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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反抗（第1页）

沉默是一种反抗。在无可奈何的时候，煦蓝如此想并且如此一直持续做下去，她愿意沉默来代替她的反抗！这是她最伟大的武器，她准备好了一切！就差一个时机，逃离这里！疯狂让人迷离，让人沉醉，但疯狂让人看不清晰，看不彻底，最后想到一走了之又何妨？！

沉默，依旧围绕着煦蓝。煦蓝甚至想，这是不是就是她的一辈子！一辈子沉默，那是什么！暗地里狂喜，那又是什么？只是一场搞笑！

高中的班主任是个语文老师，他喜欢把一只腿翘在讲台后面的桌子台上，并且在讲课时候骄傲地翘起兰花指。这是一种美艳的姿态？课堂里的同学们都因为这种姿态而记住了他这个有点小趣的中年男人！人们说，他想一套是一套，比如借鉴隔壁班背诵课文就是一套！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班总是被嘲讽？为什么一个被嘲讽的人生活在的班里也是被嘲讽？这是一种奇妙的巧合吗？煦蓝想不清这是为什么！

他问煦蓝，你为什么没有以抄写课文的方式来背诵？煦蓝是班里语文很好的同学！她这次刚刚得了市里第一，但为什么她唯独好像是这次的卷子没有发给她？煦蓝自己也是不敢要，她怕她骄傲到，就会影响她后续的发挥，同时也不能想和这个中年男人多交流？

煦蓝沉默了，她不愿意说话。

真的无语。

台下的同学们也议论纷纷，都说什么煦蓝语文这么好都没抄写，那他们为什么要抄！看到了吧！真的抄没用！就不应该抄写！就说语文老师想一套是一套吧！哈哈

煦蓝当然是不管这些的。

她没抄就没抄。心里丝毫没有愧疚，也没有一丝该有的什么波澜或者气愤！她就是抄不了！

一个是没时间，作业太多，抄也会变成流程；另一个是没意思，并且也没意义没必要抄，用这样的方式她不相信能记住什么东西例如什么也许是优美的文字组合而成的套装即古诗词？她能喜欢里面的一些意境是真的，那是美丽的一点点或很多快乐，但是这和背诵肯定不同！

她知道！人们都不晓得，她在这方面的记忆力真的不好！记忆是什么，她突然觉得美丽的东西要记住要考验自己记没记住，那就是难以逃脱的巨大负担了！啊！为什么，最后都要记住！并且一遍遍记住！

她说喜欢那些句子，但在什么朦胧中她怎么也记不连续！就像那些不同的电影片段，都不一样的电影就像一个个字和场景，先后什么，真的有联系？她语文是很好，可是为什么要记忆！语文是什么，是记忆吗？虽然煦蓝也是通过一遍遍背诵，但她的记忆好像很好但又是需要一遍遍回忆，否则那些碎片沉入海底便要她去用钳子镊子深挖出来！最后只能是口头上能特别熟悉说出来，但那也好想不知道变成了什么东西。她不知道，那些，她都很陌生！？感到奇怪和不理解，就像人类世界里周遭的一切都是杂乱但人们却说，这里井井有条，有着某种未知的秩序！这些秩序，让她头大！没办法真的！她的命太苦！哭泣竟然是也没有学会！

煦蓝看着天花板，没有任何想法地看着，看着，仿佛那样能过去一个世纪。突然，她觉得一切是那么安静，那么好，那么有秩序，因为她在家里那样的生活中想要走入混乱但她在这里却以另一种被安排好的方式强行被编排成有秩序的模样。可是，她依旧沉默！她知道她还是觉得被安排！整个世界都被安排，她能逃到哪去！最后自己安排一下，在既有的有限的生命里安排这些？多么好笑，一个生命竟全是被安排，被他人安排，或者是被自己不知道怎么产生的想法安排！就这么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煦蓝说，这些日子里什么是珍贵的，每一刻都能感到珍贵和有意义吗，每一刻都快乐吗，怎么才能这样？这样就不白活了吗？？到底怎样做？这些思考浪费时间吗？可是如果不思考，她觉得她将变成一个沉重的麻木的行尸走肉！她是一两肉，或许也是二两肉，可是不管是几两肉，都是肉了，那怎么办？到了那一步，也就即使是怎么样都会被放在称上称？一直称，一直称，所有时候，一辈子被称！有时候感到，那些称，都想要走开！称，太过可怕！！竟然一直存在！

煦蓝的想法太过幼稚或许，那些班里的人总是长得一样，他们都高高兴兴被称并且在意识到需要如此度过这段时间以后，他们知道必须这样做！他们知道，停下来没用！他们好像是那么正常，没有表情？他们对煦蓝都觉得她太文静！

煦蓝觉得同学们太奇怪，她有时候就开始观察他们。她在他们的面前沉默，她太过文静，她实际上目中无人，但她又多么放任，她放任地显现出自私沉默安静严肃的模样，她以这个作为放松！世界太严肃，整个世界都是严肃，她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她不愿多加谈论，因为她似乎在惊吓中失去记忆的连续性，她实际上也没有，但她很怕！她和同学们不一样！她没办法！她好害怕！那些人，好害怕！除了这一点，如果说了不对的话或者没有了解话语规则，同学们也会很奇怪！这不过是一场规则怪谈！就是哪里都是怪谈了？这也太过可怕！她不愿意相信有时候！

煦蓝沉默，因为想要安静。在那些围绕着规则怪谈转弯的日子，她既要抚慰自己的思想，让她心里的怪兽好好活着、在脑子里干翻一切，同时还要找到灵活的方法去逃离这些仿佛是既定的要求！她完全受不了她知道！

她一点也不想多费力气，实际上。她沉默。她什么也不学。她放弃。

煦蓝不愿意多说。解释什么，老师安排好了都不解释什么；社会安排好了，都不解释什么；爸妈安排好了，都不解释什么……啊，虽然是有解释，但是这哪里能打动人而成为一个真实的解释！什么解释，什么是解释？为什么要解释？解释是什么，它的意义是什么？解释是不是浪费时间？就如同思考，或许没什么意义！人类的一切都形成了，怎么再造也都是一样，还是这样？笑死了！还是煦蓝太闲，想的太多？笑死！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终极的意义上去！她不知道意义是什么！她想知道，活着为了什么。这就是她的反抗！

她说，她爱着一切。试着爱一切。一切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说不清，道不明！

所有的一切都有顺序吗？煦蓝却有时候总是把它们拆开，却是一团棉花，一团乱麻！什么能有顺序，没什么有顺序！对于顺序，她傲然反抗！什么是顺序，死前还有时间考虑这些小事儿？她分解了一切，她记不住那些古诗的顺序？？？？？

她沉默，对于古诗词，这是反抗；她沉默，对于同学的规则怪谈，这是翻脸一样的反抗，人们历来不喜欢她这样的作风不正之人；她沉默，在家里对于人们的奇怪，她说不清的难受，人们一切可能的地方嘲笑她！讨厌她！这就是高中！一个虚无的地方！或许，她做了实事，这样的事儿也能都记住吗？那个幼儿园老师的嘲笑，她有时候在清晰的时候或者想到什么的时候，它就会出现！以毒攻毒，震碎现在的一切！这就是拿过去，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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