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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说说吧，你是什么人。&rdo;莱因反手关上门，抱臂紧盯着他，说，&ldo;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继续瞒下去的必要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加林没开腔，莱因心里无端的一阵烦躁：&ldo;你还不打算说实话?非要我……&rdo;

&ldo;我不是oga。&rdo;加林突然说。

&ldo;哦?&rdo;莱因收住了话头，挑眉审视他。

&ldo;……&rdo;加林犹豫了一下，垂下眼睫。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发梢上沾着水渍，顺着微红的耳朵尖滑下来，他垂眼的时候漆黑的眼睫覆盖而下，扫出一弯淡而疏朗的阴影，几乎带出点微弱的柔软来。

他停顿良久，久到莱因都以为他不准备回答了，才听到加林用一种缓慢而郑重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ldo;‐‐我是alpha。&rdo;

莱因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ldo;我是alpha。&rdo;加林重复了一遍，慢慢吐出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一桩压了他数年的心事，在椅子上坐下来，&ldo;我和你一样，都是alpha。&rdo;

回忆在瞬间对接，莱因只觉心脏重重一沉，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

莱因眼睁睁看着他转过身打开光脑，从里面调了一份体检报告出来，对他解释道：&ldo;‐‐我没有oga的生殖系统，体内无法成结，也没有受孕的功能。我的发|情是神经性的，病因无从调查，类似于一种精神症状，发作时幻视、幻听、幻嗅，我的大脑会&lso;以为&rso;我发|情了。&rdo;

&ldo;什么……&rdo;莱因不由自主地拧起眉，&ldo;这……&rdo;

他原地转了两圈，隐约觉得加林的说法解开他以前一切困惑的源头，又感到一种强烈而不知从何而起的违和，最后他叉腰停下来，下定决心似的问道：&ldo;不对，你的气味我闻到过，不仅仅是alpha的‐‐这本身就是个疑点，重要的是，你分明就有oga的信息素。&rdo;

&ldo;那不是我的。&rdo;加林淡淡地说，&ldo;那是我母亲的。她把自己的后颈腺体移植给我了。&rdo;

&ldo;这!&rdo;莱因脱口而出，险些暴跳如雷，&ldo;这怎么可能?你在逗我!我姑且相信你是alpha，但生殖腺怎么能跨越性别移植?!疯了吗?!&rdo;

加林平静地看着他，眸光淡淡，并不准备解释的模样。

他和莱因对峙良久，莱因目光灼灼，不得到回复不罢休的模样，终于低低叹了口气，说：&ldo;你调查过我吧，你看到过我的档案吗?我是一个牺牲品。有人把我改造成oga了。&rdo;

……那个通篇不详的材料。

国级绝密的档案。

莱因摸了两下后颈，退了一步：&ldo;不……等等，加林，你别耍我好吗?就算可以证明你&lso;不算&rso;oga，你可以是beta啊‐‐对了，我差点都忘了，你是怎么用beta的身份过的阿瑞斯的服役生选拔?&rdo;

&ldo;阿瑞斯征收服役生有政策上的疏漏，有人利用这个钻空子，阿瑞斯里从sw-1135出来的黑户多了，何止我一个没出生地没籍贯的。&rdo;加林懒洋洋地说，&ldo;至于我是不是alpha，你心里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rdo;

&ldo;难以置信……&rdo;莱因喃喃道，&ldo;难以置信。&rdo;

他曾经是个alpha?

他作为一个alpha被&ldo;改造&rdo;成了oga?

为什么要这么做?

共和国就算生育率一直同比负增长，就算oga人口数连年低迷，就算‐‐真的到了需要动用技术将其他性别改造成oga的时候，也大可以用人数最多的beta做样本，而绝非同样是少数人口的alpha。

这不合理。

这里的问题太多了。

再者‐‐

莱因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拿了加林的&ldo;胃药&rdo;去化验之后，逼问加林。

加林是怎么说的?

他说，有人想用这个诬陷我，暗示我使用激素药物获取不正当的成绩，或者说，我试图将自己改造成alpha。

莱因干脆问出来：&ldo;那从你的药瓶里发现的alpha激素类似物……&rdo;

&ldo;我用过，使用alpha性激素可以使人体的肌肉分布和骨骼强度更趋向于正常的alpha，就像&lso;性别重置&rso;的其中一个环节一样，我通过这个让自己回到alpha通常的状态。&rdo;加林十分坦率地承认道，&ldo;但胃药里的不是我放的。真的。&rdo;

莱因仍然十分难以理解他的逻辑：&ldo;你的意思是，你曾经是个alpha，在被人&lso;改造&rso;成oga之后，仍然试图将自己&lso;变回&rso;alpha?&rdo;

&ldo;是的。&rdo;加林点点头，&ldo;不过更确切的说，我一直都是alpha。这一点从未改变过。&rdo;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个十分苦涩的笑：&ldo;‐‐如果你了解性别理论，听说过&lso;心理性别&rso;和&lso;生理&rso;&lso;社会&rso;性别的区分的话。&rdo;

莱因仍然停留在加林口中的事实中，惊诧感久久不散，这一天之间他似乎承受了过多冲击，以至于这时候大脑诡异的乱成一团，加林站了起来，莱因感觉自己应该趁这个机会再问些什么，出声的瞬间却被开门声打断了。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一个警卫兵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出示了手中的公文：&ldo;纪检会，特殊调查。请加林先生立刻和我们走一趟，莱因哈德少将，您也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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