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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李华家老宅在什刹海，是一处典型的明清时期的老BJ四合院。进门有玄关，四合院有正房，东西厢房。院子很宽敞，中央有一株百年老树。韩露从大三开始就住了四合院，一直到大学毕业。李华先韩露俩年毕业，被特招进了BJ第N建筑公司。韩露毕业后被分配进了BJ某重点大学附属中学。别看韩露是BJ师范大学毕业，可在BJ并不显着有多大的竞争优势，BJ从来就不缺人才。能进重点大学的附属中学，李华的父亲，著名国学教授——李教授起了很大的作用。韩露没想这么早结婚。韩露的奶奶死的早，是爷爷一手带大了，对爷爷的感情很深。韩露毕业后，爷爷病了，病的很重。爷爷最担心看不到孙女结婚。为了不让爷爷留有遗患。李华把爷爷接到BJ。一是看病，二是参加孙女的婚礼。新娘的伴娘是韩露最好的闺蜜张娟。张娟是韩露的高中同学。张娟是官二代，父亲是JL市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张娟也是美术生，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美术教育专业。毕业后被分别进了JL市的一所中等专业学校当老师。张娟泼辣，除了杀人放火，没有她不敢干的。说好了给韩露当伴娘，张娟却怀孕了。按习俗，怀孕女人是不能给人当伴娘了，甚至都不能参加婚礼。张娟是未婚先孕。张娟经人介绍认识JL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两人一见钟情。大都是男孩怕女孩跑了，先把女孩睡了，生米煮成熟饭。张娟是怕男孩跑了，把男孩给睡了，结果怀孕了。张娟放了韩露鸽子，临时抱佛脚，伴娘换成了李华所在经公司的老总的女儿陈秋萍。陈秋萍比李华小三岁，也是个美人坯子。陈秋萍毕业于外省的一所重点大学。陈秋萍是冷美人，属高冷派。重要一点是陈秋萍没有你朋友，或者是她太高冷，男孩够不着，望而却步，更可怕的是她喜欢李华。半年后爷爷去世了。爷爷看到孙女结婚了，不留遗憾，爷爷去世，韩露真成了孤儿了。韩露从小没有母爱，当婆婆是自己的亲妈去孝敬。李大妈也疼韩露。韩露和李婷婷之间相处了也融洽。李婷婷曾说，我哥做的最对一件事就是娶了韩露当我嫂子。李大妈警告儿子，哪天我听见你欺负露露了，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早餐时，李华的父亲，著名国学李教授打来电话，让李华给他做一块黑板，要求是和学校的大小相当：

“具体尺寸我还真说不清楚，回头去学院量量，别糊弄，做的精致一点，别一碰就散架子。”

李华：

“放心吧，爸，您老交代的事儿那一定是头等大事，我一到公司就立马解决，对了，爸，您也不能总在家里窝着，没事儿也出去走走，这一点您还真的跟我妈学学，

李教授说：

“家里有个疯子就够了。”

李华：

“不带这么说起我妈的，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

旧中国走过来的夫妻，丈夫比妻子大七岁、八岁很是平常，就是大个十几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李华的父亲就比母亲大十多岁。所以，当BJ**大学通知李老爷子、李教授光荣离休的时候，老伴儿刚过完五十岁生日。

自觉身体硬朗的李教授不能理解校方会通知他离休，因为自己还可以为党的教育事业在干它十年、八年。但校方坚持让他离休。最后李教授明白了，自己是那个辞旧立新的那个“旧”，虽说李教授思想这儿有些通了，可行动上却有些滞后。李华的先祖在清政府为官，更是官居二品。如今的四合院先祖留下的祖产。李华的爷爷追随孙中山先生，是革命先驱。李教授虽然退休了赋闲在家，但还是BJ市政协委员，虽然是个虚职，但待遇不低，属高官。所以看不惯，或者是瞧不上老伴儿——李大妈一身戏服在院子里荒腔走板的唱京剧。在李教授的眼里，老大妈简直就是亵渎京剧，糟蹋国粹，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个家是李大妈说的算。李教授不服也得的服从。

李教授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跟不讲理人讲道理，甭说开口，看一眼，就已经输了。

李大妈着戏服走四合院。老树下的藤椅上半躺着的李教授似睡非睡。李大妈走近，站在李教授身边也不出声。李教授睁眼被一身戏服的老大妈吓得坐了起来：

“吓死我了，你能不能把这身戏服脱了啊，台上名角穿上那叫戏服，穿你身上那叫千年老幺，调跑的十个京胡师傅气死九个，冒充什么票友啊。”

李教授六十五岁，李大妈五十岁，可看上去也就四十五、六岁。李教授头上没几根毛，李大妈满头乌发。两个人放在一起，判若两代人。李大妈没搭理李教授，走进屋里。

李大妈一边戏服一边说：

“起得挺早，里屋挪外屋，早上空气好，出去遛遛弯，都老胳膊老腿了，活动活动筋骨，也通血脉。你们学校那个杨毅，杨教授，我看在公园遛鸟那，你不去遛鸟，也去溜达溜达，退休了，不就得这么过吗。”

李教授：

“杨毅能跟我比吗，他五一年参加工作，我是四八年，我是老干部，是离休。”

李大妈：

“啥修一样都是家里呆着，有什么区别，较那真儿有用吗。”

李教授：

“区别大了，我十六岁参加革命，我是建国前老干部，就算我不教书了，我还是BJ市政协委员，高官待遇。”

李大妈：

“也就你拿这个政协委员当回事，别人不说那是不好意思说，你那叫啥高官，无官无品的，有人管你叫部长吗，没有吧，说明白一点，怕你失了面子，给你挂个名。公园里还真有两个部长。退休了，成普通老百姓了，现在跟我一口一个老师叫着，人那是正儿八经的部长，你也就一部级待遇，不比人家真当了部长，给我当学生你不亏。”

李教授生气了：

“部级待遇不是我自封的，那是党和国家对我十年栽树，百年树人的肯定。”

李大妈：

“又来了，知道了，你百年树人，你功德无量，问题是你现在退休了，普通老百姓了。”

李教授：

“离休老干部，不是普通老百姓。”

李大妈：

”是，你是老干部，那请吧，老干部，咱出去松松筋骨。”

李教授：

“不去。”

李教授钻进了厕所。李大妈一边脱戏服一边说：

“一说这事儿你就往厕所里钻，活动活动，锻炼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说想种种花养养鸟，陶冶情操吗，一会儿吃完早饭我陪去花鸟鱼市场转转。”

李教授：

“不去。”

陈秋萍住的是二楼小洋楼。那个年代，能住上别墅的都是有钱人家。今天是三月八号。陈秋萍的生理期是每月的月底，上差下差，过不了初一、二，准来例假。一月份月底例假没来。二月份月底例假又没来，陈秋萍想自己可能是怀孕了。陈秋萍一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陈秋萍没吃早饭，要去医院做个孕检。去医院之前去药店买试孕棒，先自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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