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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宫那个地方，那是个处处是心机，处处是陷阱的地方，很难保不会有哪个眼尖的、心细的，在我身上大做文章，最终败露了整个事情，那个时候，我想，凭我一个没有任何实在记忆的人来说，恐怕是百口莫辩的，更别说保护小燕子了！所以，为了降低危险的可能性，我唯有远离。”箫剑说完，看向小燕子，此时的小燕子，已经完完全全地陷在了震撼里，她喜好功夫，在大杂院的时候，也听了不少老辈儿人讲给她的江湖功夫故事，然而，任凭哪一个故事，也没有眼前这一个血腥和残忍。箫剑竟是为了自己而埋藏了所有，他怎么忍得住？他又是怎么忍了这么久的？小燕子就那样坐在那里，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倒是永琪，依然维持着该有的镇定，但在心里，他也对箫剑产生了浓重的愧疚感，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箫剑背后的故事是与自己的家族有关系的，若是他早想到，他也许可以尽早地帮箫剑理清真像，还方家一个清白。因为，凭他的理智和经验告诉他，方巡抚身为一品大员，是断不可能犯了“文字狱”这样的罪名儿的。不说别的，就冲着有箫剑这样一个睿智和深沉的儿子，方巡抚也断不是那种会脑子一热干出不该干的事情来的人，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箫剑，我很抱歉，我当日真的是疏忽了，时隔了这么久，才知道你的真实故事。你放心，冲咱们是兄弟也好，冲着你对于成全我与小燕子而做出的这份牺牲也好，你这个忙，我是帮定了！无论如何，我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方家一个清白！”永琪拍拍箫剑的肩膀，郑重承诺。箫剑还给了永琪一个微笑，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燕子，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妹妹，哥哥都在心里认定了你。从今往后，哥哥会一如既往地像亲生妹妹一样疼爱你，怜惜你。请你相信我，如果有可能，哥哥断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只是没有办法，做儿子的有自己的责任，一定要找到亲生的妹妹，看到她过得好好的，给天上的父母一个交代，让他们得以安息，是我必须要尽的责任。所以，哥哥，请你理解……”走到小燕子身边，箫剑蹲下身子，他终于有了勇气来跟小燕子解释，求得小燕子的理解。

小燕子看看箫剑，又看看晴儿和晶莹，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肩上到底背了怎么样的东西？为了自己，他还牺牲了多少？放弃了多少？隐藏了多少？若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妹妹，自己又怎么能自私地享受他的牺牲，还剥夺了他寻亲的权利呢？“哥，我没怪你。真的，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们早就是彼此的姐妹兄弟了。刚刚是我不懂事了，你别往心里去。有你这样出众的哥哥疼惜我，我幸福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晶莹现在也是我的姐妹了，我也希望她可以幸福的。”小燕子还给了箫剑一个灿烂的微笑，兄妹俩在这个笑容里，终于冰释了刚刚的尴尬，重新找回了温暖。“哥，你要相信永琪，他定能查得很清楚的。因为，我也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差错，皇阿玛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残忍的决定的！”拉着箫剑的手，小燕子认真地说。她始终坚信，疼爱她的皇阿玛是个仁君，因此，她也要箫剑无条件的相信。面对小燕子干净清澈的眼睛，箫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间小小的屋子，因为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而变得格外的温暖，所有人都融在这份温暖里，没有人注意到，窗外的树丫后，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永珹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烦躁不安。刚刚，他兴致勃勃地去给皇阿玛请安，却没想连门也没进去，只是听得近侍说，是五阿哥和还珠格格正在屋内陪着皇上聊天下棋，皇上兴致高得很，特意嘱咐了今晚谁也不见了。

“阴魂不散，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他挡在前面！”永珹恨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要知道，今日，他可是带着重要消息去见皇上的。废了一些周折，他让他在海宁的门生查到了些许关于当地官商勾结的内幕，他知道皇阿玛最近就在查这个事情，于是他得意洋洋地以为这下子可是能在皇阿玛面前出出风头露把脸了，却没想，又是永琪坏了他的好事！

“爷，您消消气。气大伤身啊！”站在一旁的门生陪着笑脸。

“闭嘴，猴崽子，你懂个什么！”永珹低吼着，“四爷我如今是皇长子，是贵妃娘娘的嫡子，却混得还不如他个没娘的孩子讨好！爷我怎么能不窝火！”

“就是，那个五阿哥，也太欺负人了！咱们一定得想个法子好好整治整治他，挫挫他的气焰！”门生附和到。

“挫挫他的气焰？你以为那么容易？皇阿玛现在对他是深信不疑，再加上那个小燕子的面子，紫薇的面子，你以为一般二般的理由就能挫得倒他？要真有这么容易，爷我还用烦恼到今天吗？笑话……”永珹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门生也只得悄悄地站着，拿眼睛偷描着这火冒三丈的主子爷，不敢再多说什么。

屋内的气氛陷入了让人压抑的沉默之中。

蓦地，一声吱吱扭扭的开门声音响起，四阿哥的随从探进了个脑袋，轻声禀告：“主子，院儿外面，陈夫人求见。”

“陈夫人？这么晚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来我这做什么？”永珹一怔，而后不耐烦地一挥手，“去回她，说爷我今儿个心烦气闷，先歇下了。概不见客！请她改日再来！”

“奴才刚刚就是这么说的，不过，陈夫人说，如果您肯见她，她保证您这个心烦气闷立刻能好……”随从说。

“哦？”永珹猛地回身，一脸疑惑

这一日，永琪正在房间里写着折子，整理着要向乾隆汇报的关于密查海宁官吏问题的资料，昨儿个乾隆透露了动身离开海宁的意思，永琪琢磨着，是时候把相关的事情都备好案，以便乾隆随时调用了。小燕子站在书桌旁边，挽着袖子替永琪研磨，“永琪，你好好写，认真地写，把这些贪官赃官们的事情全写进去，让皇阿玛狠狠地整治他们。”小燕子说得忿忿，永琪笑笑，刮了小燕子的鼻子：“是，小的遵命，嫉恶如仇的小燕子女侠！”

不知道何时，房门咣当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乾隆的近侍公公顺喜儿，奇怪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御林军。永琪和小燕子相互对看一眼，不明白这是怎么个阵仗，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果不其然，顺喜儿是来传旨的，说是乾隆要他们夫妇二人速速到行宫问话。很久都没有接到过这样的旨意了，夫妇俩不禁失笑，而后，牵起手顺从地被侍卫护送着来到了乾隆的住处

好大的阵势！皇上、太后、晴儿、皇后、令妃、皇后、永珹、永琰、尔康、箫剑，人人在列，有的表情严肃，有的表情愤怒，但更多的是焦急。再看房间中央，端端正正跪着的那位，竟然是陈夫人！这是怎么个行情？小燕子满脑子冒问号，忍不住开口询问：“皇阿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又犯了什么错误，惹皇阿玛不高兴了？”“哼！”乾隆轻哼一声，并不回答小燕子的问题，显然，此时的乾隆，脸上挂着一丝愤怒。四阿哥永珹看看乾隆，转而冲着陈夫人下了命令：“夫人，请你把你听到的，再说一遍给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听！”

“是！”陈夫人洪亮地回答，而后，面无表情地开始了陈述：“那晚，奴婢前往探望养女晶莹，听她的丫鬟说她去了还珠格格的住处，因为奴婢实在有急事找她，于是就寻到了还珠格格处，刚要敲门，却不想，听到了屋里面正发出激烈的对话声。奴婢本无心偷听的，但奈何声音实在很大，奴婢还是被迫听到了，还珠格格的哥哥箫大侠说，自己的父亲，是当日因写了反诗而被处斩的前任巡抚方之航，而他和还珠格格，则是当日方家抄家时候，被偷送出来的犯官之后！他们勾结在一起，为得是报家仇！箫大侠还说，他和五阿哥情同手足，并不想连累五阿哥的前途，但是，五阿哥回了一句，说是他和箫大侠的感情最重要，若需要他帮忙，他定当竭尽全力！奴婢听得惊坏了。我陈家虽为汉族，但多年来，蒙皇室圣恩，与皇上也有着良好的交情，奴婢知道，皇上疼爱还珠格格，器重五阿哥，但是奴婢实在不愿意看到皇上养虎为患啊！正在奴婢在花园里徘徊犹豫之际，正巧碰到了也在花园里散步的四阿哥，奴婢便将此时禀告于四爷，希望他可以提醒圣上。奴婢担保自己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陈夫人说完，重重地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小燕子，永琪，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乾隆严肃地问。

“不，不，皇阿玛，不是这样的。陈夫人说的不是全部，这里面有误会！”小燕子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传到乾隆耳朵里，她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自己受处罚没有关系，可是万万不能连累了永琪啊。

“误会，如果是误会，你为什么不敢早点告诉朕，朕记得你不是什么事情都愿意跟朕说的吗？为什么单单隐瞒了这件，是心虚了罢！哼，枉朕这么信任你们！”乾隆质问。

“我……”小燕子被问的语塞了，一肚子委屈，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尔康、晴儿见势，都站出来解释，声称自己当日也在场，一切都不是陈夫人说的这样。令妃和太后帮着说清，乾隆都一概听不进去，箫剑主动揽下责任，要乾隆不要怪罪永琪和小燕子，乾隆也只是丢出了一句：“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嘛？”

永琪站在那儿，他和小燕子一样震惊于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抖搂了出来，但是，与小燕子不同的是，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种感觉强烈地袭击了他的大脑，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在小燕子身边跪了下来。

“哼，没得可说了，是吧！那就听候发落吧！来啊，将箫剑看守起来，将五阿哥与还珠格格软禁于百雀林，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他们半步！”乾隆一拍桌子，大声宣布。晴儿和尔康脸上早已是一片忙乱和焦急，小永琰看着五哥哥和小燕子嫂嫂被一堆人推推搡搡地带出了屋子去，吓得大哭了起来，大声喊着：“不许打小燕子嫂嫂！”陈夫人和永珹则在这一道期盼已久的圣旨中，偷偷交换了胜利的视线。

永琪和小燕子就这样被软禁了。当两人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小燕子看着书桌上永琪写了一半的奏折，长长地叹了口气。“哎，这下，你的折子也不用再写了，皇阿玛估计也不会再看了！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皇阿玛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还有你，你为什么刚刚一句话也不说呢？”小燕子的话如连珠炮一般倒了出来，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世界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不过还好，也许是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对于被关被囚这一类事情，小燕子早已可以做到泰然处之了。只是，她的急脾气让她一直纠结，自己被关可以，被囚也没问题，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永琪没有回答小燕子，他躺在贵妃椅上，头枕着双手，一直在沉思，沉思着他那种强烈的“异样”感觉，到底来自哪里呢？陈夫人又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显然，她与永珹此时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可是，她是为什么呢？与永珹联盟，于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好处呢？陈邦直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今日他并没有出现，他知情吗？永琪就这样一个人靠在那儿，认真地琢磨着。直到脑门儿上重重地挨了一记毛栗子，抬了眼皮一瞧，小燕子正一脸郁闷地站在他身边。

“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一点儿都不紧张吗？”小燕子问。

“我紧张什么。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是件挺美的事情嘛！”永琪笑笑，把自己的疑问藏在了肚子里，伸手揽过小燕子在自己腿上坐下来，“想以往，我们被关押的时候，都是男的关男监，女的进女囚，这回，咱俩关一起了。想哪家大牢里，关囚犯还给配个美人相伴呢？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福气。所以，小生当然乐得享受，你说是吧，夫人？”永琪贼贼地瞧着小燕子，这个模样，终将小燕子也逗乐了。“成了，你倒是美人相伴了，你不想想，咱俩都关在这里，要是皇阿玛真的就这么把咱们押解在此，不让回京了，或者说回了京后直接把咱们送进宗人府，那绵欣怎么办？谁来管他？虽然明月和彩霞会把他照顾得很好，可是，他总是需要阿玛额娘的啊！”想到儿子，小燕子一脸愁容，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得到绵欣了，看样子皇上这回是真的动怒了，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们。本来嘛，哪个阿玛能允许自己倾尽心思去疼爱的儿女翻过来琢磨着要治他于死地呢？陈夫人断章取义的话，却句句都指向这个意思，难怪皇上刚刚要生那么大的气，寻常人家的父亲都不会受得了这个，更何况他们的父亲是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呢？也许，自己和永琪真的就此完了吧！深牢大狱，了此残生，以前她是从不惧怕这个的，反正就是她小燕子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无牵无挂，可如今，儿子尚在襁褓……想着想着，小燕子的眼前仿佛已经拉开了一幅画卷，在那卷轴上，她和永琪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站在铁栅栏后面，听着他们的小绵欣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毫无办法……“哎！”小燕子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在想什么呢？”永琪瞧着她。“我在想，早知道，我还是应该早点生绵欣出来，好在让我们被砍头前，或者被关进大牢里之前，也能听他喊一声阿玛额娘，再把他托付给紫薇，我也就放心了！”看着小燕子担忧的表情，永琪的心猛地纠了一下，也许，小燕子永远不会意识到，这就是政治斗争的残酷，也罢，小燕子本就不该与这个羁绊在一起，就让她以她最简单的想法来理解这件事情好了，想到这，永琪理了理思绪，挑了一个同样是最直接的希望来安慰小燕子：“安心点吧！以前我们一关就是全体，可这次，晴儿在，尔康在，回京后，紫薇也在，他们都不会看着我们不管的！”

没错，尔康和晴儿的确在费尽了心力的想办法，却不想乾隆压根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自从小燕子三人被关了后，乾隆的小院也关了门概不见客了，整日只见得御林军重兵把守，顺喜带着两个侍卫如铁面门神一样站在院门口，任谁去了都是一句话“皇上有命，无论是谁，一概不见，请回吧！”这让尔康和晴儿好生发愁，但也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得到五阿哥小燕子被关的消息后，晶莹更是生生在院门前跪了一天，却同样没能感化了一贯怜香惜玉的乾隆爷，一气之下，晶莹跑到陈夫人面前去质问，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夫人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抹着茶叶沫子，喜滋滋地说：“这个你无须多问，你只管安安稳稳地准备做你的四侧福晋就好啦！女儿，娘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你该懂得回报了。”晶莹气结，果然又是为了这个！陈邦直坐在一边，他显然表情神色并不正常，但奇怪的是，对于夫人的行为，他却毫无阻拦之意，这让晶莹对这一对夫妇好生失望，就算自己与他们没有血缘，但好歹也有二十年的情份在，难道他们真的就这样对自己不留余地吗？晶莹觉得心凉极了，更在心中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小燕子一干人于水火！

眼前的情形，最得意的莫过于四阿哥永诚了。他了解他的阿玛，那是个性情中人，因此也才爱之深而责之切。这回子，眼瞧着老五呆在那百雀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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