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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和李白的才华惊艳全场（第2页）

要说这个曲子他会弹吗？

不，他不会！

裴隐只会那个流传于后世的《子夜吴歌》，至于“六朝乐府吴声歌曲”这几个字他则只在课本上看到过。或许，曾经零散地看到过一些古乐复原的视频与文章，但至少他本人是没有正经学过或弹过的。

“铮——”

琴声伊始，裴隐的眼神透露着他似乎走了神，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只是脸上显示出越来越多的迷茫。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状况的变化，只是随心而动。

这首琴歌载于《东皋琴谱》。当东皋心越禅师东渡，踏上这片未曾接触过的陌生土地，面对着失传五百年之久的古琴音乐，裴隐很难想象这位禅师是在何种心境之下弹奏《子夜吴歌》，重振琴道的。

未弹先唱，而后便是长久的寂寥。琴弦拨动了，琴音中带着明显的后世江南风味。在场众人听来，无不在熟悉之中又感到一丝新奇。

“此曲竟与时下流传的不同，如今一听倒觉新鲜。”

“仲逸本就擅长音律，根据时下所作增删改编倒也可以理解。”

回过神的卢怀主动开口为裴隐解释，眼中流露着些许震惊与回忆。

“哦？卢兄认识这位小郎君？”

“本是故交，自幼相熟，无奈因事分离，至今已有数年。”

旁边一个默默吃瓜的客人联想到了什么，惊呼道：“裴隐，裴隐，莫不是那河东裴氏！”

见卢怀点头承认，旁边又有一人来了兴致，“如此说来，也不知这位裴小郎君出自何脉，未曾听闻那！”

“若是说来，当称裴焕之一句叔祖父。”

其实，说是祖父，但也未见得有多亲，只是一个自抬身价的称呼罢了。毕竟，天下裴氏何其多，又不是每个河东裴氏子弟都活得滋润，现在的世家大族更多是活在文人墨客的诗文中、上流社会的宴饮享乐中以及那延续数百年的沉沉的传统之中。

不过，谁让这裴隐是他卢怀的世交好友呢，无非是一种称呼，传出去也挑不出什么过错来。

“嘶——裴公裴焕之？”

卢怀没有理会身旁人的吃惊，而是在这一问一答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

“裴二，裴二，你怎么这会儿才来啊！这未时都过半了。”

“哟，这是何事惹我们二郎不开心了？”说话的人笑个不停，明显在幸灾乐祸，但那银铃般的动听声音实在让人难生反感。

末了，女孩摸了摸裴二的头，又捏了捏那软软的小脸。

“好啦，别生气了，要不然今天就不去了？”

“对嘛，要我说就直接请他过来演奏便是，还搞得这么麻烦。”

裴二还在气鼓鼓的没有说话，方才那直呼“裴二”的小男孩儿倒是先跳了出来，连声赞同。仔细看去，那小男孩儿赫然是小时候的卢怀。

裴二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拒绝，表情似乎更不开心了。

“不，都说好了的，怎么能不去呢！”

仨人一边打打闹闹，一边往东市赶去。而东市的一间小房子里，两个小家伙趴在门外看着，裴二则在里面认真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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