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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他们轮流操作,共剥了八张鹿皮。这个活儿要干得好,关键在于动作要快、尽可能地快,因为等候的时间长了,皮下脂肪和肌肉都会变干变硬,出手越慢就会越难剥下皮。枪侠负责添柴火,保证火焰始终又高又热,还时常让苏珊娜把灰烬耙出来。等灰烬凉透、不至于在兽皮上烧出洞之后,罗兰再把这些灰倒进挖好的坑里。到了下午五点,苏珊娜的背、手臂都酸痛得要命,但她丝毫没有抱怨。罗兰的脸、脖子和手上都沾上了一层黑灰,看起来颇有喜剧效果。
“你看来就是化装成黑人演出的歌手,”她逮到了空档对他说,“拉斯特斯·科恩。”
“他是谁?”
“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个白人蠢货,”她答,“照你想,莫俊德会躲在附近看我们干活吗?”这整整一天,她始终留了个心眼侦察他的动静。
“不会,”他说,正好停下来休息一下。他把头发往后拢,手在额头上留下了一个黑斑,这又让她联想到圣灰节①『注:复活节前的第七个星期三是圣灰节。在圣灰星期三,人们会撒灰于头顶或衣服上。以表明悔改或懊悔。信徒在由此日开始的四十天封斋期内节制饮食,虔诚忏悔。』里的忏悔者们。“我认为他已经离开去捕获自己的猎物了。”
“莫俊德很饿,”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可以读到他的意念,是不是?起码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是不是走了。”
罗兰斟酌了片刻,然后简单地说:“我是他父亲。”
8
天黑时分,他们拥有了一大堆鹿皮,还有更大一堆无头无皮的鹿尸,若是在暖和一点的季节,恐怕就得被苍蝇围个水泄不通。他们吃了顿大餐,咝咝作响的烤肉排美味无比,苏珊娜还是忘不了莫俊德,猜想他一定躲在黑暗中享用着自己的生肉晚餐。他完全可以储备些火柴,但那小子并不笨;要是他俩看到黑暗中又生起一堆小营火,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杀过去。然后嘣嘣嘣几下,蜘蛛男孩拜拜吧。她发现自己竟对他抱有一丝怜悯,不禁提醒自己要警惕。反过来说,显然他对她、甚至对罗兰都不会有同情心。
他们吃完了之后,罗兰把油汪汪的手指在衬衫上抹净,说道:“味道真不错。”
“你可说到点子上了。”
“现在,让我们把脑子拿出来。然后就睡觉。”
“一个一个地?”苏珊娜问。
“是的——据我所知,脑子一次只能应付一个客户。”
在那个时刻,她无比惊骇地听到了埃蒂的口头禅
(应付一个客户)
从罗兰的嘴里冒出来,旋即明白了,是他开了个玩笑。真蹩脚,没错,可确实是个善意的玩笑。于是,她配合地哈哈大笑。“很好笑,罗兰。你明白我的意思。”
罗兰点点头。“一个睡,一个守,没错。我想这样才最安全。”
时间自有其作用,不断重复同一个动作也能消灭恶感;她已经看了太多歪歪斜斜的内脏,因而看到脑子也不觉得有多恶心了。他们把鹿头的头壳砸裂,用罗兰的刀(现在都钝了边)把脑壳撬起、掰开,再把脑子移出来。他们把这些脑子谨慎地放在一边,好像端着一只只易碎的灰壳鸡蛋。直到最后一只鹿也被撤空了脑子,苏珊娜的十指酸痛地肿胀起来,简直无法弯曲。
“躺下吧,”罗兰说,“睡觉。我来站第一班岗。”
她没有争辩。吃得饱饱的、又靠着暖洋洋的火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睡着。也知道早上起床后,自己必定浑身僵硬,连坐着都觉得腰酸背痛。可是,眼下的她什么也不在乎。一种无与伦比的、超然的满足感充溢于她的身心。部分原因当然是吃饱了热腾腾的肉食,但满足感显然不完全来自于此。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干了一整天的重活,不多不少。他们并非悠闲度日,而是自力更生,这感觉很棒。
基督啊,她默想,我想自己到了晚年会变成共和党人。
还有一个闪念突然蹿进她的脑海:多么安静啊!除了飒飒风声、窸窸窣窣的雨雪声(此时已变成了小雨雪)、火堆的噼啪声,再无其他响动。
“罗兰?”
他从火堆边抬头看她,扬了扬眉。
“你不咳嗽了。”
他笑着点点头。她带着他的微笑进入了梦乡,但梦到的却是埃蒂。
9
他们在小溪旁扎营露宿了三天,苏珊娜在此期间学到了很多制作兽皮衣物的知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难以置信(其实她并不想知道那么多)。
沿着小溪走,无论往哪个方向去都能找到一些圆木,他俩每人搬了一根回来。去找木头的间歇,将就拼成的大锅里已浸满了兽皮,黑糊糊的连灰带水。他俩把搬来的圆木搭在两棵柳树的枝丫间(两根圆木贴得很近,以便他们肩并肩地工作),再用硅石刮刀刮去兽皮上的毛。这活儿耗费了他们一整天的时间。干完之后,他们把“大锅”里的灰水倒空,捞出兽皮,全部翻个身,再于其中灌满液体——但这一次不只是水,还混合有捣碎的脑浆。这种“冬季兽皮大衣”对她来说真是闻所未闻,太新鲜了。他们让鹿皮在这种特制鞣料里浸了一整夜,与此同时,苏珊娜开始利用软骨、筋腱穿针引线,罗兰则磨好了小刀,又削了六七根骨针。等他干完这档子事儿,手指上尽是流血的小口子。他把木头灰沾湿,再涂抹在手指的伤口上,就那样睡了一夜,那双手看上去像是戴了一副又笨又大的灰黑色手套。第二天,等他在小溪里把木头灰都洗去后,苏珊娜惊诧地看到那些切口都开始愈合了。她忍不住也沾了一点灰烬抹在嘴角那个始终没好起来的伤口上,可一抹上去就疼得要命,她慌忙把它们都洗去。
“我想让你把这个该死的玩意儿弄掉。”她说。
罗兰摇摇头,“我们还是再等等,让它自己好起来吧。”
“为什么?”
“切割疼痛不已的伤口,这肯定是个坏点子,除非你绝对别无选择。尤其是当我们还在这干活的时候,杰克会说这些都是‘手红活儿’。”
她明白了(也不想多嘴纠正他的发音),但是等她闲下来一躺下,烦人的胡思乱想就会撑满她的整个脑袋:幻想着疱疹开始扩散,一寸寸地吞噬她的脸孔,直到她的脑袋变成一只黑怯怯、覆着硬痂、淌着脓血的大肿瘤。天黑之后,这种瞎想就会愈加活灵活现,变成极其恐怖的心理摧残,好在她实在太累了,没法不倒头就睡。
第二天,苏珊娜几乎要认为这是一次“兽皮野营”活动了,罗兰新点了一堆营火,火势不旺,火苗压得低低的,随后他又在火堆上支起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大架子。他们在这里熏烤兽皮,两张两张并排起来,烤完了再放在一边。制完的兽皮有股好闻得不可思议的气味。她拉起一张鹿皮贴在脸上,心里说,这味道就像是皮革啊,接着又兀自大笑起来。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皮革。
第三天,他们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制衣”,苏珊娜终于在这一局里胜过了枪侠。罗兰的针脚又宽又松,实在不算牢靠。她认为他缝制的上衣和绑腿大概一个月内还不至于散架,但估计撑不过第二个月。可这显然是她的拿手好戏。她的母亲和外祖母都传授过她女红的手艺。一开始,她发现罗兰做的骨针很难用,她磨蹭好半天才能让拇指和食指捏住小片的鹿皮,在该下针的地方下针。随后,动作就越来越娴熟了,到了“缝衣日”的中午,她已经拿起罗兰身边的那堆衣料,在他的粗松的针脚之上再缝上一道细密精致的线。她原以为罗兰会反对——男人总是自大狂——但他丝毫没有拒绝,这种态度显然很英明。要说有人对此牢骚满腹、厌烦透顶,恐怕就只有黛塔了。
到了“兽皮野营”的第三天夜里,他们每个人都有了一件贴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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