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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第12章

&ldo;胡妈妈，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rdo;苏氏不淡定了。

她算计好了一切，却没算到，柳芙竟然会带着胡妈妈来。而且，这个老东西，竟然一来就张口指责她。

苏氏下意识看向姚妈妈，姚妈妈也是一脸懵逼，轻轻摇了摇头。

胡妈妈跪着朝苏氏膝行过去，揪住苏氏的裙摆，仰起脸说：&ldo;苏太太，奴婢已经告诉姚妈妈了，那件事情奴婢并没有透露给大小姐，您何苦下如此狠手?&rdo;

&ldo;放开!&rdo;苏氏想挣脱胡妈妈的束缚，奈何胡妈妈下了死劲儿拉着她，她根本逃不开。

姚妈妈弯腰，想拉开胡妈妈，柳芙却一把推得姚妈妈跌坐在地上。

&ldo;你们心里没鬼的话，就让胡妈妈把话说完。&rdo;柳芙弯腰，亲手扶起胡妈妈来，&ldo;你说吧，爹爹是明事理的人，他会替你、替我做主的。&rdo;

胡妈妈拧了把鼻涕，这才从头开始说起：&ldo;前些日子，大小姐回府。没两天，姚妈妈找到了我，说是湖面结冰了，让我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给冰面凿开一块儿。我当时没细细问，就照着做了。&rdo;

&ldo;可是后来，大小姐突然掉进冰窟窿里去。我觉得事有蹊跷，就去找了姚妈妈，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脱不了干系，还让我闭嘴，否则苏太太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因为害怕，所以不敢说。后来见大小姐无碍，心里才稍稍放宽一些。&rdo;

&ldo;自始至终，我都没打算把这一切说出来。就算在今天上午，我也打算一直瞒下去的。可是我没想到啊，你们……你们竟然信不过我，对我痛下杀手。你们想用对付大小姐的那一招对付我，想将我溺死在这河里。&rdo;

&ldo;老爷，太太，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大小姐。&rdo;

&ldo;推你下水?胡妈妈，你是不是酒吃多了，在这里胡言乱语。&rdo;苏氏还算镇定，并不认为胡妈妈这三言两语，就可以彻底打败自己，&ldo;你说是我想溺死你，可有证据?&rdo;

柳芙哼道：&ldo;姨娘大晚上的不呆在自己屋里，跑出来做什么?&rdo;

苏氏说：&ldo;我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rdo;

&ldo;心情不好?可是谁给你气受了?&rdo;柳芙穷追不舍。

&ldo;没有。&rdo;苏氏暗暗咬牙，&ldo;是我自己的问题。&rdo;

柳芙看向姚妈妈，目光沉沉：&ldo;姚妈妈，我娘当年待你不薄吧?这才几年功夫，你竟然倒戈，还想害死我。&rdo;

姚妈妈惶恐，跪了下来：&ldo;大小姐，您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万死不敢的。太太跟大小姐对奴婢有恩，奴婢心里都记着呢。&rdo;

柳芙道：&ldo;你是记着呢，你还恩将仇报。&rdo;

&ldo;奴婢没有，是胡妈妈乱说。&rdo;姚妈妈以头撞地，&ldo;老爷，奴婢是冤枉的。&rdo;

胡妈妈从怀里取出一百两银子来：&ldo;你下午找过我，给了我这些银子，让我千万不要告诉大小姐。你还说，苏太太晚上约了我在河边见面，有话亲自对我讲。可我没想到，约我出来，竟然是想溺死我。若不是我命大，拽着河边的枯树枝，自己爬上来了……现在，我恐怕已经成亡魂了。&rdo;

&ldo;我没找过你，这银子不是我给的。&rdo;姚妈妈否认。

&ldo;银子当然不是你给的，你哪里有这么多钱。&rdo;柳芙冷冷回了一句，又拍拍手，喊道，&ldo;旺福，你出来吧。&rdo;

旺福是柳重山身边的小厮，今天跟着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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