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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丞相大人传唤嫌犯秋素苇！&rdo;

有些浑噩地被狱卒粗鲁地推出天牢，手腕、脚腕上都扣上了沉重的枷锁。秋素苇木然地看着手上冰冷的铁镣和身边跟着的四名狱卒，扬起一丝凄凉的苦笑。

只有朝廷重犯才会受到如此严密的监压吧？看来事情已经远远不如自己想得那样简单……

走到玄臬面前时，二人的目光久久对视。也许，就连恨不得将秋素苇发配边疆才能一解心头之恨的玄臬，也从未真的想过，有一天二人会以这般悬殊的身份面对面吧？

玄臬望着眼前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莫名地闪过一丝怜惜。凭心而论，秋素苇虽鬼怪灵精，但聪颖之中总是透着几分睿智，虽玩劣使坏，却也未做过大jian大恶之事。虽然自己曾经对他百般刁难，但也只是为了皇上的声誉多番考虑，而秋素苇本身并无大错，自己也并非真的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可是，这一次却非同小可！

思及至此，玄臬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他将卷宗推到秋素苇的面前，冷声道：&ldo;你自己看吧。&rdo;

秋素苇沉默着打开厚厚的卷宗，手上那道已经结疤的血块令玄臬不由皱了皱眉。再看看秋素苇惨白的脸色，平日总是洋溢着阳光般耀眼的红润色彩此刻却黯淡无光，微蹙的黛眉无精打采，煞白的唇色令人担忧，还有他眼底流转的那丝不经意的脆弱，好似一触即碎……

玄臬不由轻叹一口气，若是往日，他这般神情会令皇上有多心疼？可是……今日呢？

秋素苇的脸色随着阅卷的进行愈发苍白，他的双手颤抖不已，双唇几张几合，似乎有太多的话想要申诉反而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ldo;秋素苇？&rdo;

&ldo;假的……说谎……&rdo;秋素苇喃喃地摇着头，声音越来越大：&ldo;是假的！不可能！你们陷害我们！&rdo;

玄臬因这句莫名的指控而冷了脸，他厉声道：&ldo;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你秋氏一门！莫非所有人都在诬陷你们？秋素苇，你扪心自问，皇上待你如何！宗元皇室可曾对不起你们！为何承蒙龙恩浩荡之际却徒生歹念，竟敢谋害皇上！&rdo;

&ldo;我没有！！&rdo;秋素苇痛苦的不断大吼：&ldo;我没有！说谎！他们说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是你亲手将那毒物系于皇上手腕！是你暮云阁最先传染此毒！是你秋素苇一直安然无恙！事已至此，你居然说你不知情！&rdo;

&ldo;那绳子是端王给我的！我不知道它有毒！我不知道！&rdo;秋素苇忽然一怔，他急忙扯住玄臬的双臂，大声说道：&ldo;是他！图谋不轨的人是端王！是他陷害我们！是他想害皇上！&rdo;

玄臬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色彩，他无言得摇摇头，轻声道：&ldo;时至今日，你依然执迷不悟吗？秋素苇，本相确实看错了你……&rdo;

&ldo;我没有执迷不悟！因为不是我做的！！&rdo;秋素苇气极的大吼着！

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该死的一致！为什么从没有过的想法却被强注在身？为什么！为什么！！

&ldo;皇上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rdo;

对！赋松！他会相信我，他会了解事实的真相，只有他会！

&ldo;皇上不会见你。&rdo;玄臬冷漠地合上卷宗，缓缓道：&ldo;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秋氏数人之谬举，却要换得数百人陪葬……秋素苇，九泉之下你能心安理得的面对你的亲人吗？&rdo;

秋素苇周身一颤：诛……九……族……？

&ldo;不是我们……&rdo;

忽然间迷失了，彷徨了，太过震惊的冲击袭卷了神智，一时间只能喃喃出唯一能说的话语：&ldo;真的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啊……&rdo;

泪水不听话地径自溢出，沾湿了衣襟，秋素苇软瘫在地，茫然无助的不知该看向何方。

&ldo;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他……&rdo;

带着哭腔的声音微弱的乞求着最后一线希望。

第八章

带着大病初愈的憔悴，亦或是被某种心灵的冲击所折磨，当朝天子李赋松面如死灰。毫无生气的眼神莫然地从审讯卷宗上移开，慢慢地合上厚厚的证据，脸上扬起一丝无人能懂的笑容。

&ldo;皇哈？&rdo;玄臬担心地看了一眼李赋松。

李赋松忽然腾然站起，急促地喘起粗气。玄臬怔了怔，因为皇上身上涌起一股骇人的杀气！李赋松气势汹汹地一把取下墙下悬挂的青龙剑，倏然拔出！剑光闪动，映照着他泛血般的双眸，那一霎那，玄臬以为站在眼前的是一只噬血的野兽！

&ldo;皇上！&rdo;

玄臬暗叫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前想阻止，却转眼间被李赋松噬人般的眼光逼得后退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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