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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4页）

“自由的月亮？”木木一怔，看向王白。

王白淡淡一笑，“没什么。”

木木对上王白的眼，“总觉得你也有故事。”

远处的音乐声渐渐歇下去了，月色清凉、

“呐，从前呢，有个小男孩，他很喜欢种花。于是他在庭院里开辟了一块花圃，专门种自己喜欢的花。可是，家族里的人认为这是不务正业，于是他们把小男孩种的花，全都拔了。”

“后来，小男孩想，他们不让自己种花，那么养几只小白兔总可以吧？可是呢，小男孩将好不容易托人带给他几只小白兔，悄悄藏在床底下，还是被人发现了。他们把小白兔弄死了，埋在了以前的花圃下面。”

“再后来，小男孩长大了一点，他觉得烹饪不错。可是厨房里的人都不敢让这个男孩碰那些厨具，于是小男孩只得郁闷地继续看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书。”

“小男孩的家境很优渥，什么也不缺。他可以吃到世界上最昂贵的食物，住最华丽的屋宇，穿最精致的丝绸……可是，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和监狱没什么区别。他能看到的天空，是四方的。他能看到的月亮和星星，是冷冰冰的。”

“小男孩的生活充满了限制，他觉得很不快乐。他告诉了母亲，可是母亲说，只要等他足够大了，才能凭借自己的权力得到自由。但是，等小男孩成了一家之主，还是没有办法得到自由。他要处理的事多，多到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

“后来，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可是在长辈的坚持和威逼下，他只能娶自己不爱的女。他喜欢的女孩，则被那个他不爱的女毒死。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女的罪恶，他只能日复一日面对他不爱的女人。”

“他觉得再这么生活下去，自己会疯掉。于是，他逃了出去。外面的世界真大，大到令他感到惊奇。他真想留在外面，可是肩上的责任，却不停地在提醒他必须回去了。”

王白说完，看向木木，“你听懂了吗？”

木木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后，向王白伸出手，“走，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繁华。”

木木和王白在凤凰游园门口停下。

那是一座宫殿般华丽的建筑，矗立在朱雀街正中央的位置。黄色和红色是它的主色调，不断闪烁的彩灯使它更添绚丽。

四个金镶成的大招牌高高悬挂在这栋建筑上：“凤凰游园”。

凤凰游园，朱雀街最大的妓院。

“这是什么地方？”王白好奇。

“妓院。”木木回答得言简意赅。

“话说为什么我们已经到了人家门口，又要绕到人家后门啊？”王白和木木正弓着腰躲在凤凰游园后园一蓬草丛内，王白好奇地问。

“第一，他们不许女人进去。第二，从正门进你也没钱啊！”木木郁闷。

“你不是说带我见识一下什么真正的繁华吗？”王白不断去驱赶周遭的蚊，“干嘛带我来这儿喂蚊？”

木木对着王白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即招招手示意王白跟上来。两个人在以草丛为掩护，行走了好一阵，才到了河边。王白透过草丛望过去，果然见河面上歌舞妖娆，一派繁华。

“我们要偷偷上船吗？”王白摩拳擦掌。

木木看了看王白清瘦的身躯一眼，“会游泳吗？”

王白兴奋点头。

旖旎的灯光倒映进花镜河水中，产生了一片虚幻的美。精致的歌妓和舞者谁也没注意到，黑色河面上，两个身影正慢慢接近一艘船。

木木和王白一身湿漉漉地爬到船上，木木左右环顾后，带着王白径直溜进了一间船舱内。船舱内随意摆着几件舞女的服装，王白在木木的强迫下，只得忸怩地穿上了一件月白的裙。

换完裙，王白又被木木按在梳妆台前，执意要给他化妆。

月色清美，从木格窗外轻慢洒进。一支半开的桃花斜插在宝蓝色琉璃瓶中，王白抬头，镜里的木木侧脸完美。

打扮完后，木木笑着点头，“你还蛮适合扮女人的嘛！”

两人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张头张脑地出了船舱。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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