她仿佛能觉得安全更多！！

非凡的举动，她能做什么？

煦蓝冷静下来，也似乎没想到什么！她看着老师讲课的身影，就说，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那就是说，看看这一刻每一刻到底能获得什么新体验！还有什么新花招能使出来？煦蓝开始构想！

其实，她真的外表是最端庄的一位，她长得应该是老师看来最古朴正统的那一种！以至于，她的溜走变为了更加危险的事！

这节课是小组讨论！大家竟然都走了！一个接着一个！因为老师走了，只留下他们自己讨论？要不就以后再讨论看看！

煦蓝觉得这样的想法十分正常，也是十分美丽的必要想法！她需要现在也离开这里。说实话，作为一个正经的大学生，他们这样的课竟然不能好好去上。

他们很吐槽他们的老师，但溜走还是有些暗暗的招数？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走，一样是走，为什么不能更好地走，还需要偷偷溜走！这样的虚假太过恐怖！受不了了！根本现在就需要人间蒸发！！！！！！

煦蓝走的很正，在这样的逃离中她却没有被发现！非常荣幸！跟想象的完全不同，她没被发现！但她更加容易迟到，并且她迟到还是需要走的端正，保持正形！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一个人还是需要礼节的？迟到进门的时候保持端庄，并且最好坐在最显眼的第一排，或者就是明显的位置就行！或者也就是说！中间就行！保持一种认真的态度！内容都是形式，只要外表形式态度好就行！煦蓝就被吓到如此地步！这就是她的爱，给世界最好的奉献，希望她的苦心并没有白费吧！？

其实，在一片虚无中，煦蓝只能靠这样活着。她就连死都不好意思说！她怕别人嫌弃她！已经到了那种害怕到要命的地步！！！！！她怎么说，那种感觉，快要死亡！她知道她休息不了，她来了，仿佛就是最大的配合了。她好害怕！作为一个一直被牵着鼻子的小孩，她的内心总是在不经意中害怕被揪紧！她非同凡响！已经对着点没有办法！怎么办！怎么办！她哭了！带着微冷的月色，无可奈何！

她被送来这里。本想好好学习，但现实仿佛给她的后脑开了一刀，告诉她看清楚！

煦蓝知道，她还是无法像平常人一样灵活地说出无聊这样的字眼，并且刷手机的动作也是对于一个从小表面乖顺的她成为了难以完成的甚至是障碍的巨大事项和问题！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某些地方出了差错？她想要去检查检查。却总觉得是不是真没问题！也就是她觉得想不透想不清这一切了！

同时，她高兴至极的是，她终于离开了家。这里，在外地，高兴！

她的爸妈不在能在家一直看着她！也不能在她走路外八字的时候就立即指出，也不会在不能维持在戏台上的杂耍一样的挺直姿态的时候面临被深刻指责、被指点后背的危险！她感到的一切压抑，包括那些连运动不规范都要受到注视的危险都可以暂且告一段落了！她没想过这些，但总觉得自己来了大学，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怎么办！他们都很灵活，并且有脑瓜，都不傻。而且再说另一点，就是他们都不诧异这种机器人一样的生活，他们的情绪非常稳定，并且都能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切让煦蓝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从外太空来的那种未知的东西，她甚至说不清自己从哪里来，也不能说自己还活着，也更是不能说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着这里！

她到底怎么办！煦蓝不愿意一起伪装，可是她却憋成了最大的沉默的巨大怪物！她是什么，一个怪兽？真的无法忍受！

但是！与此同时！煦蓝其实是非常快乐的！她知道！深刻地知道这一点！没人管她了！她开始放肆，变得更烂更懒！她本来就是一团稀烂并且是强硬拼接起来就像是混凝土、石板砖一般的不能说是她自己的身体，那个身体更加放肆！她已经受不了一切，她知道以后就感到状态更好，灵魂也瞬间提升了一个不算是很小的档次！她竟因为这种飙升而狂奔雀跃，她狂怒了！她爱上了这种感觉，竟因对这种狂热感觉的沉浸而更加看不清这一切是否真实！！！！这仿佛毒药一般的感受疯狂迅速地席卷了她的整个宇宙，整个她眼睛能够看到的所有宇宙的瞬息！每个呼吸，都染上了这样的味道！她好像吸了毒药一般，她震惊，她颤栗！高兴至极！她与自己握手，并在脑海里跳跃起来，那里没有天花板，她的眼珠变得更加活跃！更加美妙！她知道，她的自由就是毒药！煦蓝高兴极了！从没这样过！

煦蓝的室友都睡的很晚，他们甚至到两三点才会躺下变成僵尸，不过她不在意这个，但其实她只是装作不在意！她十分满意！只不过她并不会那么晚，也就是到一点是最晚的时间了，她其实更加害怕自己的寿命！怎么办！这就是新的挑战和阻碍！让人难过，又刺激！煦蓝的双手颤抖着，她是一个斗士！她十分骄傲！她不小心也学会了打游戏，但王者不行，她就是会方向射反，可是跑草丛的那个游戏她喜欢一个人玩，不敢和人一块玩的时候她就能基本第一第二，因为她已经质变，已经不同，她的尸体醒了！！！！！！

煦蓝知道，她是多么向着美好的新生活进发！她大步向前迈着，她爱着这一切，蔚蓝的天空和金色的太阳是多美丽，是多耀眼！煦蓝难以想象自己的感受！除了她需要维持正常的规律生活的以外，她想不到什么能阻碍她！！！！！！她简直就是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了，不管她怎么努力，此刻都不能一样！她竟然早上吃不了饭开始，一开始并不是这样，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和继续进展，她竟不行了！她多么害怕，自己还没跟上正常人的脚步，但是一到夜晚，就会跟打了鸡血一样奋战！快到死亡的那一刻；她不愿意停歇！煦蓝多么想承认，自己活得不一定不假，但煦蓝怎么还是停不下来！她应该吃早饭，她其实也不是总不吃！但早上要上课，要早起！她竟然有一种心理障碍！她无语地流出口水，对自己渐渐失去生命的信心！

她说自己明天一定要改变自己的恶习！第二天应该也会好吧！煦蓝疯了！再次疯了！她因为管理不好自己，疯了！她不知道假的世界是什么？但她觉得自己不想真的活着！竟然还是行尸走肉一般！

她说，到底该怎样才能活！看着夕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呐，甚至她连叹息也不会！更不会哭！她到底怎么办！她说，她就像一座麻木的岛，一座山，一座海，就是不像一个小孩，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像祥林嫂，但她却想到她！她的头脑里空空如也！她觉得更加无聊和空洞！她不知道她的生命和血液去了哪里，都奉献给了谁！她总觉得都不是好东西，并且自己更是见不得有什么好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是一座真实的尸体？空空如也，就像没有生命一样，长久地走着，还时不时四处张望一番，看看能有什么景物滋养一下她这幅早就跑到不知道去了哪？的肉身？还有什么痕迹，能够映照在她的眼里？她什么也不会说，她纤瘦而懦弱，竟在放空的时候、在获得自由的时候更加放肆？更加狂野？她到底该成为一个表面潦倒的文学家、艺术家，还是最好再次长久地做一个没有意义的行尸走肉！两者似乎只能二选一！不知道选什么好，煦蓝拿手的就是沉默！那是一出不怎么样的戏，她似乎这次不是演给谁看，而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爱能去哪！？？？？？？？？？对这个世界，她总是沉默。她难以忍受自己！

于是，她在深夜炸裂地锤向墙面！在空闲的课间慌张地看向手机！以求能够真的发现什么世界的新玩意儿！好看看她还能有什么、关于活着！！！！！！！！！！！！是，她要活着，即使还有着严肃呆板的后遗症，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她知道，她走出来，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她抓紧一切！

在这里就能活着！

这里有希望，也有一些看不清的所有事情，所有事物都是那样迷茫和不清晰，在大雾里她行进着，虽然是一种僵化的模样，并且也离她所渴求的充盈着真实美好片刻的每个瞬间似乎不能全部相符和立马拥有！但这里，似乎不同！似乎不同了！？

但是诡异并没停止！她似乎还要演戏！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笼罩世界！她早就知道！可却还是胆小如磐石，她害怕极了！一切的一切！都好了，还是没煮好？是不是都熟了？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办？她是不是叫煦蓝？！她觉得身上痒痒！？？？怎么办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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