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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酒吧老板的审讯（第2页）

“太子自己炫耀说他经常四处留情，无论是谁家的贵族少女，还是路过遇见的有些姿色的良家妇女。只要他看上的，凭他的英俊外貌，就没有他得不到的，而且都是女方主动投怀送抱，我妻子也不例外。我的妻子，他在这一带很出名，原先她是在别的酒吧跳舞的，后来跟了我，她还有个绰号：丰满的美杜莎。只不过……似乎我妻子雪柔把他迷住了。二人从一夜情发展成了长期关系。”

“色欲害了他啊……”莫里斯嘀咕道。

“太子怎么这么大胆？在这种公共场合约会？若是被人撞见，不怕败坏自己的名声吗？”理查德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的酒吧是个小本生意，一般都是晚上九点就没什么顾客了，太子一般也是在那之后乔装打扮到来，他们一般会在吧台前调情，然后会到楼上的卧室，那是原本属于我的房间……你懂的……而且太子经常向我炫耀，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老板说到这里有些尴尬了。

“不是你杀的人？你的妻子被他霸占了，你可是有充足的动机！”莫里斯问道。

“不是我！塞巴斯蒂安每次都不白来，经常接济我们很多金币，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名贵宝石。这确实极大改善了我们贫困的生活质量。虽然他人很霸道，但谁不想每天有这样一个大财主来光临呢？我也知道，他这样的风流种，早晚会有玩腻的一天，他不可能永远赖在我的酒吧！我只想趁他在的时候多来点钱！老婆被糟蹋也就糟蹋了！反正也无法反抗！”

“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理查德暗地里唾弃老板的冷酷，然后问道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当时，正在后厨乖乖呆着，我就听见太子一声大喊着什么，我没有听清，随后就是一阵嘈杂的声音，我以为是安托万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又打碎了什么东西。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太子殿下和安托万厮打的声音，在嘈杂声之后，我只听见猛烈推门的声音，随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感觉到了不对劲，等我走出来一看，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形了。”

“你的意思是，侍者有很大嫌疑？”理查德察觉到，老板虽然未亲眼所见，但他在把嫌疑往侍者安托万身上引导。

“对啊！我最后听见的，就是酒吧推门的声音。等我从后厨出来的时候，那小子就失踪了。如果他心里没有鬼，他逃跑什么？”

“在刺杀之前，安托万在干什么？”

“往常他都和我一样乖乖的躲在后厨，等到塞巴斯蒂安走了，把酒吧收拾干净，也就下班回家了。但是这回，他有点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神神叨叨的，一会来回踱步，一会自言自语。就在刺杀发生前的一分钟左右，我招呼他干活，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出了酒吧，可让我恼火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状态。”

“你刚才说太子给了你们不少金银财宝，你有分给安托万吗？”理查德突然问道。

“我呸！他就是一个懦弱的废物！他和别人说话都永远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是个被人骂了也不敢还口的懦夫！这样的人哪里配得到我的钱？我不给他，他也不敢主动找我要。再说了，是我的妻子被霸占了，不是他的！吃亏的人是我！凭什么要给他钱？”

“既然在你眼里，他是个懦夫。那你敢相信他杀人了嘛？”

“我，我可从来没有说他杀人，只是……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了……我只是说他的嫌疑很大，仅此而已。”酒吧老板变得磕磕巴巴的。

“不会是你因为妻子被霸占而心生怨恨，指使那个安托万动手的？”莫里斯说出了他的假设。

“你可不要诬陷我！刺杀国家的太子是要被处极刑的啊！如果是我指使他干的，那，那，那我得用多高的代价才能收买他啊！我只是个平庸的人。每天只想着多挣几个钱！这可是掉脑袋的活啊！再说了，就，就算是他答应了，我给他一大笔钱让他替我杀人，全国都会通缉他，他有命花吗？”老板被吓的都语无伦次了，激动地指着莫里斯。

“如果说真的是安托万干的。你觉得他为了什么？因为缺钱而受人雇佣？还是个人恩怨？”理查德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他的眼睛询问。

“这个嘛……要说缺钱，底层的百姓谁不缺钱？可谁能出这么大的筹码？让他即便成为千夫所指的国家公敌也要去刺杀太子殿下？要说恩怨，我们都因为照顾不周被太子辱骂殴打过……但从来都没有动过杀他的念头，连想都不敢想，毕竟谁敢做这种让自己遗臭万年的事情啊？”

“你知道安托万有什么亲属朋友可以联系到的吗？”理查德问道。

“说实话，他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家伙，就好像透明人一样。我从来没有兴趣过问关于他家庭的状况。只知道他住在沃顿河边的一处渔村内。”

“好的，感谢你提供的这些信息。”理查德带着莫里斯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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