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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面的地上有个男人。

“他……他真的要死了……”男人咳血出来，好像要死，我想看看他，又被慎之伸手拦下，男人虚弱的伏在慎之脚下，问他，“是吗？”

“不错，他是要死了。”慎之没有表情。

这是电话里那个男人？我看向慎之冷淡的面目，张寻江吃惊，“这不是路上那个人？”

“你……”男人的血流到土里，渗下去，他没有注意我们，“……你怎么发现我的！”

慎之擦去手上的血迹，他笑了一下，“你自己来和我搭话，我很难不发现你啊，别这么看着我，你自找的。”

男人颓然卧倒在地下，他在笑，“你是从哪里来的？就藏在这种山里？”

慎之没有回答他，放下手里擦上血色的布巾，“你们这些人都怎么想的？人还没死，自己先露面了。”

“哼……你年纪轻轻，知道什么呀？”男人轻蔑的望他，“我不会解开他的，我就要他死！而且要看着他，去死！”

他没有等慎之说话，又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你可以给他延长一段时间，不过，你能延长多久呢？”

我碰碰慎之的手，他会意，再问那个男人，“他骗你弟弟……吸粉了？”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男人睁大眼睛望着他，又突然大笑起来，眼睛亮得像火一样，恶狠狠的盯住慎之，“不错！是他哄我弟去的！我弟死了，他也不能活着！”

我望望身后哭喊不断的小老三的房门，心里非常恼火。

“我知道还有别人想要他的命！我也是从外地追过来的，很早就来守着他的行踪了，就是为了看他被慢慢闹死……”男人得意的笑笑，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痛苦的大口的喘息，“谁知道，不走运碰到你这个黑心玩意……”

慎之有点惊讶，又想笑，“我黑心？好吧。”

男人在地上看他，“随便你要怎么样吧，我不解开，你也没办法，不是吗？你可以弄死我啊，可你也不敢，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嘛。”

慎之没有应声，他看着男人，轻声细语的，“……他不止碰你弟弟了吧？”

男人的笑容停住了，僵在脸上，我拉住慎之的手臂，还没有说话，男人忽然暴起了！

“啊！”我大力拉退慎之，男人狂猛霸道的拳风从我们两人面前扫过，目露凶光，我被慎之拦到一边，心惊肉跳。

他轻轻吐掉口中的血沫，冷笑了一下，“嘿。”

慎之没有说话。

“你是哪里来的？”男人恨恨的拍打一下墙面，咬牙问他，“你是不是拿鱼做浮头了？亏你想得出来！你我也算同门兄弟，有必要这样吗？”

小老三房里哭喊不断，慎之对他露出无辜的笑容，“你之前不也想要我的命？大家扯平了嘛。”

男人气结，“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你就眼看着他死吧！”

他说完，抹去嘴角的血迹，就离开了，一下子翻过两米多的高的墙走的，我吃惊的仰望着他离开的地方，听见他在那边的脚步声。

“就让他走吗？你……你身体没事吧？”我问慎之，他说走就走了，硬拦下来也不合适，那就是其中一个苦主，也是他之前说的那个“同行”。

张寻江带着他的弟弟进去，慎之看着地上男人留下的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欲言又止，眼巴巴的看着他。

“凤山，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慎之不好意思的摸住侧脸，“不要这么看着我。”

“之前你说你不合适继续的，”我说，“今天实在是太为难你了，我会补偿你的。”

“没什么……处理了也好，”他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我今天没去医院的话，也发现不了这个人。”

我转过头，“这个人也去了？”

“去了，上午我跟你看小老三的时候，他其实就藏在走廊的人群里面，遮着脸……身上气味不太对，我是闻到了才看见他的。”慎之低头点烟，“刚才还敢露脸跟我搭话，身上气味那么大，我能不发现他吗？”

我走进门内，好像又听见小老三说看见鬼的哭声，“……只是写字，真的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慎之停在槛外，他突然对我笑了一下，“严不严重，你昨晚不是也看到了？”

昏红的日光斜照在他和善的笑容上，我恐怖的转过目光，没再说话。

阿坎接到表哥的电话，过来找我。

他说小兰的事情已经问出来了，孩子被卖到很远的省里，卖了钱，有点难找回，说不定已经落地了，“他二姑他妈已经被铐走，据说是外省找来抓的，没想到没在我们这里事发，在外面翻车了。”

“小老三的大哥说很快就叫人过去找孩子，要悄悄过去弄……敬陇说看没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

“他们家已经收不了场了，”阿坎挂断电话，“敬陇说等他好了会一起处理，有能找回来的都叫人找回来，不过有很多是被自己家里卖掉的，这些就不会再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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